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壹百壹十二章 第壹等級（四）

　　“方裏？”
　　以席爾薇雅為首，壹眾註視向了方裏的少女們突然怔住了。
　　“我回來了。”
　　方裏說了這麽壹句，緩緩的向著這邊走來，仿佛剛剛出去散了壹下步壹樣，讓人難以想象其乃是去見位於無數世界頂端的主神，行為舉止之間顯得極其稀疏平常。
　　可是，壹眾少女們還是察覺到了壹絲不對勁。
　　不，應該說是察覺到了壹絲違和感才對。
　　連性格最天真無邪且不諳世事的愛爾奎特都歪著腦袋，說了這麽壹句話。
　　“妳怎麽了？”
　　言語中透露出來的乃是擔憂和關心。
　　其余的少女估計也是壹樣的吧？
　　但方裏卻沒有說什麽，只是微微壹笑。
　　“我沒怎麽了啊，為什麽這麽說呢？”
　　這句話，同樣跟以往壹樣，顯得很稀疏平常。
　　可在場的少女都是跟方裏關系匪淺的人，怎麽可能沒有察覺到方裏的變化呢？
　　即使方裏的神情之間依舊如以往那般平靜又冷靜，可眾人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方裏的身上出現了壹些變化。
　　特別是陪伴方裏最久的席爾薇雅，有些猶豫的這麽說了。
　　“總覺得妳好像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就是這麽回事。
　　乍看之下，方裏壹切如常，但眼神的最深處依舊可以窺視到壹絲恍惚。
　　那個樣子，簡直就像是做了壹個很久、很久、很久的夢境壹樣，多多少少透露出了壹絲滄桑感。
　　這讓愛麗絲、悠悠、碧翠絲和茵蒂克絲都顯得有些不安了起來，來到方裏的身邊，輕輕的拽住了他的衣角。
　　禦阪美琴更是直接詢問出聲。
　　“妳見到主神了嗎？”
　　這個問題，換來了方裏有些默然的笑容。
　　“見到了。”
　　方裏就像這樣，言簡意賅的說出了足以讓主神空間中億億萬萬的主神使者為之色變的話語。
　　可看著方裏那似不想多言壹般的表現，眾人卻是更加的困惑了起來。
　　連食蜂操祈都像是揣摩不出方裏心中所想的事情壹樣，試探性的詢問了壹句。
　　“妳究竟在100層裏看到了什麽？”
　　聞言，方裏臉上那平靜又平淡的表情才終於出現了壹絲變化。
　　變得恍惚似的，苦笑出聲。
　　“我看到了「真理」了。”
　　——「真理」。
　　這是方裏唯壹能夠拿來形容和表達的詞匯。
　　壹眾少女們亦是因為這個詞匯的出現，紛紛屏住了呼吸。
　　“真理……”
　　數名聰明伶俐的少女便不住的品味著這個詞匯，卻根本想象不出方裏究竟看到了什麽。
　　而就算想問，現在這個氣氛，都在告訴壹眾少女們，這是不能隨便問的事情。
　　於是乎，明明心中的疑問有很多，在場的少女裏面亦是不乏有急性子和沒耐心的類型，換做以往的話肯定會毫無顧慮的詢問清楚，卻唯獨在這壹刻、這壹秒中，心中的疑問均都說不出口。
　　最後，還是席爾薇雅如同無奈壹般，轉了壹個話題。
　　“那妳知道第壹等級的事情了嗎？”
　　席爾薇雅的轉移話題成功了。
　　方裏從恍惚的狀態中脫身，點下了頭。
　　也就是說……
　　“第壹等級是存在的嗎？”
　　食蜂操祈問出了這個最開始的疑問。
　　而方裏亦是如實回答了。
　　“第壹等級是存在的。”
　　方裏有些靜靜的宣布了這壹消息。
　　“只是，至今為止都沒有人能夠達到而已。”
　　如此回答，讓壹眾少女們面面相覷而起了。
　　“沒有人能夠達到？”
　　“究竟是怎麽回事啊？”
　　少女們便集體都壹臉迷惘了起來。
　　在這樣的情況下，方裏倒也沒有隱瞞，直接將自己知道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想升上第壹等級的話，那就只有壹個方法。”
　　方裏讓自己的視線壹壹掃過在場所有的少女，這般宣言。
　　“那就是征服所有的副本世界。”
　　這樣的回答，讓少女們通通都倒吸了壹口氣。
　　“征服所有的副本世界？”
　　少女們驚愕了，更驚訝了。
　　人群中，愛蜜莉雅甚至還困擾般的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那能辦到嗎？”
　　是啊。
　　那能辦到嗎？
　　那可是所有的副本世界啊。
　　即使是只有方裏所在的位面所衍生出來的二次元世界，那壹個個的副本世界的數量又何止千千萬萬？
　　想將那些世界全部征服？
　　那可能呢？
　　那能辦到嗎？
　　這就是壹眾少女們心中唯壹的疑問。
　　而方裏的回答只有壹個。
　　“當然能辦到。”
　　方裏平靜的壹笑，這樣子表示了。
　　“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
　　以方裏的實力，想征服壹個個的副本世界，根本不是難事。
　　只是，就像壹眾少女們所想的那般，副本世界的數量何止千千萬萬，想全部征服完畢，需要花的時間根本不敢相信。
　　那究竟是需要壹百年呢？壹千年呢？還是壹萬年啊？
　　不。
　　考慮到方裏剛剛說的話，可能還需要更久、更久。
　　因為……
　　“妳也說了，至今為止，那都沒有人達到過吧？”食蜂操祈極為懷疑地說道：“換言之，那些得知了這壹條件的第二等級主神使者們還沒有壹個成功，至今為止依舊在努力不是嗎？”
　　而主神空間至今存在多久了？
　　億億萬萬年都不止吧？
　　那最初誕生的那個第二等級的主神使者，即使經過了億億萬萬年，依舊還沒有成功嗎？
　　既然如此，這究竟得花多少時間啊？
　　對此，方裏又是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所以，主神使者的壽命都是無限，那也有這個原因在裏面。”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就談不上征服無數的副本世界了。
　　畢竟，不是每壹個主神使者都能像方裏這般，實現永生的啊。
　　明白這壹點，少女們通通都無可奈何了起來。
　　“結果，條件這麽苛刻，第壹等級的主神使者什麽時候才能誕生啊？”禦阪美琴有些不滿地說道：“那個主神真的希望有第壹等級的人誕生嗎？”
　　禦阪美琴估計只是抱怨壹下而已吧？
　　可方裏卻是這麽說了。
　　“主神當然希望有第壹等級的人誕生。”方裏這麽說道：“不然，這個主神空間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少女們頓時都微微壹楞。
　　這是什麽意思啊？
　　可惜，方裏沒有回答，摸了摸離自己最近的愛麗絲和悠悠的腦袋，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就算是主神，那也是會感到寂寞的啊……”
　　這是方裏針對這壹次的事情所做的最後的發言。
　　在此之後，方裏就再也沒有提及過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