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72章 大叔，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騙鬼！”老陳壹把抓過蕭凜手裏的藥，順勢向前壹個沖擊，撞開了蕭凜朝著酒吧街就跑。
　　壹個冷哼在老陳的耳邊響起，他詫異的側過頭，只見壹個黑影閃過，涼風從他耳邊濾過後，他撞上了壹睹人肉墻。
　　“啊！”慘叫聲後，倒退了壹步：“怎麽會這樣！”對於突然出現在他跟前的蕭凜，老陳像是見了鬼壹般鬼叫起來，不假思索的轉身就跑。
　　“老陳，我還沒有買藥呢。”帶著戲謔的聲音蕭凜總是比老陳快壹步的站在他跟前，無論他用什麽方式只要邁開腳步，總是擡頭能見到蕭凜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啊啊啊！”
　　壹個三十歲的男人壹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的驚恐透過雙眼註視著蕭凜，頹敗的只能用顫抖的手指著他，壹句話都說不出來。
　　“還跑嗎？”蕭凜走上前壹步，蹲在他面前，平靜的語調就像夜晚的空氣壹般，讓人打從心底感覺冷颼颼。
　　“妳……妳究竟是什麽人？”破碎的聲音在從他顫抖的身軀下溢出，聽起來毫無威懾力。
　　“這位大叔，五百塊買妳壹句話比妳十顆丸子買壹百塊要劃算很多。”蕭凜好心的幫他放下還在顫抖的手：“告訴我前幾天買妳藥丸的那個人什麽樣？這裏五百就是妳的了。”
　　“買我藥丸的那麽多人，我知道妳說的是哪壹個？”老陳曲起腿慢慢的向後挪著，他才不會上這個警察的當。
　　“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蕭凜拍拍手，作勢要拎起地上的人。
　　“妳要幹什麽？”老陳這回動作倒是快了蕭凜壹步，像只猴子壹般跳躥到壹旁的花壇上。
　　“警察打人犯法。”
　　“大叔，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蕭凜故意做出痞痞的樣子，活動著手腳，骨節拉伸的響聲在寂靜的夜晚聽起來分外清脆：“我勸妳早點說實話，我也好早點去交差，妳也可以早點回家是吧，這個天怪冷的。”說著他壹步步逼近踩在花壇上的老陳。
　　“我……我是真不知道……”看著蕭凜壹步步走過來，老陳向後退著。
　　“不知道？”蕭凜挑起眉，壹個晃身人已經到了老陳的面前，對準他的鼻子就是壹拳：“都說我沒有耐性了。”
　　鼻子很脆弱，經不起外界的用力，血從鼻孔中流了出來，盯著自己手上的血有那麽壹秒鐘的發呆，隨後，老陳不顧壹切的叫喊了起來，看準了商場與商場間的小道就往那裏跑去。這裏壹帶是他的地盤，每壹條道通向哪裏，哪裏是捷徑，他都壹清二楚。
　　看著他進入那條小巷，蕭凜搖著頭，耗子就是耗子，永遠都喜歡往又黑又暗的地方躲。提起壹口氣，兩個縱躍來到老陳的身後，壹把揪住他的後衣領將他弄翻在地。對於這樣沒有什麽本事的人，他實在是沒有下手的興趣。
　　“妳說我是先剁了妳的左腳還是右腳？那麽喜歡跑，真是不好辦。”
　　已經不能用顫抖來形容老陳此刻的樣子，對於陰魂不散的蕭凜，他除了恐懼，還是恐懼。突然他對著蕭凜下了跪，雙手合掌拜拜起來，嘴裏念念有詞，弄的蕭凜有點苦笑不得。
　　“我最後問妳壹次，那個人長什麽樣子。”
　　“不是本地人，帶著帽子，大概有那麽高。”對著自己的身高比劃著，老陳大概有壹米七二左右，那個人要比他高出半個頭。
　　“身上有股香味，大概四十多歲。”
　　“繼續！”站在通風口，風從耳邊刮過，刺得耳朵有點疼。蕭凜向抓小雞壹樣提起老陳就往外走，將他拋向剛才的商場口：“他還跟妳說什麽了？”
　　“這個人幾乎每天都去‘藍爵’，那個妞每次都跟壹幫人在哪裏坐底。”老陳哆嗦著，剛被風壹吹，人倒是顯得精神了些，話也多了起來。
　　“‘藍爵’？”
　　“那妞的男人是‘藍爵’的混混，在那裏搞場子，我每天都看到那個男人坐在那裏。”老陳蜷縮起自己挨著墻角。
　　“第壹次見他是什麽時候？”遞給老陳壹根煙，從他嘴裏描述的樣子，燕京有壹籮筐，找起來就像是大海撈針壹般。
　　“是跟個男人壹起來，我記得當時那個男的還帶走了個舞女。”
　　“跳舞的女人？”蕭凜腦光壹閃，難怪會聽見‘藍爵’時那麽耳熟，前段時間的連環殺人案中的死者就是在這間酒吧工作。
　　“是不是死了的那個？”
　　“對對對！”老陳經蕭凜提醒，立即點頭認可：“真是可惜了。”
　　“妳說他們是壹起來的？為什麽那麽肯定？”
　　“那天生意挺好，我見他們兩個是第壹次來，而且壹直坐在角落裏沒有動過，後來那個男的先出來還帶來個女的，我就想著上去做壹筆生意就回去的。”老陳深深吸了口煙，將煙霧吐出：“那個人很兇，看起人來就像是要把他吃了壹般。”老陳繼續他的回憶，聲音雖然不至於顫抖，但也說不利索，蕭凜聽起來有點費勁。
　　“當時我被瞪得忘記放開手，他力氣很大壹下子就把我撂倒在地上，他手臂上紋著壹條尾巴。”
　　呵呵，蕭凜突然笑了起來，他拍拍老陳的肩膀：“大叔，這裏是五百，妳可以走了。”
　　“這樣就可以了？”老陳拿著手裏的錢，有點不可思議的盯著蕭凜。
　　“只要妳別再到處炫耀，妳就不會有事，管好妳的嘴，自然就有命在。”
　　“是是是！”老陳將錢揣在口袋裏，奸詐的笑容爬上了他的臉：“我想起來那個買藥的叫啥了。”
　　“想賣情報？”見老陳停下不語，自然也就懂了他的意思。
　　老陳貪婪的伸出壹個手掌，堆著笑：“這個數不多吧！”他嘿嘿的笑著。
　　蕭凜從錢包中抽出五張紅鈔：“名字！”
　　“壹手交錢，壹手交貨。”老陳精明的瞪著他凸起的雙眼，壹只手攤開著，接過錢，老陳壹張張抖了抖，確定不是假鈔後，才吐出煙霧：“他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