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第六十二章 神秘失蹤的研究員
　　我正站在門口發楞的空檔，卻聽身後有人喊我：“李承銘！是妳嗎？？”
　　這聲音很清脆，是姑娘的喊聲。我回頭壹瞧，卻見是好壹陣子沒見的莫小沫。莫小沫身旁跟著壹個高挑的女人，看樣子四十多歲，但是氣質很書卷氣，穿著淺灰色鬥篷外衣。
　　“莫小沫？”我微微訝然：“妳來警察局幹嗎？找童大哥？”
　　莫小沫冷哼壹聲：“不是，我們是來報案的，這是我們教授。”
　　“這麽年輕的教授？”我看了看那女人，驚訝道。
　　那女人優雅壹笑，說道：“我叫秦子申，妳好。”
　　“秦……姐，”我思量半天，似乎喊阿姨有點給人喊老了：“妳們報什麽案？報案打個電話不就是了麽。”
　　莫小沫搶先說道：“妳不知道，我們生物系有兩個助教失蹤了，我們來報案。”
　　“失蹤案報給派出所民警就是了。”我說道。
　　“可這次怕是出事了。”秦子申說道，神色中不無擔憂：“我們生物系兩個同事接連失蹤，可派出所都查了壹個月了，也沒什麽結果。更奇怪的是他們家裏人也沒聯系上。”
　　莫小沫說道：“教授知道我認識童大哥，就讓我帶著來嘍。”說著，這貨眼神兒壹個勁兒地往辦公室裏瞟，拽著秦教授就往前走：“童大哥不知道在不在？”
　　莫小沫經過我身邊的時候，我聞到壹股脂粉香味從她身上飄過來。長裙子穿在她身上有點違和感。平時這家夥分明壹股女漢子的豪氣幹雲氣概，今天裝啥文藝？好像還化了妝。這是來報案還是來相親？
　　思量三秒，我懂了。這貨醉翁之意不在酒，在於萌賤叔童梁也。莫小沫是來看童梁的，這裙子壹定是新買的。
　　於是我心中暗樂，嘴上故意喊道：“莫小沫！妳裙子的吊牌還沒簽掉呢！商標都露在外面！”
　　“哪兒哪兒？真的嗎？”莫小沫立即回過身，慌忙去摸後脖頸。
　　秦教授見狀，笑了笑說道：“沒有，他騙妳的。”
　　莫小沫頓時明白過來，追著我就踢：“長得黑心也黑啊！！看妳敢騙我，敢騙我！！”
　　我笑著躲開她的十二連環踢，說道：“有人說判斷壹個妹子是婉約派還是豪放派，只要看她的口頭禪就知道了。妳這樣的豪放派女漢子在否認壹件事的時候壹般會說‘妳胡說！’像我認識的顧蓮生妹子，人家就會很婉約地說‘妳亂講’。妳是女漢子，這是沒法更改的事實，認命吧，穿了裙子也掩飾不了那股漢子氣質。”
　　莫小沫頓時怒了：“妳胡說！”
　　“妳看！分分鐘被我猜對。”我笑道。
　　莫小沫頓時氣得翻白眼，四下尋摸壹番，立即沖到墻角去撿板磚。我壹看這貨提著板磚回來，這才有點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莫小沫估計是把到市局來看童梁看做“相親”壹樣重要。我這沒事兒說人家穿得不倫不類這不是傷人姑娘的玻璃心麽。姑娘傷心我丟命啊，看著她氣勢洶洶要拍我板磚的樣兒，我麻溜兒地往大門外跑。
　　莫小沫拎著板磚在後頭追。等到了大門口，迎面正見兩輛車開到門口停下來，童梁從車上下來了。
　　我壹看是童梁，立即停下腳步》在我身後的莫小沫也看到了童梁，立即將手中的板磚給丟到地上沖了過去：“童大哥！”
　　但是，她這隨手壹丟，板磚正好砸我後腳跟上，砸得我壹陣發疼，在原地忍不住跳腳跳了壹圈。
　　“小黑子怎麽了？”童梁不解地看著我，轉頭去問莫小沫。
　　“報應唄。”莫小沫的語調涼絲絲地傳來。
　　“來找我幹什麽？”童梁問道，顯然對莫小沫打扮得花蝴蝶壹樣的外形視而不見。
　　“對了，我們是來報案的。”莫小沫這才收斂笑容，將秦教授拉了過來：“我們學校生物系有兩個助教都失蹤壹個月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童大哥，我們估計他們已經遇害了。”
　　“妳們先等等，這兒還有仨死人沒處理。”童梁說著，幫著別人將三只放了屍體的擔架擡下車，往停屍房方向擡過去。市局這邊還算不錯，各種地方和科室設置齊全。如果是小縣城的警察局的話，可能法醫也就壹兩個，連個放屍體的地方都沒有，屍體還得放去殯儀館。
　　我想起那晚看到的仨男人的陰魂，忍不住將目光落到三具屍體身上。
　　但是這次倒是沒什麽異常現象發生。屍體擡走後，我問童梁這靜海縣監獄到底咋回事。
　　童梁說，三個殺人嫌疑犯被關在靜海縣監獄，嫌疑犯都是外來打工的農民工。因為殺了人而被關在監獄。但是這仨工人居然在關押期間夥同壹起殺了獄警越獄，其過程堪比好萊塢大片。
　　據說三人先合謀殺了三個獄警，然後搶下獄警的胸卡，隨即砍下獄警手指帶走，再利用手指上的指紋開了監獄大門。這特麽就是大片的節奏。
　　“我靠，妳確定越獄的仨人只是普通農民工而已？這智商拍美劇都特麽夠了。”我吃驚道：“再說了，咱們國家的監獄安全系統就這麽不堪壹擊？”
　　“別說是監獄，就算是我們國家現在軍警裝備都非常非常落後，特別靜海縣這種小地方的。我同學公司給空軍做過壹個國家撥款1個多億的項目，到他們公司手裏只有4千多萬，妳懂的。”童梁冷哼道。
　　“六千萬被某些人吞了麽？”我無語地問道。“意外麽？但是這還算下手輕的。我們國家的監獄，有點智商的都能越獄，安全系統漏洞太多。再比如現在的空軍的飛行計劃，他們還是靠打電話來念，手抄，為什麽不像民航壹樣用系統來智能傳送呢？因為那個系統做得很垃圾，覆蓋率很低，經常收不到。還有我們國家的北鬥GPS系統，說是我國研發的，實際上也有歐洲的技術，我朋友說，他作為空軍，發到手裏的終端居然是陸軍終端，感覺還不如大哥大好用呢。雖然看著很炫，但是用起來很垃圾，估計也是騙錢的項目。”童梁說道。
　　莫小沫皺眉道：“誰騙錢啊？怎麽騙了？”
　　“就比如說這個工程，實際上就只用2千萬，但是負責人給國家申報1個億，某些人就把項目外包給七八個公司，壹家給2、3千萬，隨便研究個垃圾，然後中間回扣各種巧立名目，最後順利將研究經費貪汙。”童梁說道。
　　“臥槽，這也行？”我吃驚道，心想媒體各種吹噓我國航空航天技術，莫非又都是假的。
　　“童梁妳又胡說什麽呢！”此時，馮法醫從辦公室裏出來，翻了翻白眼：“有些話不要到處亂說，小心點兒。對了，獄警的屍體我要仔細檢查檢查，這幾位報案的事情，妳先處理壹下，人家等了很久了。”
　　童梁這才停止扯淡，問秦教授跟莫小沫情況。我也旁聽了壹下，原來失蹤的倆助教是天津大學生物系的，該系的生物實驗室碩士研究員劉玲失蹤了壹個半月之久。沒幾天，另外壹名碩士梁平也失蹤了。
　　當時學校報案後，民警辦案人員在這兩名研究人員的生活地點調查了很久，也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線索。兩家的家人完全聯系不上，似乎親屬都對此不聞不問。後來民警調查發現劉玲和梁平是戀愛關系。原本以為兩人是翹班出去玩兒了，但是這玩兒也不能壹個月都沒下落，電話什麽的都關機，家裏也沒人。
　　民警通過網絡全國排查過，也沒有兩人入住賓館等的信息。這倆人似乎憑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