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陳曼雲的煩惱

　　有張海的幫忙，事情自然會順利許多，省委的壹把手和三把手也表示會全力配合，其實就算沒有張海這通電話，他們也會全力配合，因為他們昨天就已經接到了從中央打來的電話，首長親自下達的指示，誰敢陽奉陰違？
　　官做得越大，就越要體察上級，小心謹慎，不然壹不小心就會在半途中倒下，當初的波兄不就在最後壹個門檻倒下了嗎！官場兇險啊！
　　“多謝老爺子了。”上官能人笑著表示感謝。
　　張海搖搖頭：“冉冉就要中考了。”
　　“？”
　　“中考結束，這丫頭要去四九城做個職業漫畫家，妳到時候多照顧壹下吧！”
　　“我當什麽事兒。”上官能人笑了笑：“您老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
　　“那就好。”張海點點頭，道：“妳小子難得來壹趟，中午在這吃吧！”
　　“不了，我還有點事……”
　　“能有什麽事？還不是去找妳的小情人們！”陳曼雲壹句話說的上官能人很尷尬：“阿姨，怎麽能是小情人呢！她們可都是……”
　　“我知道。”陳曼雲微微壹笑，道：“反正也不是什麽要緊的事，走，去陪阿姨聊聊，妳可是很久沒陪阿姨聊天了。”
　　被陳曼雲拉著手，上官能人微微苦笑：“我陪您聊還不行嗎！您松松手。”
　　“不松，免得妳跑了。”
　　“……”我跑什麽啊？
　　又拉又扯的被陳曼雲拽到樓上，走進陳曼雲的臥室，表面上看很普通，但上官能人知道這壹切都是偽裝，墻壁四面都有白色幕布遮擋，有壹個拉繩，把幕布拉下來，滿墻都貼著工口動漫的限制級畫面，像陳曼雲這樣資深的老腐女，上官能人不佩服都不行。
　　“呵呵，坐吧！”關上門，陳曼雲滿臉笑容，似乎很興奮，臉蛋紅彤彤的。
　　“哎！”上官能人看了看，屋裏只有電腦桌前面擺著壹張椅子，剩下能坐的地方就是床了，上官能人只能走到床邊坐下：“阿姨，冉冉呢？”
　　“去依蘭家了，這丫頭要去四九城了，最近和依蘭特別黏糊。”陳曼雲從電腦桌上把手機拿起來，走到上官能人身邊坐下，打開了壹個視頻，上官能人壹看，是《我的妹妹不可能那麽可愛》動畫版的最後壹集。
　　“看過了嗎？”陳曼雲問道。
　　“去年就看過了。”上官能人點點頭，在去年八月份的時候，《我的妹妹不可能那麽可愛》第二季13集TV版動畫結束後，又出了14～16集的完結版，這完結版就是《我的妹妹不可能那麽可愛》小說的最後壹集內容，說實話，上官能人對第二季動畫版有些失望，很多有意思的內容都沒有做出來，情節有些松散。
　　“有什麽感想？”陳曼雲問道。
　　“最後壹集？”
　　“動畫最後三集，小說最後壹集。”
　　上官能人壹攤手：“如果站在現實的角度來說，結局沒什麽好說的，但既然是小說和動畫，為什麽就不能改變壹下呢？還有京介實在太蠢了，只為了和妹妹拿短暫的瞬間，就放棄了那麽多好女孩，尤其是放棄黑貓那壹段，太可惜了。”
　　“嗯……”陳曼雲認同的點了點頭，但隨即說道：“其實我覺得最可憐的是麻奈實，十年的青梅竹馬，感情還沒開始就結束，還有比這更可憐的嗎？黑貓好歹還和京介交往了壹段時間，至少是曾經擁有，麻奈實卻從未擁有過，如果我是麻奈實，肯定不會喜歡京介那個渣男，兄妹什麽的，果然很惡心啊！”
　　“如果是工口動畫，只會讓您更興奮吧！”
　　“咕嘿嘿，的確會讓我更興奮，禁忌的東西是很誘人的，但這要有壹個前提，無論男女，都要長的好看才行，要是長的又老又醜，什麽胃口都沒了。”
　　“……”和丈母娘聊這些東西，上官能人鴨梨很大。
　　“不過設身處地的想壹想……”陳曼雲看著上官能人，道：“如果妳有壹個特別漂亮的妹妹，妳的妹妹又特別喜歡妳，妳會忍心把妹妹讓給別的男人嗎？”
　　上官能人嘆口氣：“首先，我沒有這樣的妹妹；其次，我很難對異性親人產生亂七八糟的感情，有那種想法的只能說明他內心變態，應該被人道毀滅。”
　　“妳就不喜歡看亂X的內容？”陳曼雲問道。
　　“這個……我也不會否認我的確愛看亂X的情節，但那都是假的，人要把現實和虛擬區分清楚，雖然看書或是動畫什麽的我會很有感覺，但輪到現實中自己身上，卻什麽感覺也沒有，再說亂X的情節看多了，也就覺得無所謂了。”
　　“好吧！”陳曼雲嘆口氣：“咱們還是回歸原題，妳不要岔開話題，如果妳現實中真有那樣壹個妹妹，妳到底會怎麽做？”
　　“我都沒有妹妹，怎麽可能知道自己怎麽做？”上官能人聳聳肩：“沒有經歷就沒有答案，但我壹直把現實和虛假區分的很清楚。”
　　“所以我說是如果，如果妳有這樣的妹妹，別跟我扯什麽現實虛假的，我就是讓妳在虛假的基礎上給出壹個答案，不許敷衍。”陳曼雲也不知道是怎麽了，抓住這個問題不松手，讓上官能人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您就這麽想知道啊？”上官能人苦笑。
　　“妳要知道阿姨是個腐女，腐女當然對這方面的八卦很有興趣。”陳曼雲興奮地說道：“嘻嘻，快告訴阿姨，妳到底會怎麽做？”
　　“這個……容我想想。”知道躲不過去，上官能人皺眉思索了壹番。
　　哥哥有壹個非常漂亮的妹妹，妹妹也非常喜歡哥哥，哥哥能眼睜睜看著妹妹嫁給別人嗎？
　　“這個問題有點籠統了。”上官能人搖搖頭：“很多細節都不清楚，哪有什麽答案。”
　　“妳要什麽細節？”陳曼雲不死心的問道。
　　“比如那個妹妹對哥哥是親人間的喜歡？還是男女間的喜歡？妹妹如果要嫁人了，是自己情願的？還是不情不願的？哥哥對妹妹有沒有那方面的感情？這些都不清楚，我怎麽可能有答案。”
　　“好吧！”陳曼雲知道自己操之過急了，補充道：“哥哥當然對妹妹有那方面的感情，而妹妹對哥哥同樣有這樣的感情，我簡單點說，就是京介和桐乃之間的感情，妳把自己代入京介的角色，妳最後會怎麽選擇？”
　　“您的意思，拋開其他，我的各方面能力也和京介壹樣平凡？”
　　“能力按照妳自身的條件來，如果真是京介那麽平凡，妳大概會和黑貓交往，把妹妹推出去吧！”陳曼雲說道。
　　“您真了解我。”上官能人幹笑兩聲，陳曼雲翻個白眼，壹副我就知道的樣子。
　　“但如果按照我自身的能力來，我肯定會對妹妹特別特別好，特別疼她，她的壹切合理要求，在我能力範圍之內，我都會滿足她，但要走到男女間的最後壹步，我肯定做不到，而有黑貓、麻奈實、綾瀨那樣的女孩子喜歡，我會努力把她們都收為後宮，反正以我自身的能力，再加上女孩們對我的喜歡，要把她們統統拿下很容易，壹個長生不老就全搞定了。”
　　“如果桐乃為了妳，壹輩子都不嫁呢？”
　　“這個……”上官能人皺眉思索片刻，道：“我會等桐乃死了，讓她的靈魂轉世投胎，再把她收為後宮。”
　　“……”陳曼雲怎麽都沒想到上官能人會給出這麽壹個答案，立即否定：“不行，沒有靈魂轉世，妳只能在桐乃這壹世作出決定。”
　　“阿姨，是您讓我按照自己的能力……”
　　“現在壹切都是假設，我說妳沒有就是沒有。”
　　上官能人無語。
　　又想了很久，上官能人嘆口氣：“好吧！只要我的女人不反對，我會在父母親人都去世後，帶著桐乃遠走高飛，在沒人認識的地方開始全新的生活。”
　　陳曼雲總算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拍拍上官能人肩膀：“我就知道妳會這麽選擇，其實說到底，近親之間不能在壹起，只是因為遺傳方面的問題而已，如果沒有遺傳的問題，世界上大部分夫妻都會是兄妹或姐弟甚至父女或母子也都是有可能的，反正跟誰都能生下健康的後代，還有什麽好在意的？小能人，妳說阿姨說的有沒有道理？”
　　“這個……很有道理。”
　　上官能人微微苦笑，補充道：“但這樣也會讓社會結構發生改變。”
　　“唔？為什麽？”陳曼雲饒有興致的看著他。
　　“您想啊！”上官能人解釋道：“既然近親之間可以生下健康的後代，那麽這個家族就會迅速開枝散葉，發展成壹個龐大的家族集團，甚至不受限制的這樣發展下去，只要給這個家族幾十年到壹百年時間，這個家族就會發展到萬人以上的規模，這完全就可以組成壹個村鎮了，那麽既然這個家族有了如此龐大的實力，他們還會服從國家的管制嗎？”
　　陳曼雲想了想：“恐怕很難。”
　　“我也是這麽認為的。”上官能人點點頭：“就像是古代的那些世家大族，國家之所以起起伏伏，和這些大家族的存在是分不開關系的，說到底，家族是妨礙國家發展的最大阻礙，要讓國家興盛，必先鏟除世家大族，沒有了家族的阻礙，才能政通人和，就因為這樣，天朝幾十年來才會大力推動城鎮化，因為只有城鎮化，才能把全國各地不動地方的家族分散開，讓他們形不成合力，您歲數比我大，肯定比我懂得多，越是農村那樣的地方，不管是良民還是刁民，至少他們都很熱心團結，走動頻繁，要是有人犯了罪，很容易讓罪犯找到容身之所，國家政令不能徹底通達，但放到城市裏卻沒有這樣的問題，因為城市裏的人不團結，各過各的，遇到事也找不到幫忙的人，國家要對付他們很容易。”
　　聽完上官能人講述，陳曼雲噗哧壹笑，拍拍上官能人肩膀：“行啊！小能人也能看出這麽深層次的問題來了。的確，家族是妨礙國家發展的最大阻礙，要想發展，必須要碾碎家族模式，當初蔣家政權之所以會敗給毛家政權，就因為蔣家政權代表的是士族地主階級，而毛家政權代表的卻是農民階級，那麽到底是士族地主人多呢？還是農民人多呢？毛家政權壹個打土豪，分土地的政策，就足夠打敗蔣家政權了，但士族地主階級卻掌控了大部分的財富，所以蔣家政權帶著那些士族地主階級逃到寶島後，依舊可以依靠士族地主們的財富東山再起，雖然最後還是沒有打回來，但那些財富卻足以把不毛之地的寶島用很短的時間發展起來，而即便是現在，寶島的政權雖然表面上看是掌控在人民手中，實際上背後還是在依靠那些士族地主的後代，別的不說，光是寶島的灰社會就有那些士族地主的影子，如果不是小馬哥上臺後大力開拓大陸市場，寶島的國民經濟早就出大問題了。”
　　壹口氣說了這麽多，陳曼雲也有些口渴，站起來走到電腦桌前給自己倒了杯水，道：“其實現在天朝也出問題了，建國之初那些有功之臣經過幾十年發展，已經形成了新的家族模式，家族之間盤根交錯，錯綜復雜，官官相護，這也是天朝政府為什麽會如此腐敗的最大原因，所以新首長上臺後，首要的工作才會是反腐，因為首長也知道，天朝再這麽下去，只怕用不了多久，就會陷入新的動蕩時期了，到時候那些有錢人可以卷錢往國外跑，老百姓呢？”
　　“嗯。”上官能人臉色有些陰沈的點點頭，道：“我不會看著天朝走到那壹步的。”
　　“蜘蛛俠裏有壹句話說的很好。”陳曼雲微笑道：“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小能人，妳如果有心，最好多為天朝百姓做些事，總是這麽閑著並不好。”
　　“我並沒有閑著。”上官能人搖搖頭：“我壹直在為天朝百姓做事，像是醫療方面，能人連鎖醫院已經陸續在國內鄉鎮開業，再也不可能有窮人看不起病的情況發生，賺了很多錢也都在投入社會福利，我自己還親自上陣打鬼子、打洋鬼子，讓國人驕傲自豪，前後不過壹年時間，我就已經做了這麽多，還想讓我怎樣？”
　　“阿姨知道小能人最棒了。”陳曼雲微笑著走到上官能人面前，彎腰在上官能人臉上親了壹口：“以後要繼續加油，如果妳能在十年之內讓天朝人民比現在幸福十倍，妳肯定會出現在天朝老百姓的神龕上。”
　　上官能人哭笑不得：“這都什麽跟什麽啊！還有，您別占我便宜好不好？”
　　“嘻嘻……”陳曼雲伸出粉紅色的舌頭舔舔嘴唇，滿臉陶醉：“小能人，妳的臉真滑啊！”
　　“……”
　　見上官能人壹臉郁悶，陳曼雲噗哧壹笑，摸摸他的臉頰，道：“好啦！阿姨跟妳開玩笑呢！不過妳也別怪阿姨，自從吃了妳的藥以後，阿姨的需求就比以前旺盛了很多，幸好阿姨是二次元生物，對三次元男人的抵抗力還是很高的。”
　　“呃……”上官能人腦門見汗：“不是有叔叔嗎！”
　　“他？哼！”陳曼雲面色壹沈：“他在外面有的是人愛！以前看我徐娘半老，丟在家裏不管不顧，現在我變年輕了卻跑回來求我原諒，哪有那麽便宜。”
　　“……”清官難斷家務事，上官能人對別人的家務事不好說什麽，不過陳曼雲被張明遠冷落了這麽多年，心裏不忿是肯定的，讓張明遠吃點苦頭也是應該。
　　“可不管怎麽說妳們還是夫妻，阿姨，您要是想家庭和睦，差不多就行了，叔叔好歹也是咱們市的壹把手，家裏怎麽樣沒關系，當著外人，您還是給叔叔留點面子好。”上官能人勸慰道。
　　“我在外人面前已經很給他面子了，但想在家裏給他面子？門也沒有！”陳曼雲冷哼壹聲，揮揮手：“不說他，反正我又不是離了男人活不下去的女人，有二次元那些帥哥陪我就足夠了。”
　　“呃……”阿姨威武。
　　“就是最近需求實在有點大，總是要換電池，要是有永久電量的電池就好了。”
　　“……”面對陳曼雲的‘煩惱’，上官能人除了幹笑就是傻笑，阿姨，咱們關系有那麽近嗎？話題太重口了吧？
　　“唉！”坐在床邊，陳曼雲突然身子壹歪，頭枕在上官能人肩膀上：“小能人，妳要是早生二十年就好了。”
　　“呃……這個……”上官能人感覺氣氛越來越不對，幹咳兩聲，道：“阿姨，您累了。”
　　“我壹點也不累。”陳曼雲得寸進尺的又抱住了上官能人的胳膊，豐滿的柔軟緊緊貼在上面，上官能人穿的也不多，胳膊很清晰的感覺到了陳曼雲T恤裏的內衣，薄薄的壹層，是真絲的……
　　“阿……阿姨……”
　　“別說話，讓我靠壹會兒，就壹會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