第15章 这是谁折磨谁啊？！

　　节目的审核，挑选，做的很快。
　　声学设计图的基础李少杰已经做好，随时可以加。（图）
　　而灯光上的需求，就需要按照节目的内容来想了。
　　三万块钱，减去服装，起码还有两万四。
　　李少杰算是豁出老脸了，要来了一个七折服务，按照名单的人数来看，怎么都不会超过六千块。
　　事后的会餐，统计了一下需要的工作人员，又省下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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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李少杰决定尽量自己开车运东西。
　　相对来说，只要自己是开车师傅，那么租车师傅就等于是免费的。
　　音箱大件小车不好运？
　　不。
　　一百二十块钱可以租一整天的小型货车。
　　只要载重小于一吨，C1照也完全可以开。
　　而且，这样省下租车费，两三百块的油钱肯定也是够了的，便宜了不少。
　　搬运工？
　　不不不！！
　　体育老师有话要说。
　　又省下一笔钱。
　　包圆的大型乐器是免费用的。
　　管老柳和洪窦直接要的。
　　灯光音箱麦克风，也从这俩人手里掏的。
　　到时候也就是象征性的给个最低价，虽然具体没确定价格，但人情价肯定比市面上的大众价便宜不少。
　　一来二去，突然就富裕起来了。
　　当时反正也没多想，就寻思……腆着B脸借就完事了，顶多花钱上个保险。
　　结果还正给办成了。
　　李少杰第一次觉得，自己这张老脸，是真TM值钱……
　　从一开始的勺，变成了盆。
　　靠着一张老脸，盆，又变成了水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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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烦恼总是接踵而至。
　　当经费这边令人放松起来后……
　　孩子们这边就开始让人血压飙升了起来。
　　李少杰本来以为该是自己折磨同学们。
　　但这么几天看来，快要被折磨疯了的反而是自己。
　　让小声点，别用嗓子去干嚎，马上就不张嘴。
　　让大胆点唱，别嘴巴都不长，马上就血盆大口。
　　……反正就是南极北极反复横跳，始终不往赤道靠。
　　遇到李少杰这种没架子还能打成一片的老师，学生们反正是玩的真快乐。
　　可惜，李少杰快不快乐就不一定了。
　　像是唱歌节目。
　　李少杰听完某位男生唱完歌，挠了挠头，疑惑了。
　　“……你饿了？”
　　懂了！！
　　男生恍然大悟，笑呵呵的说道。
　　“老师我懂了，我再来一遍！！”
　　“嗯……”
　　旋即，这一次，更卖力了。
　　“不是，等等等……”
　　因为是每个节目的私下辅导，没了第三者，不会让孩子们过于丢脸，李少杰终于可以尽情的批评了。
　　但也正因这样……学生们就开始跳起来了。
　　李少杰总觉得，自己尝试和学生们以“朋友”身份交流，对于教导来说是个大病……
　　“你理解错我意思了。”
　　“……”
　　李少杰沉默片刻，问道。
　　“你唱歌就唱歌，表情咋这么狰狞，嘴巴长那么大……不漏气吗？”
　　“你这血盆大口的，我以为你饿了，想把我吃了呢。”
　　“就自然一点，你平时正常音量和人说话是什么样，就什么样，不用刻意去想。”
　　“好的老师！！”
　　“哦对了，还有，你眉毛不要戏那么多……知道的知道你在唱歌，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路边勾搭小姑娘呢。”
　　“……可是老师，眉毛他有他自己的想法。”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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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品节目。
　　“不是，我说，演女主的这位同学，你可以稍微笑一下吗？你看看你队友的表情都很丰富很自然，怎么就你像是刚从冷冻柜里出来的啊。”
　　女同学脸色没啥变化。
　　因为本来就很僵。
　　只是从四肢看起来，似乎更加紧张了。
　　李少杰捂了捂脑壳。
　　“别紧张，我不是说你错了，不是，你是错了，但我不是……”
　　艹！！
　　心态崩了。
　　又要注意安慰孩子，又得批评。
　　相当一个“朋友一般”的老师可太难了。
　　“那啥，你看啊，大家都在笑的时候，你冷静的很。”
　　“大家都露出惊讶表情的时候，你还是冷静的很。”
　　“这演出的时候就太明显了呀，怎么别人都是彩色的，就你是黑白的？”
　　“……老……老师，那……怎么笑啊？”
　　“？”
　　李少杰一滞，只好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
　　“老师你好帅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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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钢琴节目。
　　“不是，你和钢琴有仇？”
　　“没，老师，怎么了？”
　　“那你怎么一副……【今天不是我手指碎，就是你键盘飞】的表情？”
　　“这……”
　　“大哥，我叫你大哥，我看你踩踏板都害怕，你知道当年铁拐李腿儿是咋瘸的吗？”
　　“？不是吧老师，铁拐李还会弹钢琴？”
　　“……（^■^＊）！！要不要我表扬你一下？”
　　“别这样，老师，怪不好意思的。”
　　“？”
　　李少杰人都麻了。
　　我都这样了，你居然还皮的起来。
　　“……没事老师，不着急表扬，你继续说。”
　　“我……算了！”
　　李少杰心态都崩了。
　　但还是只能好言好语的教导着。
　　“这个强弱的处理！！”
　　“你知道吗？我从你曲子里，听出了广岛和长崎的快乐。”
　　“……为啥不是法西斯和加勒比？”
　　“你给我闭嘴！！！”
　　李少杰只感觉一股股血压往脑瓜顶上窜。
　　不能跟这种皮孩子扯皮，扯一扯，他能给你带的正事儿全忘了。
　　“不是，为啥只有一个F的强度标记，能被你弹出核弹爆炸的感觉啊？”
　　“……”
　　“人家是从一个F的【强】逐渐上升，渐强，F，MF，FF，FFF这么一个阶段性的上升，就像是火箭发射一样，从低到高，一点点来。”
　　“你这一段……就全是核弹洗地了啊，这一段我是会给你配合灯光的，有一个逐渐转变的过程，所以这一段的渐强是很关键的……”
　　“呀！我才发现这里是渐强啊！”
　　“……”
　　“好的老师我明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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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唯一一个稍微省点心的节目，是学生自发组成的乐队。
　　但……还是会有奇怪的同学们。
　　“老师，我们只有键盘，架子鼓，电吉他，缺个贝斯手咋办啊。”
　　“伴奏！”
　　“不行啊，老师，我们乐队很有灵性的，经常solo，伴奏贝斯没有灵魂，不要贝斯还没有低音区，反正刘老师说了，问题找你。”
　　“……我给你们变一个贝斯手出来？”
　　“好呀好呀！！”
　　“我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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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少杰算是明白了。
　　为啥自己老婆平时脾气那么好，面对学生的时候还会捧着一副严师的样子。
　　这踏马……
　　皮孩子。
　　还真就是稍微温柔一点，孩子们就时不时给你来一刀啊……
　　杰哥觉得自己回去要戴塑料袋了。
　　不然，万一真下了崽，那不分分钟给自己脑血管气爆。
　　就像现在……
　　“老师老师，电贝司别忘了！”
　　“老师老师，我可以在华彩solo的时候加点激光镭射雨吗？”
　　“老师老师……”
　　＊（#╯￣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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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样的氛围下。
　　一个月的时间悄然度过。
　　演出，也即将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