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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春的季节,天气还是冷的。山林间的夜风呜呜作响,吹进只剩半边大门的道观正殿,却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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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2章 方寸湖塘 千里水府

问镜 by 减肥专家

2023-4-22 10:52

  完了,完了!
  此时此刻,血府老祖心如死灰,就算有无极阁的通灵玉,就算有那边许下来的种种布置,他投胎转世、破除胎迷的可能性,也再不会超过一成!
  如此凶险的赌博,这样的胜机,有等于无!
  他本来是想借这笔生意将原本只有三成的可能性,加以提升,事实上,在动手之前,通过对方给出的好处,他确实也提升了一成的胜算,可哪想到,如今一发地都倒赔回去。
  一步错,步步错!
  怎办?怎办?
  他的情绪覆盖整座洞府,那些持咒颂念的弟子、傀儡、阴物等,没了他的主持,都是停下来。
  惶惑、迷茫的情绪,反过来又催生了他的心灵破绽。血府老祖终于崩溃了:
  “啊!”
  尖锐的呼啸,形成了可怖的音杀,除了与他心神相通的一些傀儡外,那些倒霉催的弟子和千百阴魂鬼物,连哼都没哼一声,便给灭杀干净。
  赤霄咒杀印倒还在,可有等于无。
  等等,赤霄咒杀印?
  血府老祖忽地抓住了一线灵光,心湖上,似乎有清波荡漾,那是半顷水波,一池荷花。
  他这时才发现,记忆中的莲花池,太清晰了,清晰得就像他亲身而至,亲眼观睹,每一个细节,每一分真意,都留刻在他的心中。
  尤其那生死转化之机,固然是害得他心魔复发,却有着他根本无法否定的玄妙。
  便在莲花池“浮起”的瞬间,奔涌的情绪,无论是溃坝之水、燎原之火,都似是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汇集过来,流注池中,却永远都填不满。
  池中水波不兴,一池莲花,依旧是半生半死,往来转化,将一份生死妙诣,通过这种方式传达出来。只是有如冰山,只有小半浮在水面上,大半真身,都看不真切。
  血府老祖心神沉潜,如身临池边,却又呆呆怔怔,恍恍惚惚。
  他想挖掘出里面的妙处,可那又怎么可能呢?
  他甚至想主动触发赤霄咒杀印,这回,不是再用什么咒杀之术,而是想探头去问:
  生死之机……如何才能把握生死之机?如何才能让我投胎转世,勘破胎迷?
  可惜,莲花池不会给他答案,赤霄咒杀印此时也是操之人手。就像在天劫之下,魔劫之中,他主宰不了自己的命运。
  此时此刻,他又将那份绝望重新体验了一回。
  一个失神,他软软跪倒在莲花池旁,浑沌困倦,再没有丝毫力气。
  偏在此时,有一道清音,穿破水面,缭绕在红荷碧叶之间,悠然而来。
  血府老祖愕然抬头,整副心神亦是倾注,却见那莲花池中,正有一人,玄袍披发,自水中步出,旁若无人,吟啸而歌:
  “萦系财色利名牵,颠倒劣马弄心猿。万般妙诣湖塘里,自在无形方寸间。”
  步履从容,歌吟入心,其人踏湖波而来,直至血府老祖身前,观其面目,似熟悉又陌生,只是在相关的情报讯息中见过。正是他以赤霄咒杀印相害的目标:
  余慈!
  血府老祖呆呆看着,就算是心神崩溃,宗师素质还在,基本的判断力也在。
  这似乎不是玄门手段?
  他知道,这莲花池不是实景,这披发而歌之人,也不是实景,而是在他心中萌发的幻相,换句话说,这是幻术!
  然而余慈万万不可能将力量传递到四百万里之外,直接影响他的心智。
  实质上,这是幻术没错,却是仅由余慈栽下种子,却由他自己心魔催发的幻术!
  但能说这是虚假的么?
  以实入虚,以实景而生虚景;
  以虚化实;以虚景而生实情。
  情景之化,虚实之变,尽在其中。
  余慈要传递给他的意念,便在这变化之中,阐释得淋漓尽致。
  血府老祖此时已没什么心防可言,可一片寥落绝望的心境,却被这一份氤氲玄妙的真意渗透,前后彼此,再难分明。
  他没有任何抗拒的意思,相反,他双手内扣,抵在眉心,用跪拜祖宗的大礼,向那玄袍披发之人,拜了下去:
  我只是不想死,我只是想活着;
  我不想在天地大劫之下,灰飞烟灭;
  更不想永坠迷途,在凡俗平庸的皮囊里,浑浑沌沌,无声消逝。
  不管他是谁,不管他用什么手段,救我吧,救我吧!
  心神触动,头顶似有温润的掌心压下,仿如佛门摩顶授业,是禁制?是生机?反正不由他心而生。
  血府老祖在赌,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反应不可能更坏了,不是吗?
  可到来的,只是微微笑语:
  “且随我来!”
  ……哪里去?
  迷茫之下,他心神似化入清风之中,飘飘悠悠,重又跨越浑茫虚空,待安定了,又见千里水波,茫茫一片。
  这是……洗玉湖!
  血府老祖知道,洗玉湖上的情景,又通赤霄咒杀印传递过来。
  因为视角之故,他就像是一个无形的幽灵,浮游在这片天地间。
  对面却是什么打算?
  血府老祖因为“未知”而惶惑;赵相山却因为看透了“未知”而无聊。
  余慈把他“晾”得有些久。
  但他可以理解。
  那位又是做出了大场面,可就是因为场面太大,刺激了上清宗以前在湖上的布置,生出许多枝节,惹来各方关注。
  嘿,现在这小辈大概也知道,上清宗留下的,是多么丰厚的一笔遗产了吧。
  只可惜,无论是这小辈也好,上清后圣也罢,空有天资才情,在人心勾当上,还是不够用力。
  否则,也不至于使这些资源非但没有成为助力,反而形成了负担。
  说起负担,眼下赵相山也有。
  此时,他心头发沉,像是生咽下一块秤砣,化不干净,吐不出来。
  这种滋味儿,他倒也有几回经验。这是被锁定的征兆,且遭遇的还不是寻常的锁魂之术,而是来自于此界最顶尖强人的意念。
  只有如此,才会法则郁结,灵机困锁,一应神通变化,都受到影响限制。
  如此锁魂感应,地仙神主方能为之。
  难道是后圣出手了?这和他以前估计的,颇不相同。
  而此时,后续的情报陆续传来,赵相山继而恍然:
  虎辇玉舆隐轮之车……是因为这玩意儿?
  他疑惑稍解,刚刚那架势,他几乎以为是后圣向八景宫低头,承接了“后圣”之名,这才对他生出感应。
  若真那般,局面可就太复杂了。现在看来,还是这部辇车的可能性更大些。
  赵相山早就得到情报,指称余慈从随心阁的白秀峰处,得到了这件上清遗宝。据说此车是以上古所传的“指南车”为根本,改装变化而来,只要是给拿住气机,十有八九,难以摆脱。
  上清宗四方斩妖除魔,多有赖于此,也是当年用来装神弄鬼的重宝。
  不过,似乎是要结合太霄神庭内的封神台,才有这般神异,包括摄拿妖魔异类,镇压、封召,充实诸天神明体系等,当年不知惹得多少人眼红。
  就算上清宗全盛时期,更多时候也是用在别处虚空世界,生怕在此界锋芒毕露,惹人嫌猜。
  莫不是在洗玉湖上,和太霄神庭距离缩短,彼此感应之故?
  赵相山一边琢磨,一边感叹:余慈那小辈倒是个牛犊子脾气,或者是懵懂不知厉害,真敢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强使出来!
  只是,辇车再怎么指向明确,他稳居于秘阵之中,余慈小辈又能怎样?
  此时,他所在静室,是无极阁在洗玉湖底的一处秘地,相较于其他地方,这里不是最严密的,但肯定是防御最强的。
  这里本就是一处上等矿藏,出产洗玉湖中价值极高的“烟毓玉”,为此层层秘阵排布,最古老的甚至可以追溯到九劫之前,那时候,洗玉盟里一大半的宗门都还不存在呢。
  无极阁成立后,将这处所在拿到手中,三劫以来,做了好多功课,将这里弄得水泼不进。
  特别是与三元秘阵若即若离,既可以借用三元秘阵之威,又能在关键时候独立开来。
  这种待遇,只有上清宗、清虚道德宗、飞魂城、四明宗等有限几个大宗门,才有资格。
  无极阁其实也不可能与那几个宗门平起平坐,但他却是个例外。
  当然,这其实是很犯忌讳的,他将本体置于此间,也是存了若有万一,便暴露此地的念头,以此,来真正探一探余慈和后圣真正的底细。
  没有比明知敌人在哪儿,却无可奈何、望而兴叹更有趣儿的了。
  余慈没有即刻攻打,算他聪明。
  可惜仍然不够。
  真正聪明的做法,应该是见好就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亮出了拳头,却不知该怎么轰下去。
  人心多变,往往是一份期待,随时间推移,相应也会水涨船高。若相应一段时间内不能完成,就会变成焦躁或不耐烦。
  这种起落变化,就是人心的“情绪节奏”。
  余慈是精通“情绪神通”的高手,也该明白其中的门道,赵相山挺期待,他会如何应付。
  这段时间里,赵相山也将之前所得整理一番。他手握一件蜃影玉简,里面记录了他那具投影,以及湖上各处情报点,收集到的有关余慈的种种信息。
  不过最关键的东西,这上面无法显现。
  赵相山大半心思都用在搜检身上气机和法则变化之上,意图借遭遇销魂的“难得机遇”,层层剥离相关变化,以原有的“水准”定位,找出变化的根源所在,由此可以倒推出,对方所控制、精通的法则之妙。
  此法常人难以为之,非要对天地法则体系深有体悟方可。
  而且,弄不好,就要刺激那边,惹来杀身之祸。
  自然,如今已经没了意义。
  不管是余慈的根基也好,后圣的底细也罢,都是有人出了大价钱购买的,且可以货销多家,翻倍地上涨,何乐而不为?
  赵相山闭目安神,一边解析其中玄妙,一边静待余慈的手段。
  这回,只过了区区数息时间,身外静室忽然微晃。
  赵相山蓦地睁眼,双眸精光闪烁,在稳如山岳的秘府内,这简直是岂有此理。
  没等他进一步了解情况,震荡中,耳畔已有呼啸声入耳:
  “赵相山!”
  音波横荡,遭遇种种干扰,不可避免有些失真,可确确实实喊的是他的名字。
  随此一声吼,整个秘府都骚动起来,显然,听到吼声的,绝不只他一个。
  赵相山则在此时辨认出来,吼声的源头是……
  余慈?
  赵相山有些发愣,这一条,他可没想到。
  之前在湖上还说,音波扩散,数十里便要模糊难闻,要想扩大范围,必须碾压相关天地法则,吃力而不讨好。
  可如今这一吼,正是那类的验证。
  余慈在湖上,他在湖底,两下相隔千里,还有茫茫水域,层层秘阵,这音波究竟要跨越多少障碍,消耗多少力气,才能传导下来,并造出如此声势?
  至于如何精准轰响在秘府之中,有锁魂秘术在,倒不让人奇怪了。
  余慈拿出如此手段,此时在湖面上,又是怎样的局面?
  “一湖皆闻哪……”
  三元秘阵中枢之地,寒竹神君和荀愿二人面面相觑,耳畔还被那如雷吼声,震得嗡嗡作响。
  自余慈登上虎辇玉舆隐轮之车,升空悬停之后,其一系列所作所为,已经让他们两个心力交瘁,难以索解。
  先是莫名其妙地发呆;随后就见池上荷花戏法儿般盛放凋零,往来转化;好不容易异象消尽,却又是发如雷吼啸,碾压周边天地法则,吼音贯空入水,四面八方乱起波纹。
  前前后后,先受情绪冲击,又遭雷音轰耳,洗玉湖上众修士今儿算是倒霉透了。
  就算在绝大多数人所未知的层面,依然有一张情绪大网,控制着他们冲动的边界,可连续的刺激,还是使得满湖骚然。
  知情的、一知半解的、稀里糊涂的,各色人等彼此碰头,传出了几十上百种言论,大都荒唐可笑。可在此刻,恐怕所有人心里都有一个卡在胸口的共同疑惑:
  “为什么是赵相山?”
  终究还是寒竹神君这样,信息渠道掌握较全的人物,最先反应过来。
  “莫非今日局面,就是那头毒鳄搅出来的?”
  “余慈此时发难,就是要向那人讨回公道?”
  寒竹神君和荀愿的言语不同,但话中未尽之意,还是相当一致:
  余慈竟然在昭示天下,他难道不知,如此就是斩断了自家的退路,把自己给摆上了赌桌?
  “渊虚天君是给逼急了眼?”
  寒竹神君终究还是有些幸灾乐祸之意,虽然他无法解释,余慈为何在绝大多数人懵然无知之际,主动暴露自家所处的局面。
  如此作法,除了给他大幅加压之外,再没有丝毫益处。
  寒竹神君自忖,若他在余慈的位置上,必会见好就收,趁赵相山没有冒头的时候,偃旗息鼓,至于日后,虽可能会被人编排一顿,可总会有应对之法的。
  绝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硬生生走到“一线天”的险路上去。
  正想着,身边荀愿又奇道:“他在干什么?”
  两人眼看着余慈拿出玉册,神意穿透,书就文字。
  “这……北地舆情图?”
  这本最近一段时间内颇受各宗关注的图册,二人当然是知道的。不过,该图册只限少数人拥有,他们还真没有上手试过,也不知道余慈在上面写的什么。
  不过,托三元秘阵信息渠道畅通之福,相应的消息很快就传播开来。
  某个洗玉盟高层甚至将图册上显示的文字留影保存,传到这里,让寒竹神君参考。上面写到:
  “某年某月某时,无极阁主赵相山,纠众谋刺华夫人于莲池,不成;又刺上清余慈,仍不成。现隐于洗玉湖底千又四十三里处,两山夹隙之中,距采石岛七百又五十五里,其纠合之众,位置概略如下……”
  文字中几乎看不出立场,但也只是“几乎”而已。
  倒是其时间、地点、人物标识得清清楚楚,深得精要之旨。
  当然,余慈若只摆弄这些,也不过就是文字游戏罢了,难道还要算他一个“首告”吗?
  不嘲笑他撒泼打滚都算轻的。
  可现在的情况是,余慈在“首告”的同时,还做出了准确的标识。
  在文字之畔,能看到一个模糊的红圈,清晰的文字衬托下,显得有些扎眼。
  其实那是很多相似的图形交叠在一起的缘故。
  毕竟相对于广袤的北地三湖区域,洗玉湖的面积实在太小了,如果真的做出标识,在这种比例下,必然是重叠在一起。
  寒竹神君二人所见的,只是洗玉盟高层发过来的留影,远没有真正的北地舆情图那般神异,所以才显出这种效果。
  荀愿倒是想了个法子,按照文字所描述的方位,在中枢这边的洗玉盟地形图上逐一标识。
  除了赵相山所在的秘府以外,大约二十多个方位,湖上湖下都有,描述得都比较精确。
  荀愿标识之际,就是隐然心惊。
  这些被标识的地方,竟然都是某些宗门在洗玉湖的门户乃至秘府所在,随便找出一个熟悉洗玉湖形势的修士,起码能指认出六七成。
  最微妙的是,相关宗门,都是那些很可能受到上清宗回归冲击的。
  前段时间,洗玉盟各宗商议有关情况时,曾就此做过一番调查,所得的结果,差相仿佛。
  也就是说,他们和余慈之间,有直接的利益冲突。
  更不用说,里面还牵涉到了无极阁。
  私下里,和无极阁打交道的宗门绝不在少数,就是荀愿这样的,也不敢说自家宗门是否真能置身事外。
  可私下里是一回事儿,明面上又是另一回事儿。
  余慈没有点名道姓,但荀愿觉得,对那些宗门来讲,还真不如直接点名呢。
  至少到那时,他们可以推托成个人行为,以做搪塞,不至于像现在这般,任人猜度,分辨也不是,沉默也不是。
  涉及宗门的尴尬且不提。
  现在让人最关注的,肯定还是余慈神乎其神的定位手段,以及他所声称的、深入湖底千里那一处秘地。
  湖上和浅水处的标识,都能理解。
  深达千里,就是长生真人都不敢涉足的湖水深处,他余慈是怎么确认?
  从另一个角度想,赵相山在洗玉湖的经营,竟然如此厚重?
  就算是清虚道德宗、飞魂城这样,当之无愧的大宗,在同样的深度,又能有几处据点?
  不管怎么说,余慈公告天下这一出戏,做得真是精彩绝伦,几可让人看到此事相关人等各异的脸色。
  当然,如果没有后续的足够支起架子的大动作,余慈如何收场,荀愿都不愿去想了。
  湖底秘府中,赵相山愣了片刻,哑然失笑,不得不说,有些时候,碰到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还真是让人头痛啊。
  又或者,他把这位渊虚天君看得太高了,还不如当成个愣头青对付?
  话是这么说,赵相山依然会按部就班地应付。
  他只是可惜,这处秘地,以后真的要给洗玉盟的“大人物”们围观了。
  叹笑一声,赵相山举步出了静室,门口近身侍卫知机地凑过来。
  赵相山便吩咐道:“既然渊虚天君招呼,咱们不可失了礼数,去把传讯法阵打开,我与天君便来一个隔空对质吧。”
  一时左右都笑。
  赵相山笑吟吟的,颇有亲和力,这是他一贯的驭下姿态,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有些时候,手下动点儿歪脑筋,中饱私囊,他也不理会。可某些时候,莫名就没了踪影的一些“刺儿头”,总能做一些好的示范,让一众手下多做几番警醒。
  正是这样的用人之法,经过三劫时间的挑选,才有无极阁的核心圈子。
  如今秘府中在此圈子里的,只有五人,还要包括他两个侍卫。不一定有独当一面的能耐,可用来顺手,在他指派之下,可以发挥惊人的战力,这就足够了。
  如今他倒很想看看,余慈究竟怎么才能撼动这一处所在。
  此时,秘府中的主事大约是见他出关,迅速来报:“阁主,外间水域动荡不休,秘阵储备消耗有些过量。”
  “还采着矿吗?”
  “还在采……”
  “那就停了吧,少消耗些,也别让人家说咱们不上心。”
  主事应了,跟在赵相山后,走了两步,又听侍卫说起传讯法阵之事,忙发令安排。在湖底千里深处,传讯法阵必不可少,承受压力也是极重,却又必须克服。否则这儿只能是与外界封绝,不方便不说,更可能误事。
  可以说,秘府中的传讯法阵,是这里最为精巧玄妙,也是最为稳固的功能结构之一。
  很快,主事手边就收到了反馈,也在此刻,他脸上忽地变了颜色,看前方赵相山的背影,迟疑了下,终还是开口:
  “阁主……”
  “嗯?”
  “中枢那边来报,说是就在刚才,此地与外界的通联……中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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