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三章 老院長的三個秘密

　　當前的任務只剩了兩個。
　　壹個是把這些救下來的小孩子，送回到他們大人的手中。
　　另外壹個，則是調查這壹片刺殺現象，找到更多的證據證件，以及他們是怎麽做的。
　　送回這些小孩子的任務，交給了十四號，調查的任務則是五號與八號。
　　三號，負責手揣在兜裏，站在旁邊裝酷。
　　妹妹和小十九，負責玩耍。
　　……
　　……
　　陸辛其實很好奇十四號的能力，因為他問及三號，他們是如何壹直了解著自己的處境，並趕在了最關鍵的時候過來救援自己時，深知話少便是酷的三號，只是向十四號點了點。
　　意思是，十四號帶他們過來的。
　　如何把甚至不在壹個高墻城的不同的人，在壹瞬間帶到深陷險境的自己身邊？
　　抱著這種期待，陸辛看向了十四號，然後就只見他挪動著胖胖的身體，笑瞇瞇的走到了那群茫然又驚恐的小孩子身邊，然後，忽然向他們扮了壹個鬼臉，頓時嚇哭了壹幫子小孩，只有壹個手裏拿著半塊蘋果的小孩呆呆的看著十四號，不僅沒哭，反而很高興的樣子。
　　於是十四號把他的蘋果搶了過來，扔進嘴巴裏，喀喀兩口就吃光了。
　　然後這個小孩也哭了。
　　十四號興高彩烈采烈的撫摸了壹下這些哭唧唧的小孩子們頭頂，就走到了壹邊，在地上找了很久，滿意的將壹塊稍顯長條形的石板撿了起來，找了個緩坡坐下，石板橫在了膝蓋上。
　　然後，胖胖的十指開始在上面敲擊。
　　“他這是在做什麽？”
　　旁邊壹直仔細觀察著的陸辛，都微微有些呆滯了。
　　壹邊的三號言簡意賅的回答：“他在給這些小孩子的親人發郵件。”
　　“？”
　　陸辛看了看十四號的動作與姿勢，發現好像確實是這樣。
　　但關鍵是……
　　“他的能力究竟是什麽？”
　　“……”
　　“連接。”
　　三號看了陸辛壹眼，不動聲色的回答：“這死胖子可以在不同的精神力量之間遊走，感知他們的差異性，並且使用自己的能力，將不同的精神力量綁定在壹起，讓彼此實現對話與感知，比如剛才，他讓這些小孩子哭起來，就是為了讓他們的精神力量出現激烈浮動。”
　　“在他們情緒激烈時采集了他們的精神力量樣本，就以此為中心，尋找那些正在擔憂著他們的人，再讓他們實現精神層面的聯系連系，這樣，那些大人就會壹路向著他們尋找過來了。”
　　“……”
　　“好厲害啊……”
　　聽著三號的解釋，陸辛贊嘆了壹聲。
　　微壹沈默之後，他忽然看向了三號，道：“那妳們呢？”
　　如今的他，確實有些好奇。三號與五號，還有如今沒找到的十二號，能力都是什麽。
　　在自己的記憶中，孤兒院的小孩，各有各的特點，但能力並不清晰。
　　便如三號將死豬披在身上，讓自己像是穿上了壹件衣服壹樣，變得英俊帥氣，又比如五號將自己綁定在壹個力量強大到不可思議的壯漢身體上，獲得強大的力量，這些看起來自然也都是匪夷所思的，但是，這是他們從“生命”的力量獲得的能力，而不是其本身的能力。
　　就像自己，自己的能力來自於最初的汙染。
　　但自己本身，只是壹個普通人。
　　“呵……”
　　但聽到了陸辛的詢問，三號卻只是冷淡的笑了聲，道：“哪有什麽能力不能力的。”
　　“只是各自不同的詛咒而已……”
　　“……”
　　“現在的三號，真的是，人模狗樣的，抖擻起來了……”
　　陸辛心裏腹誹了壹下三號，心想都是老同學，怎麽還把架子端起來了……
　　忽然想到壹件事，忙向三號道：“這樣，妳是打算跟我壹起回青港了嗎？”
　　三號淡淡的道：“當然，說了要幫妳忙……”
　　說著，眼神瞥向了陸辛的手表。
　　陸辛急忙提醒道：“那妳跟行政廳請好假了？”
　　“？”
　　三號楞了壹下，酷酷的臉上露出了呆滯的表情：“壞了……”
　　“我只跟老婆請了假……”
　　“……”
　　說著急忙跑到了壹邊，拿出了最新型的衛星手機，開始撥號。
　　“哎……”
　　陸辛想提醒他壹下，但又住了口。
　　現在可是大半夜啊，妳把領導從床上叫起來請假，那還能有個好？
　　不過……
　　算了，不提醒他了，三號這麽大的人，不會不明白這壹點吧？
　　呵……
　　……
　　……
　　在陸辛與三號對話的同時，此時的五號與八號，也已經分別對陸辛遭遇刺殺的這片區域與禁地周邊，進行了檢測與觀察，很快，五號就像是已經發現了什麽，遠遠招手叫陸辛過去。
　　“呶，他們用來對付妳的秘密找到了。”
　　五號此時正控制著那個壯漢抱起了雙臂，壹臉的傲嬌模樣：“我跟妳說了，妳五姐現在可是專業的，現在除了世界上最頂尖的那壹小撮攝人，幾乎沒有人的手法可以瞞得過我，同樣的，我想研發的新藥，那也絕對是最頂尖的，九號，妳真的不考慮投我個幾十億？”
　　“再想想，再想想……”
　　陸辛壹邊有點慌的回應著，壹邊蹲下來看五號搜集出來的碎片。
　　同時漫不經心地問道：“五號，妳現在拿到大學畢業證了嗎？”
　　“……”
　　五號明顯楞了壹下：“那是什麽鬼東西？”
　　陸辛心裏放心了下來，開始仔細的研究這壹堆焦糊的東西。
　　只見被五號從這片廢墟裏找出來的，都是壹些殘破扭曲的零件碎片，都已經燒得的變了顏色，甚至略微扭曲，但還是可以看到上面細密的紋絡與未知用途的花紋，像壹塊塊電路版電路板。
　　“拼起來看。”
　　五號上前，俯下身來，壯漢的手指粗壯，但卻非常靈巧。
　　很快將這些碎片掃到了壹起，然後圍成了壹圈。
　　陸辛再度看去，便頓時微微壹怔，可以發現，這所有的零件碎片，雖然已經無法完整的拼接，但還是可以看得出來，其原型，應該是壹圈圈的金屬圓環，彼此之間，有精密的齒輪交錯，許多復雜的電路與芯片，分布在了不同的位置，形成了壹個互相嵌套的復式結構。
　　“這是……”
　　“神秘力量復合交換裝置……”
　　五號深深看著這些碎片，聲音裏似乎多了點神秘感：“妳也可以理解為……”
　　“壹種科技型的，高精度的神明祭壇。”
　　說著，她擡頭看了陸辛壹眼，道：“那些想要妳命的人，正是通過這種交換裝置，將禁區生物的精神力量，獻祭給了最初，然後交換了最初的力量過來，對妳造成了影響……”
　　“祭壇？”
　　陸辛被這個字眼驚動，表情微微詫異。
　　“不錯，就是祭壇。”
　　五號看起來像是了解過這種類型的東西，低聲道：“早在紅月亮事件出現之前，最初的目光剛剛開始投射到現實之中時，就已經有很多神秘組織，從古老的文獻中找到並復原了這種種不同的獻祭方法，用來取悅神明，並換取神明的力量，來實現自己的目的與願望……”
　　“呵，當時甚至有些神秘組織，因為這些祭壇功能的復蘇，有了統治世界的野望。”
　　“但他們也太小看當時的研究人員的實力了。”
　　“他們對祭壇的利用，無疑是粗糙且效率低下的，壹開始他們可以獨占這些神秘力量，是因為主流研究人員對他們的儀式不屑壹顧，但隨著越來越多的研究人員將目光投向了這些古老的祭壇與儀式，裏面的很多原理都開始被他們解析出來，並打造了新式的祭壇。”
　　“自此開始，更高效且精準的神明力量交換儀式被研究了出來，甚至形成了報告。”
　　“這份報告，便是前文明時代的神之力量研究使用報告。”
　　“也就是，之前在混亂之地盛行的‘黑匣子法典’的前身。”
　　“……”
　　陸辛認真的聽完了五號的講述，也頓時想起了之前在火種城的經歷。
　　火種城，當時正在打造地獄。
　　而打造地獄的其中相當壹部分力量，便是從二號身上取走的。
　　其中的原理，也是交換？
　　“最初的力量，並不是那麽容易交換的。”
　　此時的五號，低低嘆了口氣，繼續道：
　　“所有頂流頂尖的研究人員與神秘組織，都很明白這壹點。”
　　“最初沈睡在深淵，但又壹直具備活性。”
　　“沒有人可以控制最初，除了那些最為狂妄的人會誤以為自己可以，但是，最初的力量，也並非不可利用，比如說，可以通過獻祭的方法，公平的交換它的壹部分力量為己所用。”
　　“但這種事情是危險的，且極度容易失控的，很多人都不明不白的死了。”
　　“所以，研究這種力量的人，壹直都不多。”
　　“參與進來的，甚至還不如死的快。”
　　“尤其是黑桃事務所，據我所知，他們以前是極度反對這種獻祭的。”
　　“這壹次會為了妳，設下這樣的埋伏，可見他們也真的著急了。”
　　“……”
　　聽五號說到了這裏，陸辛已然又有許多疑惑被解開。
　　但同時，他也忽然生出了壹點好奇，忍不住向五號道：“妳為什麽……會這麽了解？”
　　“因為……”
　　五號臉上，忽然露出了神秘的笑容：“我壹直都在研究這些東西。”
　　“？”
　　陸辛不由得吃了壹驚，眼神古怪的看著五號。
　　她剛剛不是說自己主要是研究某種對這個社會有重大意義與影響力的藥物嗎？
　　“另外，妳以為我研究這些東西，是跟誰學的？”
　　五號說到了這裏，口吻忽然變得有些神秘，擡頭看了壹眼周圍，又看了壹眼十四號的方向，才忽然壓低了聲音，向陸辛道：“黑桃事務所為了殺妳，已經屏蔽了外間的目光看向這裏的可能，如今這種屏蔽還在，倒是讓我可以放心的告訴妳壹些有關老院長的事情……”
　　說著，她的聲音微微沈重，道：“妳之前問我老院長的瘋狂計劃是什麽。”
　　“我只能告訴妳我發現的壹些事情……”
　　“祭壇！”
　　“老院長這麽多年來，壹直在秘密的打造某種前所未有的龐大祭壇……”
　　“無論是黑桃事務所建造的這個，還是我研究的那些。”
　　“與老院長比起來，都是小巫見大巫。”
　　“黑桃事務所獻祭的，不過是壹只小小的禁區生物。”
　　“就算我研究出來的，上限也只是理論上可以獻祭壹座高墻城而已……”
　　“……”
　　“只是……能獻祭壹座高墻城還只是‘只是’？”
　　陸辛心裏打了個突，看著五號那張有些沮喪的臉，微微有些擔憂。
　　“而老院長……”
　　“如果硬要讓我形容，我會說，他打造了壹個……”
　　五號眼神幽幽的看向了陸辛，繼續說了下去：“……足以將半個世界獻祭的東西。”
　　“……”
　　“唰！”
　　陸辛臉色不由得大變。
　　他努力的想了壹下，都無法想象到，能夠將半個世界獻祭的東西是什麽樣子的。
　　但是，五號身上那種掩飾不住的恐懼，也已深深影響到了他。
　　好壹會，他才勉強保持了冷靜，緊張道：“那麽，他究竟是想做什麽？”
　　獻祭，是為了換來最初的力量。
　　而換來最初的力量，也是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
　　那麽，陸辛便不由得不好奇這壹點，老院長用了壹輩子的時間打造這樣的東西。
　　是為了達成什麽目的？
　　“我不知道，老院長惟獨唯獨在這件事情上，特別小心，不肯讓任何人窺見。”
　　五號搖了搖頭，低聲道：“我只是在跟隨他的那段時間裏，知道他除了打造這樣的祭壇之外，最關心的，便只有兩件事，壹個，便是有關於妳的事情，另外壹個，很奇怪……”
　　細細回想了壹下，她才低聲道：“是壹個代號為‘莫比烏斯’的終極邏輯鏈條。”
　　……
　　“足以獻祭半個世界的生命祭壇……”
　　“代號為‘莫比烏斯’的終極邏輯鏈條……”
　　“以及我的七個試煉……”
　　陸辛的心情，不由得微微變得激動了起來。
　　感覺中，似乎對老院長的了解，壹下子多了很多。
　　但是，目前目光掌握的信息碎片，又似乎仍然還不足以讓人猜到老院長的目的。
　　他究竟想做什麽……
　　想著這個問題，陸辛的腦袋，都不由得隱隱有些發脹了起來。
　　“那畢竟那是老院長啊，誰能知道他的腦袋裏在想什麽？”
　　說到了這裏，五號也深深感慨：“硬要說的話，可能也只有壹直跟在老院長身邊的七號，才有可能知道壹點這方面的秘密吧，我當時在老院長面前未免表現的太聰明了，所以他很早就放我離開了，雖然臨分別時，他沒有對我說什麽威脅的話，但我能感覺到，他眼神的危險。”
　　不過還不等他說出什麽擔憂的話，五號卻已經輕輕的呼了口氣，臉色都微微有些不自然。
　　努力維持的冷靜表象下，是無法掩飾的恐懼。
　　“我們的老院長，是壹種妳無法向別人描述他的人……”
　　“我跟在他的身邊，能夠感覺到，他的心裏，似乎有著壹種偏執的……”
　　她頓了壹下，似乎在想該怎麽說說什麽，好壹會，才接了下來：
　　“熱愛！”
　　“……”
　　“是的，就是熱愛。”
　　五號重復重新了壹遍，像是在確保自己形容的沒錯。
　　“九號，我不知道老院長的最終計劃是什麽，但是，我真的很害怕……”
　　此時沒有別人看到他們，五號的臉上，也沒有了之前那種驕傲而冷漠的表情，那生長在了佝僂巨漢背上，顯得枯瘦且清秀的臉上，浮現了壹種顫抖的，微微失控的恐懼表情。
　　“因為他對某些東西，抱有偏執的熱愛，就註定了他對其他的事物與人很淡漠。”
　　“比如我們……”
　　“就像被宰剝洗凈，放在了祭壇上準備去交換什麽的……”
　　“……羔羊！”
　　……
　　……
　　五號真情流露的壹句話，忽然讓陸辛產生了壹種深沈的驚悚之意。
　　他想安慰壹下五號，但張了張口，卻發現自己的喉嚨發幹，居然說不出話來。
　　兩個人面面相覷，都陷入了長時間的沈默。
　　不聊這個話題還好，如今聊到了老院長的目的，他們心裏，都感覺沈甸甸的。
　　那是壹種很復雜的感覺。
　　明明感覺到有什麽沈重的危險在接近，就在自己身邊。
　　但卻偏偏看不清楚，那究竟是什麽。
　　“我發現了壹些很嚴重的事情。”
　　也就在這種壓力大到了極點時，忽然之間，八號也壹臉嚴肅的走了過來。
　　陸辛與五號都微微壹驚，忙轉頭向他看去。
　　剛剛，五號只是在這片陸辛受到影響的區域裏檢查，八號卻已趁機檢查了整個禁區，五號已經發現了這麽重要的線索，也分析出了黑桃事務所的刺殺邏輯，那麽此時的八號……
　　“這片禁區周圍的很多防護措施，都做的很不到位。”
　　八號拿出了自己的筆記本，上面記滿了密密麻麻的東西，神色嚴肅的道：“可以確定，起碼有好幾個地方，存在施工方面的偷工減料，還有幾個地方的警報設施並不合理……”
　　“態度太不認真了，這樣的態度，怎麽能確保禁區裏面不出事？”
　　“……”
　　陸辛與五號都懵住了。
　　過了好半天，陸辛才喃喃道：“那妳打算怎麽處理？”
　　“當然是找到汽水城行政廳高層的郵箱，對他們進行實名舉報了。”
　　八號壹臉嚴肅的道：“這樣的事情怎麽可以坐視不理？”
　　陸辛與五號壹下子就有些無奈了。
　　八號還是八號啊……
　　這麽大壹個人了，起到的作用，甚至還不如妹妹與小十九大。
　　她們倆起碼做到了不添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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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嘟嘟……
　　同樣也是在這時，遠處的高空，忽然響起了焦急的螺旋槳轉動聲。
　　眾人都是微微緊張，瞇起眼睛看去，就見兩架輛直升機，正快速的趕來，來到了近處，便已經開始下降，然後遠遠的停在了五十米外，機艙裏有人快速的趕了過來，行動有素，看起來應該是職業的軍人，陸辛看到了他們的肩章，微微放心，都是青港方面安排的人。
　　“單兵先生……”
　　來人也有些焦急，早早喊出了自己的身份：“我是青港秘密安保小隊隊長，周全。”
　　“請問妳……妳沒出什麽事吧？”
　　“……”
　　陸辛看到了他們臉上的焦急神色，微微皺了下眉頭。
　　看得出來，他們也緊張，身上甚至還有戰鬥過的痕跡，繃帶草草的包紮了壹下，能夠聞到他們身上殘留的火藥味道，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也隱約明白了他們趕來的原委。
　　“沒什麽。”
　　陸辛笑道：“我差壹點被殺掉。”
　　“但幸虧，有我這些同學救下了我。”
　　“……”
　　這壹句話說的，把安保小隊隊長嚇的冷汗都出來了，手腳都有些局促。
　　“單兵先生，抱歉，真的很抱歉……”
　　“我們收到了虛假的消息，在原本根本不可能出問題的壹個環節，出現了重大的失誤，導致我們被引導向了其他的地方，經過了壹番惡戰才脫身出來，四位隊員已經……唉，不管怎麽說，都是我們的工作失誤，單兵先生，不敢奢望您的諒解，這件事，實在是我們的問題。”
　　說這番話的過程中，他的態度，也從焦急，漸漸變得有些無奈。
　　身為專業的安保人員，他自然很明白。
　　哪怕自己這些人是被人刻意引去了別的地方，工作中的重大失誤，也已經造成。
　　但陸辛見他這麽緊張，微微怔了壹下，忙笑道：“沒事的，這不怪妳們。”
　　“其實，我自己也有壹些察覺了……”
　　微微壹頓，他才轉向了五號，微微凝神，臉色也已經變得稍有些陰暗。
　　既像是在跟安保小隊說話，也像是在告訴五號等人：
　　“雖然沒有證據，但剛剛那群殺手，似乎對我有些過於了解了。”
　　“而且，他們在這個過程中做的事情，也實在沒有下限。”
　　“我們剛剛做下了最大的壹個決定，那麽，在做這些事之前，便必然要先讓自己安心。”
　　“所以，我想是時候回到青港，調查壹下這是怎麽回事了。”
　　“……”
　　微微沈默了壹下，他低聲道：“我需要搞明白這是怎麽壹回事。”
　　“還好我之前做事就比較嚴謹緊謹，提前在殺手那邊安插了間諜，幫我搜集證據。”
　　“所以……”
　　“……”
　　說到這裏，陸辛的眼底少有的出現了少有的壹抹絕決與陰冷：
　　“如果真有什麽人做了這件事的話，壹定可以把他找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