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归原(匹夫夺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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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描述一个人磨难传奇一生的故事,从亡命天涯到丛林到立足于险恶江湖,从乡土走向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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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司命归原】(匹夫夺志)第七十五,七十六章

司命归原(匹夫夺志) by 书吧精品

2018-10-4 19:32

  第七十五章 群殴。


  上回咱说到,红姐领着叶南飞到了市场,前面有一女人对他们大喊大叫,抬头一看,前面不远站着两男两女,正说话的这位格外显眼,为啥呢?因为长得人高马大,其实真实身高是没有叶南飞高的,不过女的格外显个,特别是单独站着时,显得很高,而且挺壮的。脸长得吧,你说丑其实也不丑,只是少了些女性的柔美,长得浓眉大眼,鼻直口方,要是个男的,没准还挺英俊。
  红姐笑骂着:“就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就帮着看一下午么?哪来那么多事事。”
  然后转过身跟叶南飞说:“那是你华姐,她叫魏丽华,别理她,一天天的没个正经,边上那叫谷玲,都是我死党。”
  那华姐:“咋的啊?敢做不敢说啊?哎呀,就是这小伙?赶紧让俺瞧瞧,是啥样的小伙让俺家美女动了凡心了。”
  红姐:“你说你一天天你这嘴,要死啊你。”
  说着话,这华姐可真是把叶南飞拽过去,上下左右那么打量:“别说,燕子的眼光真不是盖的,真不错。”
  弄得叶南飞是满脸通红。
  红姐:“这是我弟啊,以后都照顾着点,没家,以后就留我这帮我了。”
  华姐:“哎呦,嗻嗻……还真让我说着了啊,真把小伙给拐来了?”
  这几人一听红姐这么一说,立马都来了精神头。
  那玲姐:“还真是哈,天上掉下个帅弟弟啊哈哈,你真收他做弟弟啊?他可是得罪了庞老四他们啊,你罩得住么?”
  这谷玲长得倒是挺有女人味,只不过和红姐在一起就显着没那么漂亮了,而且不知道是年纪的原因还是做买卖风吹日晒的原因,皮肤糙了点,又因为搽胭脂抹粉的缘故,反而显着老性,从那时候开始很长一段时间里,很多爱美女士特别是时尚女性都拼命往脸上抹粉,有时叶南飞都担心会不会掉渣啊。另外,谷玲的鼻子有些扁平,这给她失分不少。
  华姐:“怕个球?不就是老四他们么?还能吃人咋的?别怕,以后姐罩着你,对了你这弟弟叫啥啊?”
  叶南飞赶忙:“我叫叶南飞,叫我小飞就行,华姐好,玲姐好,这位……”
  叶南飞瞧着这俩男的不知道咋招呼。
  华姐:“啊,这个是我老头,叫朱子明,大伙都叫他珠子,你叫他朱哥就成。”
  华姐指着站他身边那瘦子说。
  要说这珠子也不比普通人瘦多少,只不过和华姐站一块,整个就小了一圈,瞧着这俩口子格外有喜感。华姐又指着那带着眼镜的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小伙:“这小子不是你玲姐老公啊,哈哈,他是你玲姐的弟,叫谷峰,不过我嚼着这名字起差了,他一点都不能鼓,太么蔫吧了,大伙都叫他眼镜,要么叫四眼也行哈哈”那眼镜满脸窘迫的:“华姐你不埋汰我难受啊?”
  华姐:“哎呀?说你是看见你了啊,别不知足。”
  红姐:“得得得,不做买卖了哈,赶紧的吧,干活要紧,唠啥啊,以后天天在一起。”
  叶南飞对这个叫眼镜的挺感兴趣,和他中学时候一同学长的挺像,个子不高,长得挺憨厚,不修边幅,带着大厚眼镜子,不善于交际,但是非常聪明。再说,毕竟和其他几位相比,他俩的年纪最相仿。属于同龄人呗。
  大伙分别推着自己的三轮车,个自找自己的地方去了,她们三伙为了互相不影响生意,并不在一起摆摊。叶南飞猛地接触,一时帮不上太多忙,只能干点搬搬抗抗的活。红姐她们已经干的挺顺手了,为了好拆卸,用钢筋焊了插卯的架子,上面可以挂衣服,裤子,搭的简易摊子上也可以摆放一些。他俩刚摆放利索,华姐和玲姐就又都聚过来了。应该是摆放完,让俩男的看摊,她俩出来散心。
  今天这么积极过来,应该是对叶南飞好奇,这么大小伙子怎么就没家了呢?
  而且这俩位姐姐对叶南飞的印象不错,对他嘘寒问暖的很是热情,热情的有点让他难为情。四个人唠着家常,她俩对他好奇,只要问,叶南飞都尽量简短说明一下,当然很多不能如实说了。
  临分开,大伙说好晚上聚餐,开始是华姐要请,不过寻思过味来感觉不对,明明是红姐认了弟弟,应该是她请,红姐推脱不过,再说心理也却是高兴,就答应晚上她请。红姐说:“这都是从小玩到大的姐妹,没啥说地。”
  要说这买卖有多红火也说不上,只不过呢,你一天不用多卖,两件衣服,一件衣服假设只赚10元,一天就是二十元,一个月就是六百元,而那时候,一般人的工资都是几十元一个月,过百的不多。那时候人还都比较淳朴,信息也不那么透明,属于卖方市场,所以利润是相当丰厚的。
  晚上的聚餐挺热闹的,谷玲的老公也来了,长得挺憨厚一人和谷玲到是很相配,他叫陈鹏,大伙都叫他大鹏。在机械厂上班,谷玲是找不到工作,后来瞧着红姐和华姐干买卖赚钱,就跟着干了,正好谷峰也是待业青年,呆着也是呆着,穷人家孩子早当家,谁还顾得了面子啊,跟着姐姐一起摆摊。
  开始陈鹏还是不大愿意谷玲干的,一个女的出来抛头露面的,干那玩应还让亲戚朋友看不起,再说了,接触的人鱼龙混杂,陈鹏心理没安全感啊。
  但架不住谷玲软磨硬泡,干了一段时间,也尝到了甜头,生活阔绰多了,相比同事们都在厂子里死守那点工资,面子是有了,不过没钱花,谁难受谁知道啊。
  华姐俩口子就简单多了,本来珠子还在街道厂子有份工作,不过那厂子半死不活的,开那几十元工资,啥都不好干不说,时常还开不出来,珠子受不了那约束,待遇还低,干脆和华姐出来干个体户,反正从小他们都被成年人歧视惯了,不被歧视反而觉着不酷。
  叶南飞纳闷这些人的年纪呢,比自己大5到8岁,应该有下乡的啊,怎么他们几个一个没有呢?
  华姐:“下乡?那不是那些学习好,积极分子们干的事么?俺们可没那觉悟,爱谁下谁下,俺们在学校老师都没教好,还让农民老大爷教?快饶了那些大爷吧。”
  叶南飞:“那谷峰应该是好学生,他咋没去?”
  谷玲:“哎,好悬了,要不是我当初死活拦着,他可不就下去了么,当初那学校,街道的可没少动员我弟,我妈和我爸抹不开面,怕成了落后分子,也让我弟下去,我就死活不让,特么我弟近视,带着那瓶底似的镜子,能干庄稼活啊?在说他老实,蔫吧,你说到那还不擎等着受欺负啊?你看这不这两年都挣命的要回城了,得回没下去,要不这会哭都找不着地。”
  这眼镜瞧着蔫吧的,其实是没跟他混熟,混熟了更能白话,不过也得碰对人,比如碰到叶南飞,眼镜的话就多了,因为叶南飞听得懂他在说啥,比如聊历史,聊小说,聊军事,还有无线电,当然无线电叶南飞不懂,不过他还是知道这东西的,并且知道这玩应能干啥,至于物理原理,他真心不懂。他俩聊的热火朝天,这让华姐看了很不爽:“你说你俩是不是有病啊?俩男的聊的那么热乎,变态啊?”
  生活就这么算是走上正轨了,每天跟着出摊,华姐和玲姐来他们摊的次数越来越频。但他们女性的聊天内容叶南飞是很难提起兴趣的,什么东家长西家短,咋化妆,啥衣服好看,自家孩子咋优秀好玩,老婆婆小姑子如何讨厌。
  有时候实在无聊,他就跑眼镜那床子,和他侃大山,比较吸引叶南飞的还有眼镜卖的收音机,这家伙是典型的理科生,对这东西捣鼓的门清,他说是能收到外国台的,能听到很多国内听不到的消息。
  开始这几天大伙还有些担心庞四会出头报复的,不过随着几天过去都没啥事,大伙就越来越不当回事了。以为就这么过去了,可就在一个礼拜后的一天上午,不知从何时起,红姐的摊床左右已经围了不少人,等他俩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叶南飞都怀疑这帮家伙是怎么聚集过来的,要是一个两个的趁你不注意到你身边了还有心可原,这么得有20多人,各个凶悍而面目狰狞,一看就是来找事的,怎么就没发现呢。
  这些明显是有备而来的家伙,可容不得你慢慢反应,手里都是拿着棍棒,连锁,冲着他可就砸过来了,这确实让叶南飞手足无措,这两天戒备心早就松懈,而这些人也出现的太突兀,让人措手不及,更重要的,红姐就在身边,这让他顾虑太多,放不开手脚,否则的话,没有致胜的把握,完全可以跑么,就他的速度和体能,这些人还能奈何得了?
  但不行,不能扔下红姐跑啊,只能慌乱中拆下一根架子上的钢筋,抵挡挥舞过来的棍棒,所有状况对叶南飞都很不利,这群架,说好打也好打,说难打,那是最难打,完全要看对手的素质和能力。
  最怕的是他们有组织,讲纪律,懂协作,如果有这素质,叶南飞就是三头六臂也白搭。而眼前这帮家伙,一看就是打群架的老手,不慌乱,出手狠辣刁钻,让叶南飞频频的挨家伙。
  这么下去,要是挨两下致命的,失去战斗力,后果不堪设想,活活被人打死都有可能,群架最容易失控的。他边招架边对身后的红姐喊:“红姐,你快往人多地方跑,我一人就好办了啊。”
  这时虽然还是很混乱,周边的摊床倒的倒,塌的塌,一片狼藉,但叶南飞已不在那么慌乱,抵挡应对起来也越来越得法,红姐刚往后面的人群跑去。
  就听人群外华姐喊着:“谁特么敢打燕子,麻痹的先过我这关,欺负俺们没人呢啊?庞老四,你还算爷们么?你除了欺负老娘们,小孩,你还能干啥?”
  说着话呢,她人跟着就冲进了人群,叶南飞一看,这个头疼啊,这帮姐姐倒是真义气,让人心里热乎乎的,可对于叶南飞来讲就是添乱么。谷玲姐弟也跟着冲进了人群,他们手里也都拿着铁筋,谷峰手里拎着砖头,瞧着还挺像那么回事。
  华姐还咋呼着:“哎呀,老黄,老扁,来来,跟姐打呀?”
  叶南飞一看不行,她们几个都牵扯进来了,真打起来这几个人那够看的,肯定吃亏,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擒贼先擒王,不然今天这事没法善了啊。打定主意后,顺势抢下一根棒子,在打起来就顺手多了,刚才那钢筋,太细,重量手感都不对劲。这下子挥舞起来,以快打慢,对方可就没那么占便宜了,趁撂倒两个的功夫。
  叶南飞突然喊:“谁是庞四?有种出来单挑。”
  这时候,不参与打架的都跑挺远看热闹,而留下来而又没打算动手的怕是不多。
  叶南飞这么一喊,可就有人瞧向了庞四。只见围着他的圈外站着一人,身高得有一米八十多,不说虎背熊腰也差不多,脸上不怒自威,正挺悠闲的手插裤兜,那么看着。确定了目标,叶南飞可就使出了看家的本事,这时候不拼还待何时啊。
  要做的是打破包围圈,不能让人围着打,他先没往庞四的正方向冲,而是冲向另一个方向。
  此时的叶南飞是动如脱兔,身如游蛇,包围圈眼看着就打破了,就在其他人要重新围拢过去的时候,他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撂倒两个,不知啥时,他已经双手持棍了,这正是他的强项。在没被包围的情况下,应该是没人挡得住他。
  而庞四此时也没那么悠闲了,还没等他有多余的反应,叶南飞已经一个滚翻从他身前站起来,站的过程中,顺手放下一根棍子,手里已经多了一把匕首,匕首逼住了庞四,跟着转到庞四身后,另一只手持棍,防止有人冲上来。
  叶南飞:“都特么住手,我这刀可没个准,万一一激动,割破了哪,可别赖我啊。”
  围追他的这些人在逼住庞四的时候,就都不敢动了,气急败坏的围着,操着家伙随时准备动手,还在动手的是哪几个围着华姐她们打的,华姐人高马大,仗着是女的,还在战斗,应该没吃太大的亏,而谷玲和红姐不知道啥样了,并没有看见,那珠子和眼镜可被人修理的够呛。
  叶南飞有点急了喊着:“再打别怪我不客气了啊?”
  可就在叶南飞以为有恃无恐的时候突然有个声音:“给我接着打,有本事,你给我不客气个看看?”。


  第七十六章 乌拉的江湖。


  上回说到,叶南飞逼住庞四,要挟众痞住手,可就在以为手拿把掐的时候,突然冒出一个不和谐的声音,让接着打,别管那个,这啥节奏啊,剧本一般不是这么写的啊,这时敌酋被擒,敌酋应该面如土色,大呼停手啊,叶南飞很好奇这声音是从庞四嘴里喊出来的么?
  他又转到庞四的身前,当然刀还是没离开庞四的脖子,四目相对,两个男人都在寻找对方的破绽,都想看透对方有多少是装的,多少是真的。此时战场内外不论是参与的还是看热闹的,没有上千也有几百。
  但异常的安静,似乎被按了暂停键,都紧张的看着场中心的俩人。说的一点不夸张,掉地下一根针,没准真能听见,如果谁这时候没眼力见的发出点声音估计一定会犯了众怒,大家都在紧张关注下一步会如何发展。
  在一片寂静中,其实气氛一点也不平静,反而比真动手更紧张几分,俩位主角早用眼神交战的N个回合,局面僵持住了,但是变化肯定有,只是围观的人不清楚,他俩暗自较量的同时也佩服对方,因为都从各自的眼睛里看到了镇定,那份镇定,没有胆色,没经过场面,是装不出来的。
  同时也都在考虑如何收场,叶南飞考虑,这庞四真就抗到底,你还真没则,难道你真给他来一刀?拿刀逼住,这是典型的威慑,傻子才真下手的,真下手,属于双输局面。
  而庞四是咋考虑的呢?这个场面逼得他必须扛下去,否则他和这些兄弟算是栽了,前面咱们说过,这个时期是天朝的古典流氓时期,因为建国后流氓曾经一度被消灭了或者换了另一种方式生存,而文革末期又纷纷抬头。古典流氓混的就是胆气,骨气,这是说好听的,说难听点,你得滚刀肉亡命徒,否则你混个屁啊。


  一朝怂了,以后再也硬不起来了。
  不过庞四也真担心赌错了,这小生牤子最操蛋,初生牛犊不怕虎,往往不考虑后果,说上手就上手,真出事以后才知道傻眼,最近各片起来的新人就有这势头,你还别说你是谁,你多有名,砍的就是你有名的,砍完你,我就有名了,我就上位了。
  不过他从叶南飞的眼睛里虽然没看到胆怯,但看到了镇定和冷静,这人就不会胡来,他会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措施。同时他也真心佩服这小子的身手,真是好啊,这么些硬手,硬是没把他咋地,反而自己落到人家手里,如果真斗到底,未必讨到啥便宜。
  俩人较量也较量了,衡量算计也差不多了,就看谁能解开这个僵局,突然叶南飞把刀一翻转,刀刃朝向自己,刀把冲着庞四:“这事是我惹起来的,要算账找我算,和红姐华姐他们没关系,四哥要是个爷们放了他们,咋地我随你们。”
  接着又是俩人之间的对视,似乎还是在互相试探。本来俩人都面部没啥表情的对视,突然庞四哈哈大笑了几声。
  说:“好,果然是个爷们,猴子他们说你咋牛逼,今天见着真人,果然是把手,有勇有谋,够尿性,这打也打了,说也说了,瞧着你还真特么对脾气,陪四哥我喝两盅咋样?”
  在外面混,混的就是个面子,这面子自己得挣,很多时候也得靠互相给,叶南飞明明是服了软在先,当然说了是为了姐姐们,也不丢人,但是也同时给了庞四台阶和面子,那庞四不能不回个面子,再说眼瞧着这小子是个人才,心理确实喜欢,年纪轻轻的如此胆色和身手,再过两年还了得?与其成为对手,不如成为朋友。
  叶南飞:“那四哥都发话了,哪有不听的道理,不过这酒是得喝,但是客还是应该我请。”


  四哥:“哎呀他么谁请还不行,这么些人呢,估计一会得凑份子,我兜里也没那些钱啊,咋的你有啊?”
  叶南飞听四哥这么一问,才想起来么光顾咋长脸了,兜里哪有那些钱啊。


  四哥贱兮兮的冲着他笑笑:“得得,一会再说,哥们们没钱照样吃饭。”
  接着冲着周围喊:“都别摆那架势了,收拾收拾,喝酒去,以后都是自家兄弟,有本事酒桌上侃去。”
  这下大伙紧绷的心算是都放松下来了。


  四哥又指着身边的几个:“瞧瞧你们这点出息,这么帮子人,打不过小兄弟一个,以后别特闷欺负这个欺负那个的,跟小兄弟学几招,省着丢人。”


  四哥一发话,下面兄弟都分头行动了,去定饭馆的定饭馆,受伤的送医院。
  叶南飞和四哥既然不是敌对了,瞧着对方也就顺眼了,虽然叶南飞还是不太喜欢四哥,以及他周围人的那股子流氓痞气,不过他们真拿你当自己人的时候,感觉还是不错的,觉乎着比普通人要实诚,热情。
  叶南飞:“那四哥我先看看华姐她们去,听他们说土匪让我伤的挺重,一会我也去医院看看他去。”


  四哥:“行,有情有义,那土匪啊,就是个傻大个,他要是当你是朋友,心掏给你都行,去看看他吧,不打不成交么,没准以后你俩成铁哥们了呢,哈哈,一会饭店见吧,内什么,把魏丽华和燕子她们都叫上啊。”
  就这样,绝处逢生,化干戈为玉帛了,有时候看是绝路了,但是你没坚持走下去永远不知道下面是什么。男人有时候就这么奇怪,明明是对头,但是也可能都折服对方而惺惺相惜,反而可能成为知交。
  红姐和玲姐没啥事,只是受了些惊吓,古典流氓还是有底线的,最起码不打女人,但华姐就没那么幸运了,因为她冲人家大打出手,虽然是古典流氓吧,可也没有基督徒的觉悟啊,你打完人一面脸,人家还的伸出另一面脸让你打,不过只是身上挨了几棍子,估计打她的人受伤肯定比她重。
  最惨的是珠子和眼镜,打他俩人家可没那么矜持了,身上不说,就那脸就有的看了,有青了的地方,有肿了的地方,还有血,不知道是哪破了。
  叶南飞很感动,这几个人明明知道打不过,还要帮着伸手,这在以前也南飞可是没经历过,突然又有了在林子里和李永霞她们在一起的感觉,那种家人的感觉,让你不再觉得孤单,让你觉得有了依靠,当你面对未知的时候,似乎有了安全感,因为你身旁,身后站着这些人。叶南飞赶忙和红姐把她们几个送医院检查。
  之后去看了住院的土匪,还有其他几个受伤的,当然都是他的成果。那时候看病人,送礼还真是没啥好买的,点心,罐头,两瓶酒,麦乳精,果子露。土匪是肋骨被叶南飞撞折了几根,猴子早就去医院把前后事情说了,土匪和猴子心理也算坦然了,不是我们怂,是特么这小子太邪乎。根本就打不过,这不今天四哥手底下硬手全上了也没咋着人家,最后还是靠四哥牛气,人家算服了点软。
  还是那句话,出来混就是要个面子,叶南飞拎着东西来看,这算是给足了面子,而且土匪他们也被叶南飞打服了,还是说回这二个时期流氓的特点,古典流氓时期,最佩服的就是暴力和武力,在上升一个阶段就比较讲究实力了,主要是经济实力,还有办事能力,而且做事开始不择手段,比如黄赌毒。等在上一个层次,就企业化了,这才是正儿八经的黑社会了。而古典流氓时期却是最可爱时期,比较看淡金钱,重的是义气,骨气,佩服的是胆量,忠诚。
  他们接触叶南飞虽然没两次,但人家的胆色,身手真是没得说,还没啥架子,这让土匪,猴子他们既佩服,又有点喜欢,这不,叶南飞来了先对土匪他们几个受伤的说了对不起,下手重了点,主要是自己占了趁你们没注意出手的便宜,不然,自己早就废了。
  土匪到真是直肠子,见人家主动来看自己,自己也不含糊,一笑起来,绝对没有拉着脸时候那股子凶悍劲,而是透着股很单纯的憨厚。说等出院了,让叶南飞教他几招。叶南飞当然不会拒绝,没一会,就和这帮小子打成一片了。
  晚上酒桌上,整个坐满了三个桌子,叶南飞和四哥这桌,珠子,眼镜,华姐,红姐,玲姐都跟着坐过来,四哥这面,四哥给叶南飞做了介绍,第一个刘世国,是四哥的发小,从来都是在一起混,身材要比四哥单薄许多,长的不出奇,走人群里立马见不到了,不过瞧着这人深藏不露,很内敛的一人,平时表情不多。
  老扁,真名叫刘志远,为啥叫老扁呢?其实他外号叫老扁头,顾名思义,头比别人的头显着扁,大伙都说是小时候睡觉没睡好睡的,他妈没大有正事,没照顾好,也有人说,很可能是小时候他妈不小心一屁股给坐的。头型扁了以后,五官的分布就有点古怪。看着就挺好笑,就因为这,老扁没少跟人干架,所以很忌讳别人盯着他看,估计就属于东北那种,你瞅啥?瞅你咋地?然后就干起来那种。
  架打多了,这气质就越来越显着,凶悍霸气,到是掩盖了不少他的缺陷。
  老黄,真名叫黄立成,他姓黄还真就对了,因为这小子满脑子,满嘴都是黄嗑,黄段子,见着女的眼就冒光,就因为这,没少挨打,当然也没少打人,老黄的外号就就顺理成章,舍我其谁了。
  大牙,本名叫董志泽,大牙,顾名思义,牙确实是大,就长度来说,要比别人长那么一些,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么地。他那一颗牙,感觉应该有普通人的一个半长,不笑还行,一笑简直不敢直视。
  剩下俩人就是土匪和瘦猴了土匪叫王旭,因为长了个恶相,大伙就都叫他土匪,一桌人坐的挺挤吧,不过气氛不错。这几个人都是四哥最贴近的兄弟。
  华姐那绝对是哄托气氛的好手,一个劲的和老黄,老扁叫板:“到底是你俩谁打的我?我现在肩膀子还疼呢,赶紧的你俩先把这杯给我干了再说。”
  别看这俩人一个见着女的就饥色,一个见着谁都像欠他钱,在华姐面前,统统不好使,那是一点招没有,灰溜溜的,一副惹不起的表情。大伙就都瞧着他俩受瘪样可笑。
  你再好色,碰到华姐这样的,她比你还猛,弄急了,她真敢当着众人扒你裤子掏你丁丁。她又人高马大的,普通男的还真支把不过她,老黄的身板就更不用说了。
  再说了,她要是一美女,你聊骚聊骚还行,这瞧着又不漂亮又不性感的,你惹乎她,不是有病么,最后你都闹不清是谁骚扰谁。


  四哥:“咋的?听说你都没地方住,住燕子她家呢?咋弄的?”
  叶南飞对于这个问题还真难回答,一句半句的也说不清啊:“别提了,我家蒙江的,在哪惹了不该惹的人了,不得不跑出来躲风头,在红姐收留我之前,我就住饮马河边的窝棚里,这不想卖点鱼,弄口饭吃,谁知道和土匪他们闹成这样,呵呵。好在红姐收留我,要不,真没落脚地方。”


  四哥:“我擦,还有这回事,蒙江几个手,我也都知道,啥事啊,我给你说说。”
  叶南飞:“四哥不是我信不过你,我得罪的是上面,不是社会上的人,谁也帮不上。”
  叶南飞比划了一下上面,大伙就都明白,是得罪当局了,这事地痞流氓们还真解决不了。


  四哥:“那兄弟们也都有地方,想干啥,和兄弟们说说,看看大伙能帮就帮一把。”
  叶南飞:“四哥,我现在挺好,帮红姐出摊,还行。”


  四哥:“嘿嘿,不会看中燕子了吧,哈哈她可是有老公的啊,你小心点,那老朴可不是善茬啊,不过别怕,老朴在狠也得给你四哥我点面子。”
  红姐:“四哥你说啥呢?这是我弟啊,你也别想撬人啊,我这好容易找到帮手。俺家那死鬼我是一点指不上。”
  老黄不敢惹华姐,但红姐他还是眼馋已久了的,这调戏的机会他能放过么:“哎我说燕子,你家那老朴整天的在外面吃喝嫖赌的,也不回个家,那南飞兄弟,玉树临风的,你就收了得了呗。”
  华姐:“我擦,老黄,谁裤子又系住,把你冒出来了?赶紧喝酒,别让我灌你啊。”
  老黄:“你看看,你这说急就急,我说啥了,不是实话实说么,哎,哎,行行我喝还不行么。" 接下来个聊个的,叶南飞还是主要陪四哥聊,四哥给他介绍了一下子整个乌拉的成名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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