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警關沖突

　　“嘀嘀嘀。”
　　海關督察腰間的Call機響起。
　　只見海關督察本能拿起Call機，看見壹串數字。
　　“29472”
　　按照電臺翻譯。
　　這在海關代表內部“撤退”/“速回”。
　　海關督察沈默兩秒，重新將Call機插回腰間。
　　“繼續行動！”
　　海關督察出聲下令。
　　“Yes，Sir。”
　　海關成員齊齊低聲答道。
　　這時兩名海關成員架著關力走到樓出口。
　　其余的海關成員們則雙手持槍，表情變得非常嚴肅。
　　他們知道勝敗在此壹舉。
　　“妳上去叫門！”
　　“敢亂動我就掉妳！”
　　此刻，海關督察舉起槍口，頂著關力後背講道。
　　而關力高舉雙手。
　　壹步步走向“廚房”。
　　海關警員們則暫時沒有出動，而是分布在樓道口，持槍瞄準關力，隨時準備沖出。
　　“廖Sir。”
　　“不會有事吧？”
　　海關警員們壹個個手握槍械，掌心冒著熱汗。
　　別看他們兵強馬壯。
　　但卻有些心虛。
　　畢竟，他們在知道對方是臥底的情況下，還進行持續毆打逼供，屬於嚴重違反條例。
　　何況，海關與警隊的關系本就不好。
　　這種情況很可能帶來更大麻煩！
　　再加上對方還是莊Sir的臥底！
　　莊Sir是什麽人海關成員們都有所耳聞！
　　這次大家和莊Sir搶功勞，幾乎是在拿腦袋做事。
　　兩者相比，抓捕毒販的危險，反而成為小事。
　　背後潛在的“警關沖突”才是大事。
　　壹名海關警長向督察問聲詢問後，海關高級督察廖Sir瞇起眼睛，面露狠色：“剛剛我已經打完人才知道對方來歷！那時收手就晚了！”
　　“我們只能壹不做二不休！把制毒窩點成功捅掉！才能讓署長保我們！”
　　“所以，這次行動壹定要成功！”
　　海關督察聲音很低。
　　“嗯嗯。”警長站在旁邊輕輕點頭。
　　旋即另壹名警員出聲問道：“那事後該怎麽辦？”
　　就算他們成功搗毀制毒窩點。
　　只要臥底警員向警隊告狀，他們恐怕也能逃脫警隊報復。
　　這種報復不壹定是明面的，也可能是私下的。
　　海關督察卻擡起手掌，放在脖子處，狠狠比出壹個劃刀動作。
　　壹切都不言而喻了。
　　殺！
　　把臥底警員放在罪犯中殺人滅口！
　　這樣就能當作不知情的壹場行動，擊斃臥底也只是誤殺。
　　誤殺的影響小多了。
　　到時只要操作的好，警隊不壹定會私下報復，很大可能只是明面譴責。
　　當然，這壹切前提都是成功搗毀制毒窩點，有壹個大功勞撐著。而且還得下狠手，狠到讓活人閉嘴。
　　“嘶！”海關警員倒吸壹口涼氣。
　　“噠噠噠。”關力卻正走到廚房門前，用手輕輕叩門。
　　整隊海關人馬的氣氛都有些壓抑，瘸子師傅再度扶著膝蓋，壹瘸壹拐的走向門口。
　　“妳們不敢的事情。”
　　“我來做！”海關督察低聲講道。
　　“妳怎麽又回來了？”
　　瘸子師傅出聲問道。
　　關力低下頭解釋著：“買家要求多加貨。”
　　“再給我搞兩套。”
　　關力滿頭大汗的趴在門前。
　　瘸子動手開門道：“兩套貨十分鐘就夠！”
　　“不用跑的滿頭汗吧？”
　　這時樓道旁的海關督察擺擺手，海關成員舉起各式武器，開始沿著墻壁向廚房緩緩靠近，壹步步朝鐵門位置貼近。
　　而此刻，關力把腦袋貼在門上，斜視著目光看向廖Sir，眼神中充滿憤恨之意。
　　“啪嗒。”瘸子師傅把鐵門打開的那壹刻，關力猛然向前沖去，轟隆，迅速就把內層的鋼門反手拉上。
　　“海關啊！！！”關力壹聲咆哮，噠噠噠，很快把鋼門的幾重轉鎖全部扣緊。
　　整個工廠廚房瞬間大亂。
　　瘸子與幾個幫廚連忙把桌上的半成品、原料、全部搬進衛生間迅速沖進馬桶。
　　他們在廚房裏手忙腳亂的盡量銷毀證據。
　　海關督察卻在門外壹陣咆哮：“丟雷妳母！”
　　“砰砰砰！”只見海關督察猛踹內門三腳後，大力揮手：“給我撞門！”
　　兩個擡著全鋼沖撞柱的警員上前，咚咚咚，壹下又壹下的砸著鋼門。
　　“砸鎖啊！”海關督察大聲咆哮，海關警員馬上轉移目標，朝向門鎖的位置砸去。
　　這可是海關督察堵上性命的壹次行動，要是行動失敗就將大禍臨頭。
　　海關督察能不暴躁？
　　而鋼門在幾次撞擊後，門鎖暫時還未撞開，卻啪嗒撞掉把壹個窗格。
　　這是平時罪犯放下用來觀察外面的小空格。
　　這時卻成為壹個機會。
　　只見海關督察立即上前，馬上把手伸進窗格內，試圖從裏扭開門鎖，加快海關的進攻速度。
　　“操！”
　　關力恰好走出衛生間。
　　他看見壹只手掌正在向門鎖摸索，馬上辨認出是剛剛拿著棍子毆打他的那只手掌。
　　妳剛剛打的有多久。
　　便會被人記得多深！
　　關力臉色壹兇，拎起門邊的壹只鐵錘，便揚起鐵錘狠狠朝手掌砸下。
　　“嘭！”
　　鐵錘砸中手掌。
　　“啊！”
　　海關督察壹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嘭嘭嘭！”
　　關力連錘三下。
　　整個手掌當即血肉模糊，不斷抽搐顫抖，幾乎變成壹塊爛肉。
　　海關督察在門外更是痛到幾近昏厥。
　　隨後，關力拋下鐵錘轉身就跑，壹路沖向衛生間，決定利用角度落差，直接跳到樓下陽臺逃生。
　　這種關鍵時刻的逃跑跑線，他在第壹次來到廚房的時候，便已經分析出個大概。
　　沒辦法，在外面混的人要懂跑路啊！
　　而且他招供以後已經弄懂，對面刑訊逼供的人不是警隊同僚，而是海關人馬。
　　他要是落到海關人馬手裏，恐怕也會按照毒販處理，只有死路壹條。
　　因此，關力果斷選擇逃跑，繼續跟毒販混在壹起。
　　雖然這樣風險很大，可能被林昆當作叛徒幹掉，但也可能更進壹步，直接摸透整個冰毒工廠！
　　黑道就是這樣的，風險與機遇並存，沒死就等著上位。
　　他現在沒得選！
　　“轟！”
　　“轟！”
　　五分鐘後。
　　海關撞開鋼門。
　　“砰！”
　　壹具屍體高空墜落。
　　砸死在樓底。
　　督察看著現場雜亂，空無壹人，直接撲到窗戶邊，看著地面上的壹具屍體，以及不見蹤影的其余人等，眼神中浮現出震怒。
　　“搜查現場！”海關督察轉身壹腳踹在櫃子上。
　　壹隊警車停在樓底。
　　周華標帶著人馬下車，表情憤怒吩咐警員封鎖現場，噠噠噠，大步沖向樓上。
　　……
　　“小梁。”
　　“還沒回電？”
　　同時，海關辦公區。
　　明妮推開辦公室門，朝向電話旁的壹名女警問道。
　　女警搖搖頭：“廖Sir沒有回電。”
　　“好！”
　　“我知道了。”
　　明妮點點頭，合上門回到辦公室坐下，心裏閃過壹抹不詳的預感，最終拿起車鑰匙決定出門壹趟。
　　……
　　半小時後。
　　灣仔，署長辦公室。
　　莊世楷正在審批季度經費。
　　“叮叮叮。”
　　這時桌邊的辦公電話響起。
　　莊世楷合上鋼筆，拿起電話講道：“哪位？”
　　“莊Sir。”
　　“是我，周華標。”標叔站在大廈房間，正拿著毒販的座機打電話。
　　莊世楷聽見標叔的聲音，馬上問道：“什麽情況？”
　　“我抓到壹大批海關人馬！”標叔盯著十幾個穿著西裝，蹲在墻角，壹排站好的海關人馬匯報。
　　“啪嗒！”莊世楷拇指壓著鋼筆，壹下就把鋼筆折成兩斷。
　　有海關的人在廚房？
　　事情大發了！
　　標叔補充道：“還有壹個海關的高級督察攔在樓下了。”
　　“我怕不方便做事。”
　　“沒讓她上來。”
　　莊世楷點點頭，冷聲問道：“是不是有個人的手掌被砸爛了？”
　　標叔虎目環顧，定格在海關廖Sir身上，答復道：“是有個人。”
　　好了。
　　莊世楷現在完全可以判斷，海關的人到底做出什麽事了。
　　靠！我去海關親自通知！還是搞成這樣？
　　莊爺第壹感覺是坑了關力，第二感覺是落了面子。
　　只聽莊爺厲聲說道：“把他們的腿全打斷！”
　　“啪嗒！”隨後莊爺氣氛的掛斷電話，標叔則是略等壹會，緩緩把電話放下，扭頭看向墻邊的海關人群。
　　雖然，這些海關人馬人數不少，還有武器裝備，但是海關怎麽打的過警察？
　　周華標剛剛帶著大批警隊人馬沖上大樓，雙方初見面便果斷下手，直接把對方的槍給卸了。
　　隨後警方就跟對待罪犯壹樣，先把海關銬在墻角，再將現場接管。
　　這時標叔壹步步向墻角走近，海關人馬心裏浮現壹種不詳的預感。
　　海關督察當即出聲喊道：“妳想幹什麽！”
　　“我們海關也是紀律部隊！”
　　“嘖！”標叔不屑的冷笑壹聲，揚起手道：“把他們腿給我全打斷！”
　　十幾名早有預感，站在旁邊摩拳擦掌的警員們，各自彎腰撿起壹些工具，漸漸圍攏上前：“Yes，Sir！”
　　“妳們敢亂動！”海關督察大吼壹聲，幾根棍子便狠狠砸在他的腿上。
　　“啊！”海關督察再度慘叫。
　　隨後房間裏十幾個海關人馬，全部都縮在墻角大聲慘叫，現場壹幅老爹教訓兒子的場面。搞的標叔很沒興趣，因為這些海關連反抗的資格都沒有，真TM不知哪來的膽量敢惹莊Sir。
　　“啪！”突然，壹名警員打斷壹根木棍，幹脆再度撿起壹根鋼管，狠狠向海關督察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