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2章 我的確是壹個醫生

　　“那個倒是不怕啦，有寫收據，只要二老板不問，我就不給看啦。”從女孩的話中蕭凜似乎發現這個大老板與二老板之間存在著問題，或許這是壹個突破口。
　　“我現在在想，會不會女孩的死跟妳們大老板有關啊！”蕭凜吐出煙霧後，整張臉都被埋藏在嚴重中，讓女孩壹時看不透起來。
　　“妳現在是不是在扮演福爾摩斯？”女孩叫來了服務生：“幫我把這些都打包，每壹個菜壹個盒子，千萬不要混在壹起啊！”
　　“算是吧！挺有意思的。”
　　“妳不介意我都打包帶走吧！”女孩小聲的問了句。
　　“不介意。”
　　蕭凜很無奈的看著自己手裏的帶子裏面是吃剩下的菜，而女孩子壹個人大搖大擺的走在前頭：“我答應跟妳去酒店，不過妳得先跟我去壹個地方。”
　　似乎沒有選擇的余地，女孩也沒有給蕭凜反駁的機會，事實上女孩帶蕭凜去的地方很近，他們穿過了壹條巷子後，才真正見識到北區的平民窟。與中東的有些相似，但是值得壹提的是這裏要比中東略微好點，至少還看得見磚頭。
　　“沒有被嚇到吧！”女孩會轉過頭對著蕭凜笑了起來，這時蕭凜才發現這個女孩是個很喜歡笑的人。
　　“北區就是這樣的，從外面看還過得去，該有的都有，就是檔次低點，但是越往裏面窮人就越凸顯，我們住的地方就像是這樣，很破舊也很臟，壹到雨季，這裏就沒有可能幹過，地上會結著水，垃圾都漂浮在水面上，臭氣熏天的，大熱天就是蒼蠅多。”
　　“北區再怎麽不濟，政府也有撥款下來，至少地下水都有重新翻修的計劃，怎麽還會在大雨天的有積水事情發生，垃圾處理站也是在環境規劃中的，難道就沒有人來執行過嗎？”
　　蕭凜聽到這裏不由的皺起眉，即使女孩子不說，他在進入這裏之前就已經聞到難聞的氣味，跟腐屍沒有差別，現在還沒有到真正的炎暑，就已經有蚊蟲出沒，真正到了七八月，這裏還能住人嗎？
　　放眼望去，整排整排的房子連在了壹起，最高的樓宇也不過三四層，壹幢接著壹幢，被隔離出來的空屋子都是違章建築，而搭建的設備應該都是沒有經過市政同意的建材，有沒有防火的證書都不知道，這要是有壹處燒起來，那麽可想而知這個後果會是那麽嚴重，那將是壹整片，在裏面的人逃都逃不出來。
　　“餵，妳在想什麽？是不是被嚇到了？”女孩見蕭凜站在路口沒有動，她跑了回來，牽起他的手。
　　“沒有！”
　　“我們壹會放下東西就走，不會讓妳待很久。”
　　“妳就住這裏？”
　　“嗯，就是回來睡覺的地方。”
　　壹條路通到底，兩個人並肩站還嫌不夠的大路，支路更是小的大概夠壹個人走的。女孩領著蕭凜走了大概壹半的大路後，左轉進入壹條暗巷子裏。
　　“妳別看這裏又破又臟的，但是這裏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麽暴力行為，打架啊，搶劫啊，強奸啊什麽的，這裏都沒有過。”說道這點，女孩很有自豪感。
　　“跟外面比起來這裏的人淳樸了很多。我們到了。”說完女孩在巷子的盡頭推開了壹扇門走了進去。
　　蕭凜站在門外，其實這裏離中心花園不算遠，往外走點就是被封死的圍墻，再過去點就是那天他下水的地方，大概有七八米遠的地方，這樣看起來，北區就像是圍著這個中心花園建立起來如同壹把扇子壹樣的造型。
　　“從這裏可以看到那個埋屍的地方。”蕭凜默默的說了句，女孩從裏面鉆了出來。
　　“妳說什麽？”
　　“哦，沒有什麽。妳就住在這裏？”跟前面的幾戶人家比起來，這裏還算是有點采光，至少有壹扇窗子是對外的，不過要比當中的房子冷壹點，因為墻壁剛好是朝著湖，濕氣重。
　　“嗯，這間房子算是大的，房租也會貴點，壹個月四百五，還不包括水電煤的。”女孩在房間裏收拾出壹塊空地讓蕭凜進來坐。
　　打量著四周的環境，到還算是幹凈，盡管東西多，也顯得擁擠，沒有什麽異味。壹陣咳嗽聲驚倒了蕭凜，他朝著裏面望了過去，隨後用眼神詢問著女孩。
　　女孩把菜放到微波爐裏轉了幾個，把另外不吃的放進冰箱：“沒有什麽了，是我的爺爺，因為季節轉換，氣管又不好了。”
　　“哦，我可以進去看看嗎？”冬天轉入春季是很對氣管病患者並發的季節，上呼吸道感染的人很多，特別是小孩和老人，都很容易患上哮喘。
　　“妳想進去看就進去唄，不過裏面有點臟，外面是我睡的房間。”女孩猶豫了下還是提醒蕭凜，免得弄臟了他的衣服。
　　蕭凜趁著女孩在轉菜的時刻，人已經到了內屋，床上躺著壹個頭發已經斑白的老人，不住的咳嗽著，放在床頭上是壹些瓶瓶罐罐，都是用來救治氣喘的藥物。
　　老頭壹見是個陌生的男人，他不由的瞪起眼。老人是有病，但是看得出身體還不錯，面色有點長蒼白：“妳是什麽人？”
　　“爺爺，這是我的朋友，特地過來看看妳。”女孩端著吃的走了進來替蕭凜解圍：“這個是我給妳帶來的，妳嘗嘗看，很美味。”
　　這就是女孩每道菜都是壹半的原因？看不出來還是個很孝順的孩子：“妳怎麽又亂花錢了？”老人也不管有沒有外人在場，他還是照樣訓斥著女孩。
　　“沒有啦，是這位請我吃飯來著，我想著您肯定也喜歡的，妳不是老說妳想當年也經常大魚大肉的嘛！”女孩回過頭對著蕭凜眨眨眼，哄老人，女孩有自己的壹套，搬了個小桌子放在老人睡的床上，把菜放在小桌上，看著他壹口口的往嘴裏塞食物，用粉遮蓋的小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這是不摻假的真實笑容。
　　“等妳爺爺吃完後，我或許能看看的氣喘。”蕭凜對著女孩說，他順手拿起桌上的要，這些都只是化痰解淤的，起不到什麽真正的作用。
　　“妳？”女孩似乎對蕭凜總是存在著很多的不信任，對於這點蕭凜也有點無奈，自己究竟在這個女孩眼裏有多不濟事啊，除了有錢外好像沒有其他的了，要是這個也算是優點誇贊的話。
　　“妳爺爺是不是有過度吸煙的生活習慣，現在每天平均咳嗽頻率在三次以上，伴有喘息、氣急、胸悶、咳嗽等癥狀？”
　　“嗯，妳怎麽知道，妳該不會是個醫生吧！”女孩壹張口就立刻捂上嘴，眼角瞟向壹邊吃著飯的老頭。
　　“我忘了告訴妳，我就是壹個醫生。”
　　“真的？那妳給我爺爺看看，我們去了這裏好幾家醫院，配了好多藥，吃了都沒有作用，還是老樣子。”
　　“沒有問題，等妳爺爺吃完。”
　　老頭子壹直都沒有說話，慢口慢嚼的，似乎完全沒有把邊上的兩個人放在自己的眼裏，沈默的就像是置身事外的仙人壹般，蕭凜也就是在他進入的時候聽到他問了壹句，跟這樣壹個沈默的老頭在壹起，難怪女孩那麽多話，憋壞的。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醫治。”老人的聲音聽上去很有底蘊，身體還算蠻健康。對於這點蕭凜還是挺有把握的。脾氣不好的老頭，身體都挺好，這個是他已經結論出來的壹點，看那些個老頭就知道。
　　“爺爺！”女孩嬌嗔了起來，好不容易有個願意免費看病的，怎麽還不樂意了。
　　“妳趕緊出去，帶著這個人壹起出去。”老頭子脾氣很毛躁，蕭凜也不好意思留在這裏。
　　“看來妳爺爺相當的不喜歡我啊！”蕭凜摸著自己的後腦勺，壹點禮貌都有就這麽被趕了出來，心裏還真不是滋味。
　　“妳別介意啊，我爺爺他平時不這樣，可能是這幾天哮喘發作，心情不好吧！”女孩很尷尬，她也是很少會帶人回家，卻沒想到會遇上這種事：“我知道壹家酒店還不錯，情趣挺好。”
　　“妳爺爺哮喘有多久了？”沒有聽清女孩說什麽，只是低著頭跟她走進了壹家店，等蕭凜註意時已經晚了。
　　這裏何止是情趣啊，兼職就是赤裸裸的調情了，就差沒有貼上身體器官了。見到蕭凜張著嘴的臉，女孩咯咯的笑了起來：“妳們市中心沒有人管這種店嗎？這家店在這裏可火了，對面很多人都到這裏來，房間都很時尚和前衛，就是價格貴了點。”
　　這句話就好像在說，我把妳當冤大頭來用，因為我沒有來過，所以想見識下的意思：“沒有帶身份證要緊嗎？”
　　“這個……我也沒有。”女孩很詫異，現在還有上街不帶身份證的，要是遇到警察怎麽辦。
　　“小姐，沒有身份證能不能開房？”
　　站在櫃臺裏的人擡起頭，蕭凜知道自己問錯人了，這個比他上次在酒吧裏遇上的更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