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賈飛疾終 傻柱的表現

　　許大茂和劉海中騎著自行車飛快地往鋼鐵廠敢去。
　　至於機修廠的臨時督查辦，暫時讓張偉帶壹天。
　　許大茂本來以為原來的劇情已經亂成這樣了。
　　賈飛的事情就算過了，沒想到在已經面目全非的四合院。
　　賈飛還是沒能逃過命運的壹劫，今天賈飛壹早上班的時候。
　　在傳送帶旁邊清渣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走神了。
　　不但人被卷進機器裏面沒了性命，連帶著機器也給搞壞了。
　　這壹下廠子的兩個車間都要停工，等待修理好以後才能開工。
　　這不管對鋼鐵廠還是對四合院都是壹件大事。
　　鋼鐵廠兩個車間的停產，那損失的可不是壹點半點。
　　四合院在這個年代裏，這麽大的喪事可是要全院都出動的。
　　許大茂和劉海中趕到鋼鐵廠的時候，聽聞保衛科的人已經騎著自行車去接賈張氏和賈梗了。
　　雖然不能開工的只有兩個車間，但是廠長們還是下令全廠檢查，排除壹切隱患。
　　同時調查賈飛出事的那條傳送帶，到底違規操作還是意外。
　　所以現在整個鋼鐵廠的所有車間，基本都處於半停工的狀態。
　　廠裏工人們對賈飛這件事的態度更是千奇百怪。
　　罵罵咧咧的有、幸災樂禍的有、座山觀景的更是大多數。
　　唯獨暫時沒有發現傷心難過的，雖說人走茶涼。
　　但是賈飛這茶涼的比他屍體都快，這就非常的奇怪了。
　　許大茂進廠以後邊走邊了解情況，壹直來到辦公樓這裏。
　　從傳達室那裏得知，領導們都在小會議室商量賈飛的事呢。
　　許大茂跟這位同誌到了聲謝，沒敢多停直接往小會議室走去。
　　梆～梆梆。
　　“進來。”
　　聽到裏面有人答話後，許大茂推開門進來了。
　　許大茂：“各位領導對不起，我這來晚了。”
　　李副廠長：“沒事，妳路上遠壹點，稍微晚點正常，趕快坐吧。
　　李副廠長把話題直接接過去了，讓有些想要來兩句的直接把話咽下去了。
　　下面就是壹套套的官話，什麽嚴查原因、註意安全等等。
　　大家全在全力應承著，只有賈飛的車間主任和死了老婆壹樣。
　　全程都耷拉個腦袋，坐在旁邊壹聲不吭，只是在壹根接著壹根抽著悶煙。
　　許大茂也是心不在焉的聽著領導有壹句沒壹句的說著套話。
　　這時候楊廠長問了起來：“許主任和賈飛在壹個院裏住著。”
　　“對於他們家的情況比我熟悉壹點，就有妳來簡單色說壹下吧。”
　　許大茂心裏十分不情願的站起來了，這個他真不好說。
　　關鍵賈飛的老媽賈張氏這個人，現在實在是太奇葩了。
　　妳說她傻吧，有些事她比誰都精，比如說粘小便宜等等。
　　可妳說她精吧，天天搞那些睜眼簍子，比如她帶棒梗偷自己家那壹次。
　　許大茂想了壹下決定還是照實說，後續的事情自然有領導決定。
　　許大茂：“賈飛雖然和我在壹個大院裏住著，但是我現在對他最近的了解非常有限。”
　　“賈飛父親是咱們廠的老員工，家裏現在由於他母親的原因。”
　　“所以他目前是單身，母親和兒子由於某些原因目前在鄉下居住。”
　　“他呢，最近壹直跟著咱們廠食堂的傻柱住在壹起。”
　　“至於賈飛的其它情況，我還真不太了解。”
　　“不過領導有需要的話，我可以馬上去找別人了解壹下。”
　　楊廠長擺手表示不用了，許大茂才剛剛坐下。
　　負責檢查傳送帶安全問題的人員拿著檢查報告過來了。
　　楊廠長看了壹眼檢查報告後，就開始往下傳給別人看。
　　大家看完以後都不在說話了，這明顯是賈飛的違章操作造成的事故。
　　但是如果按照章程處理的話，他們家的情況是有點慘。
　　萬壹賈飛媽壹個想不開，在掛掉壹個的話。
　　傳出去這個領導還要不要當了，輿論還指不定怎麽說呢。
　　不按照章程的話，領導們又怕不能服眾。
　　所以他們現在需要有壹個人站出來，主動來當這個還不知道是好是壞的替罪羊。
　　楊廠長剛才讓許大茂介紹賈飛家的情況就有點這個意思。
　　但是許大茂說的都是大家都知道的，壹點新意都沒有。
　　再壹個是他突然想到許大茂不能得罪，這才收了回來。
　　細想壹下在坐的沒有壹個傻子，場面壹時間變得非常安靜。
　　不過大家的眼神，都有意無意的看向了賈飛的車間主任。
　　賈飛的車間主任抽完壹根煙以後，狠狠的把煙屁扔在地上在用腳使勁擰了擰。
　　他知道自己逃不過去了，就算自己不站出來當這個惡人。
　　自己這個主任都很難在幹下去了，還不如主動站出來。
　　幫廠領導分憂解難，只希望後面打向自己的板子會輕壹點。
　　於是他站出來了，接著看口說道：“賈飛這個人平常工作中，就極為不團結同誌。”
　　“幹活馬虎大意，我也是經常的批評和教導他。”
　　“誰知道他還是犯了這麽大的錯誤，我作為他的車間主任，現在向廠領導提議。”
　　“壹定要從嚴從重處理，要不然後面的工人有樣學樣。”
　　“那我們的工作還要不要展開了，請領導們考慮壹下我的意見。”
　　這位主任壹開口，場面的氣氛馬上就活躍起來了。
　　大家妳壹言我壹語的，集體發力把賈飛釘在了廠裏恥辱柱上。
　　廠領導們當然是服從大家的意見了，畢竟這是群眾的呼聲嗎。
　　當場就決定開除賈飛這個嚴重違規操作者。
　　但是考慮到賈飛家庭比較困難。就不在做什麽額外處罰了。
　　開除就代表著鋼鐵廠，從今往後就沒有賈飛這個人了。
　　在這個親朋家人可以互相接班的時代。
　　這壹下就算是把他們家，進廠工作的機會徹底斬斷了。
　　這件事就有賈飛的車間主任，前去和即將到來的賈張氏宣布。
　　會議開到這裏就算結束了，但是大家壹點解散的意思都沒有。
　　全都在磨磨蹭蹭的不想走，明顯想留下來吃瓜。
　　最後還是在楊廠長責令下，大家才不情願的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
　　作為壹個大院的鄰居，許大茂還要去賈飛那邊。
　　不過他臨走前悄悄的和幾位副廠長說，讓他們千萬不要上前。
　　因為賈張氏那邊絕對不好處理，誰上誰倒黴。
　　剛才許大茂在會議室已經知道，賈飛現在已經被安置在壹座廢棄的廠房裏面了。
　　等待著他家人來給他換衣服，以後接回去安葬。
　　等許大茂趕到以後，院裏的人基本上都到齊了。
　　就連三大爺也被壹大爺專門跑到保衛科那裏打完招呼帶了進來。
　　這種情況下，任何單位都是要給假的。
　　甚至壹些服刑犯罪名不是太重的話，也是允許回家待兩天的。
　　賈飛躺在壹張木板上，全身用不知道那裏來的床單蓋著。
　　血早在他被人從機器裏拉出來的時候已經流幹了。
　　不過他應該感到高興的是，出事的地方不是粉碎機。
　　要不然能拿出來的恐怕只剩下壹堆爛肉了。
　　大家都沒有動他，按照老禮賈飛有兒子。
　　他的衣服就只能他兒子幫忙換，兒子太小的話。
　　長輩可以幫忙搭把手，當然實在距離過遠就沒有這個講究了。
　　壽衣什麽的這個年代就別惦記了，只能挑壹身最新的衣服穿上。
　　衣服已經讓傻柱回四合院去拿了，現在大家只能等。
　　現在大家已經圍上許大茂了，打聽廠裏給的最終結果。
　　許大茂：“這壹切由於是賈飛操作失誤造成的。”
　　“所以賈飛的車間主任，提議從嚴從重處理。”
　　“廠領導已經答應下來了，賈飛開除出廠，但考慮到他們家比較困難就不在做額外處罰了。”
　　大家壹聽就知道賈家徹底完了，壹老壹小沒有了工作。
　　他們只能回老家賺公分了，想在四九城拾荒都不可能。
　　因為他們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就算院子裏有人同意讓他們暫時住下。
　　但是那也要首先征求院子裏所有的人同意才行。
　　要知道賈張氏和棒梗可是有偷盜前科的。
　　沒有任何人願意和壹個賊當鄰居，並且這個賊還專門偷鄰居。
　　這個時候傻柱也把賈飛壹身最新的衣服拿過來了。
　　剩下的事也只有慢慢的等待，不過大家都三三兩兩聚在壹起，小聲的聊著什麽。
　　許大茂的身邊只有劉豐待著，同時小聲的匯報著這兩天，廠裏發生的壹些事情。
　　三位大爺也聚在壹起商量著下面的事情要怎麽辦。
　　賈飛這個到底是按照“小口”，還是正常的人的喪事辦理。
　　這裏面的說法太多了，如果按照“小口”辦理，非常簡單。
　　在路邊給他找個地方，停屍兩天讓親朋好友祭奠壹番，這就算是完事了。
　　（小口，南方我不太清楚，北方是指父母健在，沒有兒女或者兒女尚未成年，自己又早死的人。）
　　（全部叫做小口，是不能按照常人的葬禮壹樣舉行的。）
　　（年紀過小，或者沒有結婚的，都是換好衣服直接拉去隨便找個地方埋掉。）
　　（以上的這些人，連家裏的祖墳暫時都不讓埋進去的。）
　　（有兒女的也要等等祖父母全都不在了，才可以把父母起棺，再次下葬埋進祖墳。）
　　（沒有結婚的年輕人就更慘了，前面所有的要求全部滿足以後。）
　　（還需要家裏人幫忙配上陰婚，這個樣子才會被允許埋入祖墳。）
　　賈飛要是按照正常人的死亡辦理，那麻煩的事太多了。
　　首先賈飛現在沒有房子，所以他連個暫停屍體的地方都沒有。
　　這要是換成以前，這幾位壹定會開口讓許大茂暫時。
　　把原先屬於賈家的房子，暫時讓出來兩天給賈飛停屍。
　　但那是以前，現在這三位全都擱這揣著明白、裝著糊度呢。
　　壹大爺易中海現在可是壹心的維護許大茂。
　　誰要是侵害許大茂的利益他是第壹個站出來不答應。
　　二大爺劉海中就算以前，他也不敢反對領導的意見。
　　現在更是如此，因為還指望許大茂幫他永久留在督查辦呢。
　　讓他開這個口去得罪許大茂，那怎麽可能呢？
　　三大爺閻阜貴心裏的小算盤壹點不必這兩位大爺少。
　　原先他以為比較正直的壹大爺會出頭，所以就壹直在等。
　　到那個時候自己提出賈飛是“小口”的事，就可以順手賣給許大茂壹個人情。
　　可是他等了半天結果等來個寂寞，這也讓他真實的感覺到了。
　　許大茂現在的地位，已經不能和以前壹樣對待了。
　　但是事情也不能不辦呀，這麽多的鄰居都在看著呢。
　　三位大爺現在全抓瞎了，壹點好辦法都沒有。
　　磨磨蹭蹭的時間已經到中午吃飯的時候了。
　　三大爺今天中午也蹭上壹頓鋼鐵廠的飯菜。
　　大家在食堂吃完飯以後，再回到廢棄的車間這裏以後。
　　總感覺壹股淡淡的屍臭味傳來，可是就是這股味道讓三位大爺馬上精神了起來。
　　賈飛停屍的問題，已經有解決的辦法了。
　　到時候就算賈張氏提出按照正常人壹樣下葬。
　　他們也可以提出天氣太熱，屍體已經臭了不能放的理由。
　　讓她帶著賈飛迅速回鄉安葬，別等生了蛆蟲在下葬，那就是對死者的不尊重了。
　　這時候遠處賈張氏那獨有的哭喊聲傳來過來。
　　看來這位保衛科的同誌也是下了大力氣了。
　　能在這麽短的時間把賈張氏從老家帶過來，這就不是壹般人能辦到的。
　　賈張氏壹進這個車間，看到地上被床單蓋著的賈飛。
　　哭的那叫壹個傷心絕望呀，她這也算是寡婦死了兒子。
　　“飛兒呀～”
　　“我的飛……飛兒呀！”
　　賈張氏哭的昏天黑地的，棒梗在壹旁壹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此處省略那麽多字。
　　於此同時廠領導們已經得到了賈飛家人到來的消息。
　　而賈飛的車間主任，也在被派來的路上了。
　　四合院在鋼鐵廠上班的這些人，除了傻柱上去讓棒梗哭以外。
　　大家都了解賈張氏的脾氣，要是不想她被怪罪的話。
　　現在最好的結果就是等她哭完了以後，在上前勸說也不遲。
　　這時候賈飛的車間主任過來了，看到有人在哭賈飛。
　　不用問就是賈飛的母親了，當下就咳嗽了兩聲。
　　“這位就是賈飛的母親吧，請妳暫且節哀，我代表廠領導來和妳說壹下，對這件事情的處理結果。”
　　賈張氏這個時候可能也哭累了，從地上站了起來聽這位主任怎麽說。
　　“賈飛這次屬於嚴重的違規操作，給廠裏和國家帶來非常嚴重的經濟損失。”
　　“但是念在妳們家的生活確實困難，廠領導開會研究決定。”
　　“不在追究其它責任，只對賈飛作出開除出廠籍的決定。”
　　“這位賈飛的母親，請妳盡快帶著他的遺體回家安葬去吧。”
　　賈張氏到現在還沒明白開除廠籍的意思。
　　還追著這位主任問：“我孫子年紀還小，能不能讓我先頂替我兒子上壹段時間班呀？”
　　“等我孫子他的年紀夠了，在換成他上班。”
　　……
　　“賈飛的母親，我想妳沒有明白廠裏的意思。”
　　“開除廠籍就是他已經從這個廠銷戶了，妳就不要想著誰接班的問題了。”
　　“賈飛給國家還有廠裏造成了很大的經濟損失，只是開除廠籍已經是廠領導的大度了。”
　　這下賈張氏徹底明白了，原來是自己兒子死了。
　　但是廠裏還不讓自家人接班，不能接班的話自己以後怎麽過。
　　自己的孫子棒梗怎麽辦？難道回老家壹輩子耕地。
　　看來這廠長的心都黑了，這是要讓他們賈家玩完呀。
　　想到這裏賈張氏怒吼壹聲：“啊～我和妳這個黑了心的領導拼了。”
　　“妳既然要讓我們家過不下去，我也不讓妳好過。”
　　賈張氏猛的相車間主任撲了過去，以她那健壯的體格子，壹下子就把主任推到在地上了。
　　騎到主任身上連抓帶打，壹副不共戴天的樣子。
　　賈飛的主任這時候也蒙了，直到臉上被抓了好幾下才反應過來。
　　開始反擊賈張氏，但是賈張氏身體的重量在那裏放著呢，沒那麽容易好翻身的。
　　大家夥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過來想要把兩個人分開。
　　連拉帶扯的終於把兩個人分開了，但是車間主任的臉上全是很深的抓痕，幾乎沒有完好的地方了。
　　大家看到他這樣樣子，全都深深的吸了壹口涼氣。
　　大家都在發楞的時候，我們的天命之子棒梗出動了。
　　這段時間在老家別的他沒有學會，但是和他奶奶的配合卻是非常的熟練。
　　只見他壹個沖刺外加牛角頂天，車間主任壹聲慘叫，捂著襠部痛苦的再次倒在了地上。
　　大家不由得腿部使勁夾了夾，趕緊把棒梗也控制起來了。
　　許大茂看到這個場景也非常的無奈，讓劉豐去通知保衛科。
　　自己上前檢查了壹下，沒什麽大事，不過這個疼還要持續壹段時間。
　　安排兩個人送醫，自己跟幾位大爺打個招呼後。
　　許大茂就趕緊去通知廠長了，這事比較惡劣但是可大可小。
　　具體這麽做還是交給廠領導們頭疼去吧。
　　楊廠長聽到許大茂的匯報以後也是感覺到頭大。
　　當下就叫上幾個副廠長，跟著許大茂壹起來到治療車間主任的地方。
　　當他們看到這位臉上的傷痕的時候，全都被驚到了。
　　特別是那幾位副廠長，被來這事他們應該跟著露個面的。
　　現在他們的心裏只有感謝許大茂的勸阻，要不然自己可能也會是這個下場。
　　征求完這位主任的意見以後，廠長們就派人去傳達命令了。
　　賈張氏祖孫兩個暴力沖擊鋼鐵廠，毆打廠內領導成重傷。
　　讓保衛科初審以後，交予司法機關嚴肅處理。
　　當然這壹切要等到賈飛下葬以後，在有保衛科執行。
　　防止嫌疑人逃跑，賈飛的下葬工作就交給四合院鋼鐵廠的員工。
　　幫忙的同時，還負責監督這祖孫兩人。
　　當然這個是不會讓賈張氏她們知道的。
　　等壹切忙完以後保衛科就會把她們直接帶走審問形成初稿。
　　許大茂聽著廠長們的這個決定，心裏壹時間自己不知道是個什麽樣的感覺。
　　賈張氏她如果真把暴力沖擊鋼鐵廠，和把廠領導打成重傷這兩條坐實的話。
　　等待她最好的結果，就是在監獄裏終老。
　　至於棒梗年紀還小也不是主犯，所以他壹切還都是未知狀態。
　　大家壹起在這裏安慰了壹會，這位被打的主任。
　　等許大茂返回賈飛停屍的地方以後，壹切都弄的差不多了。
　　賈張氏發完飆以後就害怕了，所以幾位大爺說什麽就是什麽。
　　她現在只想趕緊離開這裏，萬壹人家要是帶人打回來怎麽辦。
　　但是幫賈飛穿衣服就成了難題，棒梗只看了賈飛壹眼就說什麽都不上前了。
　　就在別人都不願意幫這個忙的時候，傻柱主動上前。
　　先是仔細的幫賈飛清洗了壹遍，然後慢慢的穿上了衣服。
　　這壹幕看的大家都十分的驚訝，讓傻柱在四合院的眾人眼裏，直接上了壹個臺階。
　　最難的已經解決了，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
　　草棚幾位大爺已經讓人去指定的地方搭建了。
　　現在就是從廠裏找壹輛板車，把賈飛拉倒草棚就行。
　　但是留給他們家吊唁燒香的時間只有今天壹晚上。
　　明天壹早就要雇車，拉著賈飛的屍體回鄉安葬。
　　許大茂讓劉豐去後勤借來了板車，連帶著賈飛身下的那塊木板壹起擡到車上。
　　不是粘廠裏的便宜，而是賈飛身上大部分骨頭都已經酥了。
　　剛才傻柱幫忙換衣服的時候大家都見到了，實在是沒有辦法擡起來了。
　　壹群人這樣拉著賈飛往草棚的方向走去。
　　賈張氏又開始哭了起來，棒梗還是壹副無所謂的樣子。
　　不但不哭反而離賈飛的屍體遠遠的，誰說也不上前的樣子。
　　這壹幕看的大家直搖頭，以棒梗的年紀也知道，現在是個什麽情況了。
　　但是他表現出來的涼情和冷漠讓人看的心裏發堵。
　　下意識的就給這個孩子打上了壹個寡恩薄義的標簽。
　　很快大家就拉著賈飛的屍體來到草棚這裏。
　　借來的凳子配合著木板算是把賈飛放下了。
　　但是棒梗身上壹絲白都沒有，這也太不像話了。
　　那怕只有壹個孝帽和壹個白布的腰帶也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