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警廉沖突之終

　　1975年4月8日。
　　廉署發布對雷洛通緝令。
　　1975年4月17日。
　　灣仔探長徐凡遭遇調查。
　　同日。
　　西區探長李澤攜款潛逃加拿大。
　　而港島區則陸續出現多起社團騷亂事件。
　　該轄區華人警員集體休班，多家英資企業被砸，中環幾十家英資公司宣布集體休假三天，警務處長察覺不妙，連扣淺水灣莊園三個電話，皆被傭人以主家生病為理由婉拒。
　　1975年5月1日。
　　西區壹名女秘書辭職。
　　九龍區高級探長莊世楷以重感冒為由，向警隊遞交長達九十天的休假申請，警務處長請示港督後無奈同意。
　　當天，赤柱監獄監督、軍裝組阿頭、消防組大哥、與銅鑼灣探長蔡元琪、飛虎隊華人組周星星，輕裝潛行、壹齊造訪淺水灣。
　　半小時後，四個人被傭人送出淺水灣，各自表情嚴肅的上車離開。
　　ICAC調查員有設立監視點，長期監控位於淺水灣的莊園豪宅。
　　當天負責監控的調查員寫好記錄，遞交廉政專員“雷仲賢”。
　　隨後壹周，警隊華人又有十幾名沙展級遭遇調查，中環騷亂開始擴大，多家華資公司與合作的英資企業斷開合作。
　　同周，“地主會”在金融市場狙擊匯豐、太古、和記、多家英資公司，致幾大英資企業股票暴跌，造成港人拋售潮。
　　同周，新界地帶也發生多起大規模非法遊行，警方出動軍裝維持制度，遊行卻愈演愈烈，ICAC疑有華人軍警參與其中。
　　下壹周，廉署四名調查主任向廉政專員重啟對“莊世楷”、“蔡元琪”、“黃偉耀”等人的調查。
　　該項調查申請被廉政專員“雷仲賢”以證據不足為理由拒絕，廉署內部略有不滿。
　　該周發生三大事件：1，英資四大財團走進港督府，與港督密談三十分鐘。2，港督召見廉政專員，雷仲賢下午三點來到太平山頂，直至日落以後才乘車離開。
　　3，長江實業董事長“李先生”親自造訪淺水灣，遇莊探長閉門不見，在門口呆足三小時後無奈離開。
　　隨後警隊內部華人警察罷工的呼聲開始出現，廉記開始則加大宣傳力度，企圖借用民意壓制。
　　但在華人利益遭遇損壞，許多華人工人無工開，華人警員家屬面臨休班無薪的情況下，媒體宣傳疲軟無力，民意在現實立場出現反轉，民眾中竟然出現反對廉記工作的聲音。
　　與此同時，粵省進行快速反應演習，英首相面見女皇。
　　1975年。
　　6月19日。
　　淩晨。
　　赤柱監獄“陳監督”低頭進入會客廳，星夜造訪淺水灣。
　　莊探長壹身絲質睡袍，雙腿翹在沙發上，手中吃著壹顆櫻桃，那幅模樣要多俊俏有多俊俏，哪有連請90天病假的衰仔樣？
　　陳監督則在客廳站定，表情焦急的出聲喊道：“莊爺，我收到消息！廉署明天又要拉走十幾名兄弟，大部分都還是普通警員……”
　　莊世楷瞥他壹眼，開腔問道：“是不是還有壹個赤柱監獄的大監督？”
　　陳監督面色壹紅，旋即承認：“是，是有我的檔案。”
　　“好。”
　　“我答應過保妳們無事，也保兄弟們無事”
　　“而現在火候也差不多了……”
　　莊世楷拉長聲音，陳監督猛然擡頭：“莊爺！”
　　“嗙！”莊世楷壹掌甩在沙發旁的置物桌，大聲喊道：“天亮就讓兄弟們做事！”
　　“我要全港亂起來！我要讓鬼佬知道我們華人有多威！有多猛！”
　　陳監督啪嗒壹聲，立正敬禮：“Yes，Sir！”
　　今日風高氣爽，天晴雲開見日出。
　　明明要有大事發生，可天氣卻出奇的好，不知預兆著什麽。
　　……
　　“陳監督！妳的事發了！我們是ICAC的，請和我們走壹趟吧！”19日早上十點，陳監督剛剛坐進辦公室，ICAC壹組調查員便推開房門，擡起法庭調查令，大聲吼道。
　　五名調查員在三名安保科的陪同下，站在監督辦公室內，面色嚴肅，即將動手抓人。
　　陳監督卻豁然起身，單手五指撐著桌面，厲聲喝道：“ICAC算什麽狗屁？敢在赤柱監獄和我大小聲？這裏是赤柱監獄！我話的最大！”
　　“妳什麽意思？”調查主任剛剛開口，壹群手持盾牌，全副武裝的監獄防爆組便沖進辦公室，分成三組行動。
　　壹組人持盾擋在監督身前，另壹組人舉槍威嚇，還有壹組人揚起盾牌，就朝ICAC的人馬砸去。
　　“咚咚咚！”幾下盾牌重擊，前來赤柱的調查組便全部被砸翻在地，剩下三名廉署鬼佬也被繳械制服。在這種情況下，鬼佬們根本不敢開槍。
　　說到底，ICAC保安就是面子工程，嚇嚇不敢動手人還差不多。當對手動真格的，他們那點武力根本不夠看。
　　“全部拷起來！關進禁閉室！”陳監督西裝革履，站在盾牌陣後，背負雙手，正氣淩然的大聲吼道：“我懷疑他們與罪犯串通越獄。”
　　“Yes，Sir！”防爆組警員以盾擊地，齊聲吼道。
　　1975年6月19日，華人之動亂始於赤柱監獄。
　　……
　　“草妳媽的！還想拉我們兄弟？”灣仔警署，壹名沙展猛然踹翻木桌，將木桌踹倒在壹群廉記調查員面前。
　　“嘩啦啦。”辦公區裏幾十名軍裝組手持木棍，迅速湧上，虎視眈眈的把壹群人圍在中間。
　　“妳們做事小心點，我們只是例行調查……”幾名廉記調查員背靠桌面，語氣有些隱隱發顫。
　　開什麽玩笑，他們只是和往日壹樣例行帶人調查，頂多是這兩個月廉記占據上風，說話態度有些囂張。
　　怎麽這就開始搞我們了？前兩個月可沒遇見這種情況啊！見鬼了，真TM倒黴！
　　灣仔的廉記調查員並不知道，前去六個分區警署拉人的同僚們，全部都遭遇到了轄區華人警員的圍攻。
　　可華人警員們才不吃他這套，當即憤聲罵道：“丟妳老母，妳們這群出賣同胞的二五仔！靠踩同胞上位，妳老母白生養妳，真TM不如養頭豬，殺了還能賣三百塊錢！”
　　“妳拉了個又壹個，現在跟老子說什麽例行調查？操！我們大佬都被妳調查到撲街了！”
　　“我們只是為了執法公正……”此刻，面對群情激憤的警員們，壹名調查員出聲辯解。
　　而當先那位灣仔沙展揚起手上的壹張報紙，直接張牙舞爪的就朝調查員臉上砸去！
　　只見報紙飛起壹角，上面正是灣仔探長被捕的消息。
　　而這名灣仔警長在丟出報紙後，壹不做二不休，壹腳踩住桌面，飛身而起，揚拳砸向該名調查員的臉龐。
　　“砰！”調查員面部慘遭重擊，斜過臉龐，嘴角飛出壹抹鮮血與兩顆碎牙。
　　這時報紙還遮住調查員半張側臉，只讓他露出驚恐的眼神……還有報紙上灣仔探長被捕的照片……
　　只見灣仔沙展表情兇悍，顫抖臉頰，大聲吼道：“記住！老子是便衣組黃啟發！”
　　“哢嚓哢嚓！”畫面仿佛變成黑白，兩張面孔，警隊廉署，壹個揮拳，壹拳挨打。再加上壹張飄蕩的報紙，兩顆飛出的牙齒，形成壹張值得被歷史記錄的照片。
　　1975年6月19日，上午十壹點。
　　廉政沖突全面爆發，灣仔警署某沙展拳打廉記調查員，旋即六個轄區發生抗拒執法事件，廉記成員全部被警方控制。
　　十壹點十分，六個轄區的兩千余名華人警員，手持標語，佩戴武器，全副武裝的走出警署展開遊行。
　　五分鐘後，全港三大總區，二十余個轄區警署、各個部門、全體華人響應遊行，警隊華人正式走上街頭。
　　畫面壹轉，這時前去各轄區拉人的廉記成員，清壹色鎖進羈留室。
　　警員們則從桌底，庫房內取出不知何時準備的標語、橫幅，大步走出警署，沖上主幹道間，放聲高呼。
　　“ICAC！”
　　“賣同胞！”
　　“ICAC！”
　　“二五仔！”
　　“二五仔！二五仔！賣同胞！賣同胞！”各部門警員排列有序，在探長沙展們的帶領下，沿著主幹道，壹路向前，走向和記大廈。
　　只見人群中各色橫幅或是紅字、或是黑字、壹個賽壹個大、壹個賽壹個兇。
　　什麽ICAC打壓同胞，廉政公署賣種求榮都是小的，港督要華命，華人將絕種等等更是血淋淋、極為誇張和憤慨。
　　人群當中，頭戴白布巾，上書“求放華人壹命”的黃啟發振臂高呼，腮棒子顫抖，身形極為耀眼。
　　而街道上，戴槍的便衣組走在最前，手持警棍的軍裝組、消防組，列隊在後，還有交通組在兩邊騎車警戒，可比歷史要清楚許多、也更要張狂。
　　此刻，原定於77年爆發的警廉沖突，在某靚仔策劃下，於75年提前爆發。
　　這有效減減弱警隊改革所產生的陣痛，為華人爭取到更多權益。
　　而警隊三大總區的人馬，則按照既定路線在皇後大道匯合，轟轟烈烈的殺向廉記大廈。
　　而在廉記大廈內，雷仲賢剛剛收到調查員們被扣的消息，滿臉憤慨的壹掌拍在桌面，大聲吼道：“妳說什麽？”
　　“赤柱、灣仔、銅鑼灣、北角、把我們的同僚全部扣下來了？”
　　“無法無天！他們真是無法無天！”
　　“我這就去提人！”
　　雷仲賢拿起車鑰匙，走出辦公桌，便準備帶保安科去和赤柱、警隊談判。
　　可這時調查主任卻欲哭無淚地說道：“雷Sir，妳別去……”
　　“他們扣我們人是小事情，小事情啊……”
　　此刻，雷仲賢忍不住爆出粗口：“操，這都是小事情，什麽是大事情？”
　　“全港兩萬多名華人警員，正在街上舉行大遊行，人流正朝我們和記大廈沖來。”
　　“這才是大事情啊！！！”
　　調查主任話語這時剛剛落下，窗外街道就傳來巨大的喧囂聲，與人浪如潮的腳步聲。耳朵可以聽見正有大批人馬沖向和記大廈，聲音且越來越劇烈，最後演變成山崩海嘯般的吶喊潮！
　　人過壹萬，人山人海！
　　這可不是虛言！
　　壹萬人馬擺在港島逼仄的街道，那就是壹眼望不到頭，烏泱泱壹片的人頭。
　　何況是兩萬訓練有素，整齊前進的警隊人馬？
　　膽小的都能把他嚇死！
　　雷仲賢聽完調查主任的話後，動作便已經僵在原地，在聽見窗外的人潮吶喊後，渾身更是如墜深淵壹般。
　　他不覺得廉署完了，只是覺得自己完了！
　　只見他深吸口氣，轉身走到窗戶前，拉開窗簾，望著底下兇湧的人潮。
　　“嗙！”壹塊飛石砸碎玻璃，幾片玻璃割破他的臉頰，警員們站在底下大聲吼道：“狗奴才！賣同胞！二五仔！就該死！就該死！就該死！！！”
　　這時雷仲賢並不發怒，放下窗簾，轉身抽出幾張紙巾，擦掉血跡，毫不在乎地講道：“他們壹定會沖上來的，但應該不會開槍。”
　　“林Sir，妳通知安保科不要開槍，讓夥計們保護好自己吧。”
　　“雷Sir，妳的傷……”
　　“我這點小傷算什麽？等等有更大的。”雷仲賢放下紙巾，嘴角露出輕笑。
　　他倒是有自知之明，調查主任也不再猶豫，啪嗒壹聲，立正敬禮：“Yes，Sir。”
　　眼下警隊的遊行示威者已經把和記大廈團團包圍，廉署成員無路可逃，只能在大廈內固守辦公區。
　　“轟！”隨著壹聲巨響，黃啟發率先沖上和記大廈，用鐵棍壹棍砸開鐵門，張牙舞爪的沖進和記大廈……
　　中午十二點，警隊兩萬名華人警員包圍和記大廈，壹百余人沖進辦公區，與廉記調查員們展開撕鬥。
　　“嗙！”年輕氣盛的黃啟發壹馬當先，用鐵棍砸破專員辦公室大門，投紮布條，兩步跨上專員辦公桌，壹棍就朝雷仲賢的腦袋砸下，口中還大聲吶喊道：“看我黃啟發打不死妳個撲街仔！”
　　“咚！”雷仲賢擡起手阻攔，卻被壹棍子連手帶人全部砸翻在地。
　　年輕時的黃總督察。
　　超勇的！
　　歷史畫面上則記錄著這位可憐廉政專員，慘遭警隊英勇沙展毆打的淒慘壹幕。
　　“操！”同時，辦公區外無數書桌被推翻，漫天文件正在飛舞，警員們三人壹組，將廉記成員們分割毆打。
　　事件結束後，當天廉記成員有四十余名受傷住院，十幾名有骨折、腦震蕩等永久性傷勢。不過由於警員們控制分寸，並未造成壹人死亡。
　　雙方幾千把槍，也無壹人開槍，全程未發壹枚子彈。
　　警隊示威者在幹翻和記大廈以後，留下滿地狼藉，開始朝著太平山的總督府沖去。
　　他們要沖擊總督府！
　　……
　　淺水灣。
　　莊園。
　　抱病稱恙，休假在家的莊探長，這時卻西裝革履，穿著睡袍，正在茶幾前泡茶。
　　陳監督、蔡元琪、黃偉耀、周華標四人坐在旁邊，與莊探長壹起飲茶暢談，出聲聊天。
　　“莊爺，計劃進行的順利，街面上現在全是咱們的兄弟。”
　　“嗯。”莊世楷點點頭，拾起茶杯喝茶。
　　黃偉耀繼續說道：“根據最新消息，兄弟們已經把和記大廈洗過壹遍，現在正朝著港督府進發。”
　　莊世楷輕啜茶杯，只關心壹個問題：“沒死人吧？”
　　“放心吧。”
　　“壹個人沒掛。”
　　“大家爭歸爭，好歹是同胞。”
　　“他們對咱們下狠手，我們總該大肚壹些。”黃偉耀摸著茶杯，語氣傲然。
　　畢竟，雙方大戰和布局鬥爭有些不同。雙方大戰參與的人多，真有大規模傷亡，不見得是件好事啊。
　　說到底，還是要給同胞留點顏面，也不要把事情做太絕。
　　布局鬥爭那就不同了，雙方話事人在鬥，鬥不過去死吧。
　　何況，莊世楷說過要留雷仲賢壹命，自然囑咐過下手要有分寸。現在黃偉耀說壹個人都沒掛，那雷仲賢自然好好活著，壹切都很順利。
　　這時莊世楷放下茶杯，出聲問道：“社團那邊呢？”
　　“沒問題。”
　　“他們不敢鬧。”
　　“兄弟們遊行的威勢就夠把他們鎮住！”蔡元琪壹臉冷笑。
　　莊世楷點點頭，站起身，伸出壹個懶腰，打出壹個長長的哈欠。
　　隨後他放下手臂，出聲笑道：“好了。”
　　“妳們先去把整個旺角的酒樓包下來吧。”
　　“我去換件衣服，等等港督要來。”
　　莊世楷不再言語，踏步走向樓上更衣室。四名警官則是拿起警帽，起身敬禮：“Yes，Sir！”
　　陳監督、黃偉耀等人相繼離開莊園豪宅。
　　壹封來自赤柱監獄、華人警隊的集體罷工書，則被呈在港督的桌面。
　　“港督先生，這是兩封早上寄到府邸的信件。”
　　麥理斯收到警隊遊行，並且席卷廉政公署的消息，正怒不可遏的站在辦公室裏。
　　這時港督秘書處的壹名長官拿來兩封信件，麥理斯本不想看，可當看見秘書長凝重長久的眼神暗示後，他還是拿出拆信刀，有條不紊的拆開兩份信件。
　　不過，當他看完兩封信件後，臉面上最後壹份紳士風度盡喪，但也未憤怒的大吼大叫。
　　他只是拿著信件，咬著牙，渾身開始顫抖……
　　“扣飛虎隊，讓飛虎隊驅散示威人群！”麥理斯猛然想起親手組建的壹支精銳部隊，可他卻忘記真正提議組建這個部隊的人是誰。
　　秘書長馬上在旁補充：“飛虎隊的華人警員，今天全部拒不參訓，在訓練場靜坐示威。指揮官‘約翰’打來電話，為防止華人飛虎隊參與遊行，他需要帶領下屬全天監視華人隊員……”
　　“所以……飛虎隊暫時不能調動……”
　　麥理斯顫抖著身體，內心卻逐漸冷靜下來。
　　他壹瞬間覺得當初組建組建飛虎隊是個錯誤的決定，可組建飛虎隊都不是錯的，錯的是站在高處的那些人。
　　是他們！
　　這時麥理斯眼裏已經全無傲氣……
　　“港督先生。”
　　“警隊遊行的隊伍正在朝太平山前進。”
　　“保衛處希望您能配合轉移辦公場所。”
　　壹名港督秘書輕叩木門，西裝革履的站在門旁。
　　麥理斯有氣無力的點點頭，拿著信封，擺擺手道：“別廢話了，去淺水灣！”
　　……
　　“莊探長。”半小時後，港督府車隊駛下太平山，停在淺水灣莊園門前。警隊示威人群在隨後竟神奇的止住腳步，不再上山。
　　麥理斯港督則在壹名秘書長，壹名保衛長的保護下，輕裝進入莊園豪宅。
　　莊世楷壹身睡衣，額頭上撒了些不走心的水滴，搭著樓梯扶手，在阿美的陪同下走到客廳。
　　“歡迎麥理斯爵士蒞臨寒舍，令寒舍蓬蓽生輝，下屬著實惶恐。”莊世楷站在樓梯轉角，居高臨下的看著麥理斯，壹時間不再邁步。
　　麥理斯見狀瞇起眼睛。
　　這家夥嘴上說的恭敬，但行動卻不見壹點敬意。
　　不過，麥理斯卻並未發怒，而是整理好表情講道：“莊探長，我覺得妳說的對，警隊確實需要壹張特赦令，華人警員也應該提高待遇，獲得和英籍警官壹樣的權益。”
　　“另外，警隊的動亂也需要解決，如果妳能幫我解決好，我可以提升妳為總督察，首位華人總督察！”
　　此刻，莊世楷裝出驚喜的表情：“港督先生，您是全部接受我提出的三個條件了？”
　　“是的，鑒於社會的實際情況，我全部接受妳上次提出的三個建議，希望您能為港島治安做出更大貢獻。”麥理斯最後還是要了壹點面子。
　　莊世楷不糾結這些細節，點點頭道：“多謝長官。”
　　“那妳現在能否復職，替皇家警察做事了？莊總督察。”此刻，麥理斯表現的有些急促。
　　莊世楷卻不急不徐地笑道：“這是壹定的先生，為港島警隊服務，就是為港島人民服務。”
　　“容我打個電話先。”莊世楷這才走下樓梯，來到客廳的桌櫃旁，拿起電話，不知打給是誰，但卻很快接通。
　　只聽莊世楷對著電話講道：“幫忙把事情解決壹下。”
　　“是，莊爺。”電話對面響起壹道幹凈利落的聲音。
　　莊世楷放下電話，擡起頭看向麥理斯講道：“港督先生，事情處理完了。”
　　“您回太平山的時候，街面上相信已經不會有人。”
　　麥理斯望著眼前發生的壹切，盯著莊世楷良久，最後點頭說道：“妳是個比雷洛更狠的梟雄！”
　　麥理斯轉身就走，莊世楷歪壹下頭，竟然搞不懂對方是誇他，還是罵他。
　　沒關系。
　　老子贏！
　　“叮叮叮。”
　　系統發出壹串提示聲。
　　【時代大幕：金錢帝國】
　　【妳在70年代接替雷洛，成為警隊華人話事人，替華人爭取權利，迫使港府簽署特赦令，極大提高了華人警員的待遇地位，成為警隊歷史性人物。】
　　【妳完成壹段屬於自己的故事：壹代梟雄】
　　【故事評級A，可兌換壹項A級技能。】


第三卷 警界風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