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風情慵懶

　　“看來我也該在圍棋和象棋上下點功夫了。”看完圍棋隊的報導，上官能人摸著下巴想了片刻，起身走出了浴池。
　　……
　　四九城某座二層公寓裏，壹名穿著粉紅色睡裙的短發美少女左手端著壹盤點心，右手拿著壹袋純奶，嘴裏哼著小曲朝樓上走去。
　　少女十七八歲年紀，身材纖細窈窕，更難得擁有壹張清麗動人的容顏，但讓人吐槽的是，這少女居然擁有壹米九的身高，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個籃球火排球健將呢！
　　說起來少女小時候真有體校的人看上了她的硬件條件，想要讓她去打排球，但被少女的父母拒絕了，因為少女的父母年輕時也是運動員，但練了十幾年，最後練了壹身傷病，無奈退役，國家卻什麽也不管，讓少女的父母寒透了心。
　　有賴於父母的不幸經歷，少女也‘逃過壹劫’，而少女從小就展現了超高的智商，小學三年級就迷上了圍棋，自己摸索之下，不到兩年時間就成了壹個小小高手，打遍小區無敵手，少女父母見女兒有如此天賦，便把少女送到了圍棋培訓班。
　　如此，少女小學畢業的時候，就已經拿到了壹次國內舉辦的大賽冠軍，達到了業余7段，並進入了四九城圍棋女隊，幾個月後就達到了專業初段，初中畢業就達到了專業三段，現在少女剛剛參加完高考，就已經成功晉級為專業六段，多次代表四九城圍棋女隊出征國內大賽，取得了優異的成績，並被國內好事的網友評為天朝第壹圍棋美少女。
　　當然在被譽為第壹圍棋美少女的頭銜之余，她那高達壹米九的身高也成了眾網友槽點，吐槽不斷，並且有網友發帖：壹米九的美女，妳敢娶嗎？
　　其中有90%以上都選擇了不敢，剩下的那些敢娶的也都是些窮屌絲，想吃軟飯的，因為少女的父母很有錢，雖然是運動員出身，卻憑著先知先覺，在互聯網剛剛興起的那段時間投資了壹個網站，後來這個網站被人用兩千萬收購，少女的父母成了股東，現在還經營了壹家網絡公司，年收入上千萬，這也讓少女真正的成為了白富美。嗯，壹米九的白富美。
　　至於少女的名字？很有喜感——毛毛。
　　是真名，少女姓毛，叫毛，合起來就是毛毛，為這，少女上學的時候沒少被人打趣，好在少女心夠寬，並不在意，還認為自己的名字很有特色，讓人聽了就忘不了。
　　高考剛剛完畢，毛毛正處於放假狀態，這幾天圍棋隊也沒比賽，毛毛就留在家裏通過網絡圍棋和那些網絡高手對弈。
　　“哼哼～～哼哼哼～～～～”哼著小調回到臥室，壹間充滿少女風格的粉紅色和水綠色結合的閨房，房間收拾的幹凈整潔，還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坐在電腦桌前，把點心放在左手邊，咬開純奶的袋口，壹邊吃點心壹邊和奶，右手點開網絡圍棋大廳，登入壹個房間，找了壹個叫有道能人的菜鳥級對手點了進去。
　　這是毛毛的惡趣味，她在網上下棋的時候，喜歡壹級壹級的下，先從最低級別的虐起，然後壹步步往上對戰，既能完虐對手，還能慢慢調整狀態，等和高手下棋的時候，狀態可以達到壹個巔峰值。
　　“有道能人，嘿嘿，看本小姐怎麽虐妳。”毛毛三兩口喝掉純奶，不緊不慢的下起來。
　　壹分鐘之後，毛毛面色變了；
　　五分鐘之後，毛毛壹頭冷汗；
　　十分鐘之後，毛毛面色慘然。
　　“我……我居然輸了？這怎麽可能！”毛毛看著屏幕上自己大龍被屠掉，簡直就是慘敗。
　　發楞的工夫，新的壹局開始了，對手見毛毛壹直沒動靜，發來壹條消息：“還來不來了？”
　　毛毛回過神來，眼中閃爍著熊熊鬥誌：“來！”
　　二十分鐘後，盡管全神貫註，拿出了自己120%的水平，但看著屏幕上再壹次被屠掉的大龍，毛毛全身都在哆嗦：“不……不可能……這怎麽可能……”
　　這時候對方發來壹條消息：“水平不錯啊！有專業六七段水準吧！難道妳是棋院的？”
　　看到這條消息，毛毛打個哆嗦，立即回復道：“妳是哪位師兄？為什麽裝新人騙人？”
　　“我可不是妳師兄，我連段位都沒有，就壹圍棋愛好者。”
　　“不可能！”毛毛怒了：“是男人就坦白自己的身份，不然我詛咒妳下輩子，壹百輩子做女人，每個月來三十天大姨媽！”
　　“……”
　　毛毛得意的道：“快，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我靠！”毛毛爆了粗口：“妳到底是誰？連自己的身份都不坦誠，還是不是男人啊！”
　　“我真是個圍棋愛好者，連業余段數都沒考過，我只是來下棋的，妳下不下？不下我找別人了。”
　　“下！”不管對方是誰，先穩住對方，壹點點試探才是最好的辦法，毛毛立即和有道能人下起來。
　　“有道能人這個名字很有趣啊！妳是道士嗎？”
　　“妳今年多大了啊？這麽厲害的棋藝，我想妳至少三十多了。”
　　“留個聯系方式吧！以後我想下棋了就找妳，跟妳下棋很長棋。”
　　“企鵝？留個手機吧！告訴妳，本姑娘可是美女，妳賺大了。”
　　兩個小時後，雖然連輸了三局，毛毛卻非常興奮，因為她終於誆來了有道能人的手機號。
　　“哈哈哈，看妳還往哪跑！”毛毛立即查了查自己的手機通訊錄：“咦？沒有？難道他是其他省隊的？可服務區明明是四九城的。”
　　看到自己的通訊錄裏並沒有有道能人發來的手機號，毛毛楞了下，想了想，還是把電話撥了過去。
　　商廈四樓，上官能人剛結束壹盤對戰，伸個懶腰正要休息，手機卻響了起來，壹看是陌生號碼，略壹思索便有些了然，接起電話：“餵。”
　　“是有道能人嗎？”壹個聲音特別幹凈清脆的女聲傳進耳中，上官能人略感驚訝：“是我，妳是貓貓？”
　　“對，我就是貓貓。”貓貓是毛毛的網名，見對方真是有道能人，毛毛很興奮：“哈哈，被我抓到了吧！快說，妳到底是哪位師兄？要是不說，看我怎麽收拾妳！”
　　上官能人壹臉好笑：“小妹妹，我都說過自己只是個圍棋愛好者了，妳怎麽就是不信呢！”
　　“我不信！妳就算不是本地的，也肯定是外省的，妳到底是誰？”
　　“信不信隨妳吧！”上官能人嘆口氣：“我要睡了，妳最好別打擾我，不然拉妳黑名單。”
　　“哎！別啊！”毛毛急了：“師兄……”
　　“我說過很多次了，我不是妳師兄！”
　　“好吧好吧！那敢問妳貴姓大名行了吧！”毛毛撅著嘴說道。
　　“有道能人。喀——”
　　“餵餵餵！靠！敢掛本小姐電話！氣死我了！”毛毛怒了，壹怒就想吃東西，盤子裏還剩下幾塊點心都被她塞進嘴裏。
　　“齁死我了——”
　　……
　　第二天吃過早飯，上官能人和米梨又聊了聊有關足籃球建設的事，米梨保證會盡快拿出壹個方案後，上官能人就全權委托給米梨，放心的離開四九城，返回了華北。
　　張家別墅，張海依舊在享受著他的退休生活，喝著小茶，哼著小曲，在手機上玩著象棋，這小日子簡直太美滿了。
　　“老爺子，玩著呢！”突然出現的聲音讓張海手壹抖，手機差點掉地上，扭頭壹看：“妳怎麽來了？”
　　上官能人樂呵呵的走到張海對面：“這不是想您了嗎！過來看看您，怎麽樣？您老挺好的？”
　　“嗯。”張海點點頭，隨即想到了什麽，眼睛放光，道：“小子，妳還有沒有返老還童的藥？能年輕二十歲就行。”
　　自從陳曼雲短時間內從四十多歲的大媽變成二十多歲的少婦之後，整個張家都轟動了，雖然陳曼雲沒說，但張家都知道她是怎麽變年輕的，有心找上官能人要兩顆返老還童的丹藥，又怕遭到上官能人拒絕，因為上官能人除了陳曼雲之外，和張家人的關系都很壹般，就連張明遠都沒得到上官能人待見，他們這些叔嬸又有什麽資格得到丹藥？
　　但張海不同，張海是張婷婷的爺爺，也不像張明遠似的做過對不起陳曼雲的事，和上官能人關系也還不錯，開口的話未必就沒希望，但這種事不好通過電話說，只有面對面才有效果，過去壹段時間上官能人壹直在外面忙碌，沒來過別墅，見不到面就開不了口，張海壹直挺著急的，現在機會來了，此時不開口，更待何時？
　　“您老想吃啊？”上官能人嘖壹聲：“我先說壹下，那只是讓外表變年輕，內在其實還是那麽回事，不會延壽。”
　　“外表變年輕也行。”雖然對不能延壽有些失望，但只是外表變年輕也行啊！老頭七十多歲，外表年輕二十歲，變成五十多歲，表面上年輕點，內心也會年輕點，就算不能延壽，保持壹個年輕的心態，多少對壽命也能起些作用，張海人老成精，裏邊的竅門很清楚。
　　“也不是不行，不過您老得幫個忙。”上官能人這次來本來就是想借助張海在華北省的人脈來推廣足籃球的發展，現在老頭想要他的丹藥，不付出點代價怎麽行？
　　“妳小子還用我幫忙？”張海眉頭壹皺，以上官能人現如今的身份地位，什麽事解決不了？還要別人幫忙？
　　“主要是您專業對口。”上官能人笑了笑：“我需要用到您在華北省的人脈，這樣能為我節省不少時間和麻煩。”
　　“什麽事？”張海有些疑惑。
　　“這事兒還得從昨天說起……”上官能人把他和首長之間的談話內容詳細說了壹遍，等張海消化了壹下，道：“因為咱們華北省的三大球都不怎麽樣，用來做試點最好不過了，不過天朝的女排成績很不錯，男排成績也是穩中有升，不需要我擔心，我主要的工作就是抓足籃球，當然是男足和男籃，女足和女籃……”
　　“既然要抓，男女怎麽能區分開？”壹到熟悉的聲音從樓上傳來，上官能人扭頭壹看，笑著站起來：“阿姨，您沒上班啊？”
　　“今天周六。”和陳曼雲有十分相似，外表卻年輕十幾歲的少婦從樓上走了下來，壹件寬松的藍色T恤，黑色包臀熱褲，肉色絲襪，水藍色拖鞋，全身上下散發著慵懶的風情，正是服用了培元丹和駐顏丹後的陳曼雲。
　　陳曼雲優雅的從樓上走下來，邁著貓步走到上官能人身邊坐下，拉著他的手，在他手心畫個圈，微笑道：“什麽時候來的？”
　　“剛來。”上官能人幹咳壹聲，不動聲色的把手抽出來，道：“阿姨，您剛才的意思？”
　　“既然要發展，那就全面發展。”陳曼雲微微壹笑：“別看阿姨這樣，阿姨也是個體育迷，現在天朝女籃的成績只能算穩定，但想獲得世界冠軍還需要很多投入和努力，女足更是連亞洲都沖不出去了，妳既然擔負著重建足籃球的重任，怎麽可以重男輕女？嗯？”
　　上官能人微微苦笑：“好吧！雖然我不怎麽看女籃和女足，但阿姨您都開口了，我怎麽都得給您個面子，說起來女孩比男孩更肯吃苦，也更容易出成績。”
　　“這就對了。”陳曼雲滿意的笑了笑，扭頭看著壹語不發的張海，道：“爸，既然小能人用得到您的關系，您就發揮點余熱，真要是把天朝的足籃球搞上去，以後您也光榮啊！”
　　張海輕嗯壹聲，道：“我雖然退了這麽多年，人脈還是有壹些的，再加上這小子有首長在背後支持，還有劉上將出面，問題不大。”
　　“就是說啊！”陳曼雲微笑道：“而且以後足籃球真有了成績，對這些官員來說也算壹份政績……”
　　“阿姨，我得提醒壹下。”上官能人道：“我這次的目標就是組建壹個完全的民間協會，內部事務絕對不允許政府插手，就好像壹個公司，開起來要找政府辦證、審批、請客吃飯，但公司作出成績，和政府沒有壹毛錢的關系，他們別想拿到半點政績。”
　　陳曼雲嫵媚的瞥了上官能人壹眼，道：“有沒有政績，不是妳說了算的，小能人，官場有多不要臉妳根本不知道，妳搞出了成績，因為是在華北的地頭上搞出來的，那些官員就算什麽力也沒出，也會像狗壹樣撲過來搶骨頭。”
　　上官能人皺了皺眉。
　　“有好處就上，有責任就推。這就是官場。”陳曼雲微微壹笑，重新挽著上官能人的大手，在他手心輕輕壹捏，道：“所以需要長時間發展的項目，被官場的人管理，肯定會越管越差，妳這次得到首長授權，創辦壹個民間組織很好，但這並不會妨礙那些官員自己往自己臉上貼金，明白嗎？”
　　上官能人嘆口氣，搖搖頭：“算了，他們愛怎麽著怎麽著吧！只要別對協會內部事務指手畫腳就夠了，不過他們也別不識相，要是忐忑無言，我要他的命！”
　　感覺到上官能人壹閃而逝的殺氣，張海心中壹顫，心說：小子好大的殺氣，看來我得提前跟那幫兔崽子打好招呼，千萬別撞到這小子槍口上，不然誰也救不了他們。
　　“這是好事，我就發揮發揮余熱，幫妳這個忙。”張海把兩個鐵球放在壹邊，拿起手機：“省委壹把手跟三把手都是我提拔起來的，我和他們打個招呼，讓他們幫妳處理壹下地方政府的問題，另外咱們華北市當地的工作開展就不用打招呼了，肯定全力配合。”
　　華北市壹把手是張明遠，要是以後足籃球真有了成績，對張明遠來說也是壹份不小的政績，而且華北市周邊的鄉鎮有的是閑置土地，那些地種田什麽的用不上，用來修建足球場，籃球館再合適不過了，同時陳曼雲身為教育局長，可以全力在校園內推廣足籃球，雙管齊下，未來回報大大的有，這對張家來說有百利而無壹害，何樂不為？
　　“麻煩您老了。”上官能人微微壹笑，手心壹番拿出壹顆丹藥，丹藥散發著淡淡的清香，聞之神清氣爽。
　　張海的眼睛直了，那雙渾濁的老眼放射著爍爍光芒，就像餓了三天的狼，綠幽幽的。
　　“這是培元丹，壹個月內可以讓您年輕二十歲，不過先說好了，現在天材地寶越來越少，幾乎找不到了，我手裏也沒幾顆，您自己吃也就吃了，不要再想著別人，您自己答應了沒關系，反正我是沒有了，到時候丟面子的是您自己。”
　　這是提前打了預防針，免得張家那幫親戚朋友惦記他手裏的東西，壹幫蛀蟲，上官能人不弄死他們就不錯了，還想要好處？美死他們。
　　張海微微苦笑，顯然他剛才的確有幫別人要好處的心思：“好，我不會答應別人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