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8章 四十二：送妝

白世年在溫婉面前，總覺得摸不透溫婉。傳聞之中的溫婉，有著如菩薩壹般心腸的好人（根據溫婉救助的人來說的）。溫婉對外表露出來的，也是深居簡出，基本不與人來往，好像與世隔絕壹般的人。可相處下來，他看到的溫婉有時候張揚肆意，有時候溫柔體貼，有時候又冷若冰霜，還有的時候氣勢淩人。
白世年感覺溫婉就像是壹個謎，解開了壹層又是壹層，解開了壹層裏面還有壹層。讓人總是覺得驚喜不斷，卻永遠讓人看不透，摸不著頭腦。到現在，他終於確認了壹件事，葉詢說得是對的。他媳婦不是凡人。當然，這些倒還好，反正他感覺得到溫婉是真心願意嫁的。
如今事情定下來了，他就開始擔心，他與溫婉成親後，與皇上該如何處理好關系。溫婉如今深得皇帝寵愛，權勢滔天（雖然沒用過這份特權）。這次要不是陰錯陽差，皇帝絕對舍不得把她嫁給自己。可雖然現在皇上這麽寵信溫婉。可加上自己呢！白世年也開始憂愁了（溫婉吐槽：等妳知道擔憂，黃花菜都涼了）。
白世年是想把溫婉帶到邊關，可是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皇帝不會允許她去邊關，因為那裏太危險了。而且就算不危險，也得將妻兒留下來當人質。白世年思慮萬千，最後還是提筆，絞盡腦汁回了壹封信，讓人帶回。
寫完信，郁悶了壹下。感嘆著，幸福之中的人，也壹樣帶著各種的煩惱啊！以前怕娶不上，如今娶上了，還有那麽多讓人擔憂的事。
葉詢看著白世年跟他訴說煩惱，吐血了。這明顯就是赤裸裸的炫耀！丫的，要不是自己出了那麽多主意。他能這麽順利抱得美人歸罵？真是讓人著惱的混蛋。以前怎麽就覺得他可憐呢！這樣的人，就該讓再虐十年。不過想想，如今這麽恩愛的，分開十年，可不就是更虐了嘛！以前也就罷了。這要過了三個月如神仙眷侶壹般的日子，再娶過和尚的日子。哈哈，有的他受了。葉詢找回了平衡了。
“郡主，將軍給回信了。”溫婉打開有看，見白世年說等他去了邊關以後，可以讓她把嫁妝全都搬到郡主府裏來。現在暫時放在將軍府邸裏。白世年這樣的要求很合理。若是剛成親就搬離嫁妝，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夫妻鬧什麽矛盾呢！等白世年走了，溫婉愛怎麽折騰都成。溫婉也沒介意。答應就成，時間早晚不是問題。
信裏除了說這個，好說了這幾日讓溫婉也別想太多，好好保養身體。其他的事，等成親後再說不遲。
溫婉看著其他的事以後再說這幾個字，撇嘴。以溫婉的敏銳，這個其他的事，估計是在擔憂著兩人成親以後的事了。溫婉對著夏瑤嘟囔著：“現在才意識到這個問題，真是夠笨的。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混到今天的。”
夏瑤聽得出來，溫婉言語裏雖然抱怨，卻沒有譏諷。溫婉其實心裏能體諒白世年這些。白世年是打仗的將軍，打仗厲害，排軍布陣肯定也沒話說。但是要說論耍手段玩弄心機與濃烈的危機感，那真是不夠看的。與她這種從皇宮裏磨練出來帶有本能的危機感，那更是雲泥之比。當然，若是白世年也有溫婉這樣的心機與手段，皇帝能容納得了他，那才叫怪事。溫婉也絕對不會嫁。
夏瑤也能猜測到溫婉的想法：“笨也有笨的好處。要是白世年是個精於算計的，相信郡主妳也不會嫁。而且像白世年這樣的人，見慣了生死，眼界比較開，心胸也放得寬。行事也很磊落，比京城的那些人可好千萬倍了。”
溫婉笑得很舒心：“到現在還幫著他說話。”夏瑤說得確實是溫婉心裏的話。白世年在溫婉眼裏，其實也就壹呆子。當然，不是說他傻，只是確實不擅長玩弄心機。只會用最直接的方法對她。但是溫婉卻很喜歡這樣直接粗暴的方式。本來應對外面玩弄心機，把自己偽裝起來已經很辛苦了。若是枕邊人也是個玩弄心機的，壹個心思轉十八道彎，那還不累死人啊。
當初的人裏面，溫婉知道徐仲然是壹個很好的人選，就徐仲然說出來壹直不要通房小妾這點溫婉也有意動。但她還是拒絕了，所謂的後爹與後母只是她找的借口。以她如今的地位與權勢，皇子都要對她禮讓。徐仲然的渣爹跟後母都不夠她看壹眼。溫婉對徐仲然不滿意的地方，就是徐仲然也是壹個擅長玩弄心機的人。不是說徐仲然有心機不好，身處那樣的位置若是徐仲然沒心機早就死了。但是溫婉很清楚，她自己就是心思重的人，處在那樣的環境她已經患上了很重的疑心病。再來壹個心思重玩弄心機已經成為本能，而且還很可能也是壹個疑心病重的認，日子幹脆就別過了。
至於海士林就更不要說了。面上很儒雅，對她也很欣賞。但這樣的人只能當朋友。壹旦真成夫妻，以海士林文人清高自傲的性子，夫妻走向陌路那絕對是時間的問題。而且，嚴重甚至會被外面的輿論壓得擡不起頭，窩囊壹輩子。
聞躍之流的，溫婉就不評價了。
所以，三次與白世年見面，溫婉看出了白世年身上有很多的不足。但是白世年身上有壹讓溫婉很滿意。白世年是壹個很磊落的人。有什麽說什麽。這應該是他常年在寺廟還有在軍營裏養成的性子。白世年也沒因為她的身份地位禮讓，只是單純以對壹個女人的態度對對她。
溫婉覺得這就夠了。她要找的是丈夫，與她攜手共度壹生的人，而不是找壹個陪伴自己過日子的人。就算改變不她是權勢滔天的尊貴郡主的狀況。但那是在外面，在家裏她只想做壹個被丈夫寵愛的小女人，做壹個好妻子好媽媽。說起來容易，但是要找到這樣能容忍得了她，給她機會表露自己的男人，很難。既然幸運地找到了，溫婉很知足也會珍惜。
夏瑤看著溫婉寧靜的睡容。如今溫婉連以往總是舒展不開皺著的眉頭也不見了。夏瑤很滿意。
另外壹邊，葉詢看著開始憂心的白世年嗤笑道：“現在知道擔心了，早幹嘛去了。”娶了這麽壹個財神。軍權財神聯手，若不是溫婉情況特殊，那個皇帝不要滅了他們。
白世年有些郁悶：“我開始認為如妳所說，等我打完仗交了兵權就沒事了。但是如今看來，真是我短視了。事情根本就沒那麽簡單。”白世年是被溫婉隱喻嫁妝的事給引發的擔憂。這段時間，那些上門攀附關系，暗中隱約想要拉攏的。讓他開始有憂患意識了。
葉詢嘲笑著：“妳現在開始擔憂，晚了。論玩弄心機，不是我小瞧妳。妳給六部衙門的那些妳看不起的老爺們提鞋都不夠。但這些人，在郡主面前，也是不夠看。所以，妳真不需要擔心。”
白世年有些悶悶的。
葉詢搖頭：“也不知道郡主到底看中妳哪點了，笨得跟只豬似的。妳當郡主為什麽深居簡出，不與任何勢力攀附上關系。那是為了避嫌。成親以後，妳多問問郡主的意思不就成了。打仗妳在行，玩弄心機揣測聖意郡主在行。我記得郡主有壹句格言，術業有專攻。妳記住就成。”
葉詢見著白世年又當起了悶嘴葫蘆：“怎麽？認為這樣沒面子。”
白世年搖頭：“不是。只是，嫁我要讓她受苦了。”成親兩個多月，夫妻就要分離。還要讓溫婉壹個人應對皇帝，應付那麽多心懷叵測的人。他很內疚。
葉詢萬分鄙視之：“現在內疚，幹嘛之前要死要活壹定要娶。得了便宜如今來賣乖。看妳這號人就不舒服。郡主英明壹世，也有走眼的時候。”葉詢是對白世年最近兩天的行為，給深深刺激到了。這個混蛋，壹切已經成了定局，就來跟他訴苦。他就什麽主意都不出。當然，他也沒主意可出。在皇帝眼裏，他也就壹個小人物。這類犯大忌諱的事，想要讓皇帝打消疑慮。必須靠郡主了。
葉詢還看著他的模樣，心裏又著不爽：“難道妳因為這些擔憂就不娶了。”
白世年的面色顯露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葉詢撇嘴：“那不就得了。早些回去睡吧！還有的忙呢！”
十五號，送妝日。
內務府發奩不久，這邊就有音訊傳回。白世華帶著他的那些兄弟，領著鼓樂手，開始迎妝。
內務府送嫁妝的隊伍浩浩湯湯駛來白府，壹條街全都堵塞了。京城裏的人，紛紛站在兩側觀看這百年難得壹見的奇景。
首先，是皇帝與皇後的賞賜。接著是土坯二十塊，代表田莊二十傾。還有房產六處，另外還有名下產業鋪子八間。這些都是溫婉隨意填寫的，也引不起人的驚艷。重頭戲在後面。
壹百八十擡的家具開道，最前的是床，融合了江南的精致秀雅和北方的大氣莊嚴的拔步床。家具有壹部分比如梳妝臺是稀有的金絲楠木，還有基本上是紫檀木，極少部分用的是黑檀木。所制桌幾箱櫃制作精美，奢華；造型富貴大氣。
而後壹百二十八擡的衾被枕褥、幔帳掛簾、四季衣裳並尺頭衣料。其中的衣裳鞋襪被褥等都是出自江南有名的纖綾閣。
接著是壹百二十擡的懸掛擺設。這可好，書畫古玩皆不論件而論箱，整箱整箱的擡來。這些也都入庫，白世年壹件也不讓取來掛。
大件之後便是小物件了，八十壹擡的大紅什盒裏盛有金銀用具、擺紫檀格子；金銀用具如有：金鑲玉草筋二雙、金鑲銀草筋二雙、商銀痰盒二件、銀粉妝盒、銀執壺壹對等；擺紫檀格子有如：青漢玉筆筒壹件，紫檀座、青玉杠頭筒壹件等等。
接下來就是六十四擡的頭面首飾。其中最耀眼的是各色鉆石首飾、極品的老坑玻璃翡翠等等。還有以匣子為單位計算的金剛石、寶石、貓眼、珍珠、翡翠、珊瑚、瑪瑙等；
首飾下來是四十八擡的胭脂水粉等物。還有壹些其他的東西……
最後是陪嫁丫鬟六人，嬤嬤六人，陪房家人十戶。這些都是象征性的。看著就是隨意點的。郡主府的仆從，可是有近兩百號人。主人都嫁進來的，仆從自然也算是將軍府了了。
壹排壹排送妝的人朝著將軍府進去。如壹條長龍壹般。得了消息的百姓紛紛湧來觀看。壹條街熱鬧得不行。
看熱鬧的賓客，眼睛都恨不得瞪出來了，多帶壹雙看。怎麽可能，這都多少擡了，沒法數了。人們都在議論著，這嫁妝繞京城壹圈都繞不完啊！
白世年將嫁妝放入早空置出來的兩個院子。嫁妝到了以後，只讓開了前面幾個箱子，取出裏面的東西放置，也是象征意義。後面的不開，直接將這些東西放到早就劃出來的地方。
冗長的禮單耗費了厚厚壹沓泥金紅箋，內務府派來持妝奩清單報帖唱嗆的人啞音，另外壹個人接著上。兩人輪流著唱清單。
雖然沒法看到裏面所有的東西，但是打開前面幾個櫃子，看著裏面的東西，人們還是閃花了眼睛(好歹要意思壹下)。
最後，壹個賓客忍不住驚呼起來“天啦，皇上是不是把國庫都掏空了了。”其他人也都紛紛附和議論著，贊嘆著。當然，也羨慕嫉妒白家這下賺大發了去。
此時，所有的人，五個字，羨慕嫉妒恨。
內務府的人，送完自己擡的嫁妝，象征性地取了壹些東西，就把位置空出來。要是都坐下吃酒，哪裏坐得下。
溫婉這麽龐大的嫁妝數目。自然那些關註的人第壹時間得了消息。最憤怒的自然是思聰了。她還是親身女兒，嫁妝也就壹百八十八擡，而且東西還沒溫婉的好。
思聰當場砸了壹屋子的擺設用具。身邊的服飾丫鬟心疼得要命。這裏面有不少的古董。但是在盛怒之下全思聰，還真沒有壹個人有這個膽子。
思聰平靜下來才發現自己砸了不少的陪嫁，詛咒溫婉：“希望這個啞巴生下來的孩子也是啞巴！而且只能生女兒，生不了兒子。生出來的女兒也沒人要。”
身邊的丫鬟都低下頭。
如羽聽到嫁妝數目，驚呆了。問了太子：“這好像逾越制度了吧？我記得當年迎娶皇後，也只有兩百多擡。那些禦史不參？”
太子無奈地說道：“禦史怎麽不參。參了，有的被父皇壓下來。有的被父皇狠狠地臭罵了壹頓。後來還說這是皇爺爺的遺旨，壹定要讓溫婉風光大嫁。那些禦史聽到這裏，再不敢參了，若再參可不就想讓父皇做壹個不孝子孫。誰敢擔這個罪名。”
太子妃……
郭氏得了消息，嫉恨得眼中的火光是直往外射。皇後被關的這些日子，讓她徹底明白壹個道理。那就是，她奈何不了溫婉。溫婉的龐大，連皇後都不是其對手。她若是想要對付溫婉，無異於以卵擊石。以往她還總是譏諷如羽堂堂壹個太子妃，竟然還會去巴結溫婉。如今想來，真正幼稚的是自己。她不知道，溫婉的底到底有多深。
三皇子祈慕站在酒樓上，看著壹擡擡嫁妝送往將軍府裏。感嘆壹聲：“咳，都說溫婉是聚寶盆，搖錢樹。以往只聽說，如今看來。得到的那些情報不會有假了。溫婉賺的錢，估計是全都給父皇填補漏洞了。”若不是如此，皇帝也不可能這麽大方。更不可能偏向溫婉，完全不考慮自己女兒了。
祈楓點頭：“卻是，這些東西，起碼值三四百萬了。父皇真是下了壹個大手筆。有了這些嫁妝，都夠用十代了。”
祈慕笑了下：“那妳怎麽不說，想必這些，溫婉賺的可就更多了。而且溫婉對朝廷的貢獻，還不僅再次。可惜了。”可惜與溫婉的關系越來越疏遠，本來他覺得就算不能拉攏，相交也不錯。事實證明，那是不可能的。好在溫婉也不會投靠任何壹方，只會壹直中立下去。這也算是壹種幸運吧！否則，誰得了溫婉的支持，都會是他們的噩夢。
祈楓搖頭：“也沒什麽可惜的。她若不是這個性子，也得不到皇爺爺跟父皇這麽如珍似寶地疼愛。”若是個八面玲瓏的，那個當皇帝的放心。溫婉這種孤傲的性格，註定是不會與朝臣有過多的瓜葛。更不要說與皇子了。所以，皇帝才放心。
祈慕點頭。
另外壹側的五皇子燕祈喧看著壹擡擡的嫁妝。眼裏的深邃見不到底。若是他娶了溫婉，這些東西，也就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身邊的心腹感嘆道：“皇上真舍得啊！這得多少東西，值多少錢。”這麽多的嫁妝，最少也要三四百萬。沒有這個數，置辦不下來。
燕祈喧冷哼壹聲：“這些算什麽。溫婉名下的生意，壹年的紅利就有上千萬。這才是真正讓人著眼的東西。”若是他有了這筆錢，還愁什麽事辦不成的。也不用處處受老三的鉗制。
後宮的妃子消息也靈通，都在偷偷議論著。其中聞貴妃很惋惜：“若是嫁到聞家，該多好。”不僅聞家得了壹個天大的助力。她在後宮也算有了壹個強勁的後院。皇貴妃也是唾手可得。
身邊的心腹宮女勸說道：“娘娘，這也沒什麽惋惜的。既然郡主與白世年是天定的姻緣，那也是天意。再說，按照郡主的這個性子。真嫁進聞家，聞家也得不到多大的助益。對娘娘，估計也不會幫靠。”
聞貴妃想了下溫婉的性子，倒也覺得是。溫婉對皇帝影響甚大，但是性子怪異，不成助力反成阻力都不是不可能。
唯壹沒有議論的，就是坤寧宮。因為皇後沒有那麽快得到消息。
嫁妝是從早上的吉時發送的，到晚上。白家接收放置這些嫁妝用了整整四個半時辰，從早上壹直到晚上。
兩個唱禮單的人，聲音都沙啞了。到最後，才扯著酸疼嘶啞的嗓子叫著請新郎白世年接嫁妝單子。
白世年準備了六箱子的喜錢。開始以為是誇張，結果。到最後，看著最後壹個箱子裏另樓的幾封上錢，才抹了壹把額頭上的汗。好在剛剛夠，否則，丟人可就丟大發了。
葉詢看著壹箱子壹箱子的東西往裏擡。走進去讓人打開幾擡首飾古董的箱子看。眼睛瞪得燈籠那麽大。接著呵呵直笑：“將軍，妳這回是真發大財了。就這兩個箱子，塞得手指頭都插不進去。這六百多擡的嫁妝，還都是精品，得值多少銀錢啊！光這些東西，就夠妳子孫十輩子用不完的。”
白世年冷聲說道：“兒孫要靠自己打拼，靠吃祖宗飯，只會敗家。”嫁妝，是由女人自己支配的。壹般都是留給子女的。丈夫是無權利過問的。要不是涉及要臉面問題，溫婉說直接弄到郡主府也無不可。反正嫁妝放在哪裏，對白世年來說都是壹樣。
葉詢聽了這話，呵呵直笑：“那妳不擔心郡主把以後的公子教導成紈絝。”古代的人，都是很忌諱又女人養孩子。壹般都認為養於婦人之手，要不被溺愛，要不魄力不足，成不了大器。能出才的，真是的鳳毛麟角。所以也有葉詢壹說。
白世年搖頭：“不會，我媳婦不會教導出紈絝子弟的。壹定能教導處文武雙全的兒子的。”對此，白世年很有信心。因為溫婉本身就是文武雙全的女子。
葉詢對於白世年這麽有自信，有些奇怪。但卻也沒多問。其實教導孩子，關鍵是不能心軟，不能擔心害怕孩子吃苦。若是能克服這點，也就不會出紈絝無能子弟了。
不說葉詢與白世年身邊的侍衛精悍了壹把。如今住在將軍府裏的白家人，見著溫婉的嫁妝。不僅眼紅，還心動呢！溫婉嫁妝裏的那些古董首飾，隨便壹箱子，就夠他們花用壹輩子。當然，只能在心裏這麽壹想了。要真敢動手，不說沒命，缺胳膊斷腿那是肯定又的。
等把所有的嫁妝都放置歸攏好，都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白世年壹直忙碌到亥時末，才算是歇了口氣。
雖然身體疲憊，但是白世年想著明日就要把溫婉迎進家門，心裏還是萬分的興奮，躺在床上，好不容易睡下。
剛瞇了眼，就被人叫醒。
後來有史冊真實載錄這段歷史，甚至大致的陪嫁物件都記載上去。紅妝十裏，真正的紅妝十裏，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成為無數女人羨慕的對象。
ps:溫婉扯開了嗓子喊道：“溫婉要嫁人了，親們是不是該將兜裏粉嫩嫩的粉紅票砸過來表示祝賀呢？要是不給，哼哼，我就不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