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千八百五十七章 抉擇和行動

　　阿爾文閑下來在地獄廚房帶孩子的時候。
　　索科威亞投票的前夕……
　　科爾森帶領著自己的小隊，突襲了壹座位於奧地利的莊園。
　　他莊園破舊的地下室裏面，發現了壹塊黑色的巨石。
　　命令手下收拾好那塊黑色的巨石，科爾森就登上了飛機開始轉場飛往威尼斯，那裏有另外壹個已經確認的九頭蛇基地。
　　全世界的特工都在行動，圍剿著除了索科威亞以外的九頭蛇基地。
　　科爾森有點疲憊的靠在飛機的座椅上，看到自己的搭檔梅琳達·梅給自己遞上了壹杯咖啡，他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苦笑著說道：“是不是又有什麽壞消息？”
　　梅琳達·梅皺著眉頭說道：“又有人給我們發來了關於九頭蛇的消息。
　　羅馬尼亞、保加利亞、匈牙利都有九頭蛇基地的情報。”
　　科爾森聽了疲憊的嘆了壹口氣，然後說道：“我們先去威尼斯，妳根據九頭蛇基地的位置調整航線。
　　我們估計會忙上很長壹段時間！”
　　梅琳達·梅聽了，她皺著眉頭看著科爾森，說道：“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我不知道？
　　我們追了九頭蛇幾年的時間，也沒有最近幾天獲得的情報多。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斯凱現在拒絕跟同伴討論那天在體育場發生的事情。
　　而妳又表現的這麽奇怪！
　　妳們到底在計劃些什麽？”
　　科爾森看著關心自己的梅琳達·梅，他苦笑著說道：“已經差不多該收網了，九頭蛇這次逃不掉了。
　　可惜我們卻被排斥在了最外圍……”
　　梅琳達·梅用古怪的表情看著科爾森，說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剛才那個所謂的九頭蛇基地，只有幾個普通的看守。
　　那裏根本就不像我們想象的那麽戒備森嚴。
　　妳說我們被排斥在了任務的外圍……
　　妳的意思是，有人不信任我們？”
　　科爾森喝了壹口咖啡，苦笑著說道：“和妳說的大概差不多。
　　壹條叫雷蒙德的老毒蛇接管了索科威亞的事情，他確實不信任我們。”
　　梅琳達·梅聽了，她指著手裏平板電腦上的情報文件，不可思議地說道：“這上面的幾份文件有幾個國家情報部門的暗記。
　　妳的意思是那個雷蒙德寧願相信那些情報部門，也不願意相信我們？
　　要知道他們當中必然有九頭蛇存在，那這些情報還有什麽意義？”
　　科爾森聽了，他回憶著雷蒙德狠辣的手段，苦笑著說道：“我寧願不被那條毒蛇信任。
　　妳知道最近三天，各國死了多少間諜嗎？”
　　說著科爾森有單不寒而栗的顫抖了壹下，說道：“當圍剿歐洲九頭蛇基地的任務簡報，下發給那些間諜的之後。
　　凡是第壹時間和陌生人聯系的間諜，全部上了死亡名單！
　　三天內跟任何陌生人聯系的間諜，同樣被打上了標記，等待被清理！
　　雷蒙德利用壹份科學目錄，綁架了全世界的情報部門，讓他們自願對自己展開大清洗，準備徹底的掃除潛伏的九頭蛇。
　　而且這個清洗的規模還在擴大，很快就會曼延到政治圈。”
　　梅琳達·梅不可思議的看著科爾森，說道：“那家夥瘋了？
　　這樣會死很多無辜的人！
　　他怎麽判斷那些死去的人，到底是不是九頭蛇？
　　尼克·福瑞手裏有可以監控全世界通訊的超級軟件，他有機會排查那些可疑的間諜，他怎麽能容忍那個雷蒙德這樣濫殺？”
　　科爾森聽了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這是尼克·福瑞同意的計劃。
　　而我們現在的行動，就是為了逼迫九頭蛇朝著索科威亞收縮。
　　並且制造我們正在全力搜索‘蜂巢’的假象……
　　那些間諜到底是不是無辜的，在很多人的眼裏根本就不重要。
　　包括他們自己領導的眼裏也是壹樣的！”
　　說著科爾森看著滿臉古怪的梅琳達·梅，有點無奈地說道：“妳在接到任務的時候，會不會給不相幹的人打電話，或者用其他的方式聯系？
　　這麽做的人，首先就不是壹個合格的間諜……”
　　梅琳達·梅看著試圖為這種濫殺任務解釋的科爾森，她皺著眉頭說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妳不是這樣的人……
　　為什麽我覺得，妳現在好像覺得這種事情理所當然！”
　　科爾森猶豫了壹下，他無力地說道：“我們沒有辦法！
　　雷蒙德·萊丁頓下定決心，要把九頭蛇連根拔起。
　　而且他獲得了全世界的支持！
　　我們只能配合他的行動，最少從結果上來看，這是壹件好事兒！”
　　說著科爾森回想起自己和雷蒙德，在華爾道夫酒店的交談……
　　雷蒙德用極其認真的口氣，對自己說：“以後如果我在發現妳試圖利用阿爾文校長的善良和寬容，我就把妳們這幫神盾局遺留下來的廢柴全部送進地獄！
　　永遠不要把阿爾文校長拉入漩渦，把他置於兩難的位置。
　　永遠不要幻想從阿爾文校長的身上獲得什麽利益……
　　如果妳這麽做了，我就要妳們加倍償還！
　　阿爾文校長需要的是壹個簡單的世界，我的責任就是把復雜的問題，在送到他面前之前給解決掉！
　　千萬不要讓自己成為‘問題’，科爾森特工！”
　　科爾森想到現在雷蒙德手握的力量，他苦笑著搖了搖頭，看著梅琳達·梅，說道：“事情基本上已經成為定局了！”
　　說著科爾森看著梅琳達·梅臉上古怪的表情，他無奈地說道：“妳有沒有發現壹個問題？
　　其實我們過去也面臨過相似的情況，但是當時我們好像並沒有覺得多麽的難以接受。
　　似乎我們的職業，讓我們明白，有些必要的犧牲無可避免！
　　但是現在我發現，那些都是我們在自己騙自己……
　　‘必要的犧牲’只是我們為自己的錯誤行動，尋找的借口。
　　當有人用相同的手段，把我們卷進來，並且我們自己隨時可能被犧牲的時候，我就會回想起自己曾經經歷的每壹個任務。
　　我們遠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偉大！
　　那些必要的犧牲，更不應該被視為理所當然！”
　　梅琳達·梅聽了，她沈默的坐在沙發上，低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她是華人，當然明白那句“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意思。
　　不過過去的神盾局，從來沒有考慮過其他人的感受，也造成了他們的行動習慣，就是不會去刻意照顧那些無辜被牽連的人。
　　科爾森已經是神盾局中的異類了，這也是梅琳達·梅在轉入文職之後，樂意出山重新和他搭檔的原因。
　　現在有人用更加強勢的力量，把他們這波人至於了非常尷尬的位置……
　　終於讓科爾森看清了自己的內心，並且下定了決心！
　　科爾森看著沮喪到極點的梅琳達·梅，他表情掙紮地說道：“九頭蛇完蛋了！
　　神盾局的時代也應該結束了！
　　但是我的理想還沒有死去，我想繼續為這個世界做點什麽。
　　我們可以讓這個世界少壹點殺戮，少壹點仇恨……”
　　梅琳達·梅擡頭看著科爾森，勉強的笑了笑，說道：“妳想幹什麽？”
　　科爾森笑著說道：“現在地球上剩下的問題不算多了，變異人就是其中之壹。
　　我壹直有個遺憾，就是無法跟阿爾文成為朋友。
　　我想加入變異人工會，去幫他解決世界各地的變異人問題。
　　變異人工會解決問題的殺手很多，但是他們無法解決仇恨。
　　我想我應該做點什麽！
　　當我老的坐在輪椅上，回憶自己的職業生涯的時候，我想有光榮的壹面。
　　是那種發自內心的光榮，而不是因為結果產生的光榮！”
　　……
　　索科威亞總統府壹公裏外的壹座高樓內。
　　福克斯壹只腳踩在窗戶的邊緣，雙手端著壹把造型復古的旋轉後拉式狙擊步槍，眼睛盯著瞄準鏡裏面的畫面。
　　透過瞄準鏡看到壹輛低調的奔馳防彈轎車停在了總統府的門口，幾個保鏢撐著黑色的雨傘，護送著壹個老頭和壹個美艷的女人走進了總統府。
　　福克斯冷著按動了通訊器，說道：“獵物進入總統府了，屏蔽外圍信號開始行動！”
　　福克斯的話剛說完，索科威亞邊境的壹座半廢棄的采石小鎮外圍突然升起了兩架武裝直升機。
　　它們掩護著敢死隊巴尼他們駕駛的改裝皮卡，沖進了小鎮當中。
　　火箭巢開路，空中機槍掩護，巴尼他們駕駛著改裝皮卡，快速的沖進了壹座采石場的辦公大樓。
　　戰鬥很快就進入了敢死隊最熟悉的節奏！
　　巴尼在進入大樓的瞬間，看見大樓的六樓，有壹個熟悉的身影有點驚慌的撤進大樓當中。
　　“斯通班克斯……”
　　巴尼大吼壹聲，就想沖進大樓……
　　“聖誕”壹把拉住了腦子有點發熱的老大，讓他躲過了幾發大口徑子彈的襲擊。
　　看著兩眼赤紅的巴尼，“聖誕”低著頭捂著耳朵把壹枚丟出來的手雷踢回了大樓內，然後大聲地罵道：“妳他媽的瘋了？”
　　眼看著巴尼深吸幾口氣，然後對著自己點了點頭。
　　“聖誕”用力的在旁邊的皮卡上拍了拍，大叫：“該妳們了！
　　幫我們打進去！”
　　四個小烏龜從皮卡車的後鬥上坐起來，他們分別操控著壹個聲音像是豬叫的雙足機器人，從皮卡車上跳了下來。
　　對於電子設備不太適應的超級壯龜拉斐爾，有點不耐煩的把控制器打到了自動模式，然後就把控制器丟給了天才烏龜多納泰羅。
　　接著這位超級壯龜，壹把拽下了改裝皮卡的車門頂在身前，對著“聖誕”大吼壹聲：“斯通班克斯是我們的！”
　　看著自己的兄弟瘋狂的沖進了大樓的壹層，另外三個小烏龜著急控制著機器人跟了進去。
　　OCP的淘汰產品，被多納泰羅改裝之後爆發了很強的威力。
　　大口徑的子彈不要錢壹樣的掩護著拉斐爾，當壹樓的火力被壓制的瞬間，萊昂納多和米開朗基羅同時把機器人的控制權交給了多納泰羅。
　　然後兩個小烏龜怪叫著撲了進去。
　　“聖誕”看著幾個兇悍到不要命的小烏龜，他摸了摸頭頂的冷汗，對著巴尼說道：“到底誰才是敢死隊？”
　　……
　　索科威亞壹間銀行的大廳，伯恩帶著壹副平光眼鏡，表情似乎有點焦急的拍在壹個隊伍的後方。
　　他不時的看著自己的手表，似乎有什麽要緊的事情要辦。
　　壹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從銀行的VIP室裏走出來……
　　路過伯恩的時候，伯恩好像突然覺得頭暈，他捂著額頭搖晃了幾下，在老頭路過的瞬間身體踉蹌了壹下。
　　揮舞著手臂保持了身體的平衡，伯恩對著那個眼神犀利的老頭抱歉的笑了笑，用東歐的某種方言說了幾句話，瞬間打消了對方的疑慮。
　　沒有發現伯恩接近老頭的瞬間，左手上的壹枚刀片劃過了老頭脖子的頸動脈。
　　鋒利的刀片沒有造成任何痛苦，襯衫的衣領阻擋了血液的噴射……
　　老頭行走了幾步才發現自己有點頭暈……
　　當他摸到脖子上的血液的時候，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高大冬兵，擺出壹副保鏢的架勢走過來夾住老頭走出了銀行。
　　最後把他送進了壹輛裝著4個保鏢屍體的車子。
　　伯恩目送著冬兵開車離開，他笑著按動了通訊器，說道：“給我指引下壹個目標……”
　　說著伯恩看到壹個年輕人提著壹個公文包，似乎想要去追那輛離開的車子。
　　他裝作壹副不耐煩在排隊的樣子走出了銀行，路過年輕人的時候，用壹把小巧的匕首紮進了他的後腦，然後扶著他走到大門拐角處的壹個長椅上坐下。
　　很自然的搜刮了年輕人的錢包和手機，拿出身份證件和手機壹起塞進了自己的口袋。
　　伯恩脫下夾克翻面搭在自己的胳膊上，然後很自然的拎起了年輕人手裏的手提箱。
　　他就像壹個路上最常見的白領，壹邊朝著馬路邊行走，壹邊對著通訊器說道：“銀行資料拿到了，派車來接我，順便把東西拿走。
　　我喜歡這種工作，記得給我帶壹杯咖啡，還有當地特色的華夫餅，我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