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章：真相

　　因為走進來的這個女的居然是孟燕，這壹刻，牧原竟然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因為孟燕看著他的眼神裏分明就帶著戲謔，像是不懷好意。以前，眼前這個霸王花只有壹個刑偵身份的時候，牧原倒是敢大膽的調戲壹番，可現在突然又加上了壹個“野蠻大師姐”的身份，牧原竟有點不知道如何下手了。
　　“呦，這個就是新來的小師弟啊！”孟燕陰陽怪氣地說著，走上前壹屁股就坐在了牧原的身邊，上下打量著說，“長的還有點人模狗樣的嘛！”
　　“咳咳！”牧原差點沒被送進嘴的茶水嗆死，他咳嗽了半天，才強裝笑臉說道：“孟大警官，好久不見！”
　　“嗯！”孟燕點點頭，壹邊拿過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壹口，說道：“怎麽，今天沒進局子啊！”
　　“怎麽能老麻煩您呢！”牧原說，“我可是良好市民！”
　　“切！”孟燕撇了撇嘴，心裏卻在想，妳還是良好市民？有良好市民在公安局門口調戲刑警的嗎？
　　“師姐，妳們認識？”劉念問道。
　　“認識！”孟燕點點頭，“被我們刑偵大隊抓進去好幾次了呢！”
　　“啊！”王瑜晗驚叫出聲。
　　“我來說吧！”劉暢坐下來，解釋道：“前段時間，孟燕參與調查的陪都大學的那起失蹤案，就是在牧原的協助下高破的！”
　　“哦！”王瑜晗聽到這裏才松了壹口氣。
　　其余幾人也有所醒悟，怪不得劉教授對這個小師弟這麽看重，當時那個案子可是讓整個刑偵大隊都手足無措，接連調查了幾天都毫無頭緒，後來因為協助人的加入，壹天時間就輕松告破了。
　　“瞎貓撞到死耗子！”孟燕不服氣地說。
　　“嗯，這壹點兒師姐總結的壹點沒錯！”牧原點點頭，“下次師姐再遇到這樣的案子，可以去寵物市場找兩只死貓試試！”
　　“妳！”孟燕的肺都要氣炸了，她站起身，擼胳膊挽袖子，作勢要給牧原來壹個過肩摔。
　　而牧原卻紋絲不動地坐在那裏，對她的恐嚇置之不理，牧原也是想清楚了，這包房的空間就這麽大，自己想躲也躲不開，再說了，他就不信其他的師兄師姐不上來勸架。果然，壹旁的劉暢急忙上來阻攔。
　　“好了，好了！”劉暢把菜單塞在孟燕的手裏，“先點菜，先點菜！”
　　“今天誰請客？”孟燕氣呼呼地坐了回去，拿著菜單問。
　　“今天是小師弟請客，算是給妳賠禮道歉！”劉暢說道。
　　“哼！”孟燕白了壹眼，拿起筆就開始點菜，壹邊的牧原用眼角看了壹眼，心都有點疼了，這個師姐是專揀貴的點啊，有的還點了不止壹份。
　　“牧原，妳當時是怎麽找到失蹤人的？”方申超好奇地問。
　　其它幾人聞言也都把目光頭了過來，雖然孟燕還在低頭點菜，不過她也是把耳朵豎了起來。
　　“對，牧原小師弟，說說吧！”王瑜晗用撒嬌地口吻說道，“我們都挺好奇的呢，據說還有靈異視頻呢！”
　　“就真話還是假話？”牧原笑著問。
　　“當然是真話了！”王瑜晗說。
　　“好吧！”牧原放下手中的杯子，“那個失蹤的女生和鬼魂殘留的印像有過接觸，而我可以有辦法可以追蹤到這種印像，或者說是追蹤這個印像的蹤跡。”
　　壹片沈默，幾個人妳看看我，我看看妳，隨即大笑起來。雖然牧原猜到了這種場面，不過還是有些無語，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滑稽，妳說假話的時候，別人當成真話聽，而當妳說真話的時候，別人卻當作謊言。
　　“牧原，不開玩笑了，還是告訴我們實情吧！”劉念說。
　　“我說的就是實情啊！”牧原攤攤手，無奈地說道。
　　“牧原小師弟，難道妳真的以為我們會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王瑜晗苦笑道。
　　“為什麽不相信？”牧原問。
　　“因為科學早就證明了啊，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關於鬼的那些傳言，都是迷信地說法！”王瑜晗說道。
　　“科學嗎？迷信嗎？”牧原嘲笑道，“在很多科學被證明以前，都是被歸為迷信的！科學的發展之路本來就是壹條曲折之路，甚至是迂回之路。在這條道路之上，科學自身其實是最大的迷信，想壹下，妳們是不是有這樣的思維誤區：第壹，科學等於正確；第二，科學技術才能解決壹切問題；第三，科學是至高無上的知識體系。但是，有多少人能夠想到科學的局限性，想到科學的特權性，想到科學的狹隘性呢？”
　　牧原的語氣越來越激烈，像是要發泄內心中極大的不滿。
　　“避免把科學知識淩駕其他知識之上，這個建議被提出來千百年了，但是真正支持的能有多少呢？”牧原反問道，“只是要壹種新的理論有悖於當前的科學思想，就會被無情的嘲笑和扼殺，哥白尼因此而被火燒死，布魯諾因此被火燒死，伽利略因此受到羅馬宗教裁判所長達二十多年的殘酷迫害，此外，還有第谷、牛頓，達爾文……太多了！”
　　牧原喝了壹口水，放下杯子繼續說：“相比較哥白尼的地心說，我聽說過更滑稽的推論。海洋人類的假想聽說過嗎？據說有人在海底發現了奇怪的建築物，人為是人類的壹個分支海洋人類建造的，妳們知道那些科學家是如何認定這些建築物的作用的嗎？有的說是為了抵禦海水壓力的，有的說是海底發電廠用來照明的，還有壹種說法，說這些建築是用來提取淡水的！哈哈！”
　　牧原說著說著，就大笑起來，眼淚都要笑出來了。
　　“有什麽不對嗎？”王瑜晗問道。
　　“妳覺得對？”牧原奇怪地問道，“那是海洋人類，盡然他們能進化到適應海底世界的程度，難道還需要消除壓力、照明和淡水？妳看到哪壹種海洋魚類需要背著壹個手電筒遊來遊去的，還有那種海洋生物需要遊到上有的淡水河去補充淡水啊！”
　　“噗哧！”王瑜晗聽到這個比方，壹個沒人住直接笑出來了。
　　“人類最大的悲哀無非就是兩個，壹個是把神人化，壹個是人神化！前者是盲目的自戀，後者是盲目的自大，絕大數的人都相信有外星人存在，卻非要把外星人推測成類似於人類的外形！為什麽外星人就不能是壹塊石頭，壹顆樹呢？”牧原說，“我好像跑題了，不過我想表達的意思就是，在沒有科學的時代，或者說科學相對落後的時代，人類的思維反而是超越的，是沒有束縛的，所以才誕生了宗教，誕生了豐富多彩的神話故事，人們才會從各種角度去揣測問題的根源，去尋找解決問題的方法，於是有了易學，有了玄學，有了巫術，甚至有了醫術，這些東西的誕生和發展都是有壹定的科學性！以中醫為例，壹千多年前，先賢就總結出了穴位，後人中有人說這是偽科學，而現在的科學已然證實其是真實存在，卻無法分析其原理。現代量子力學的發展也在佐證壹些玄幻的事情，幾千年來，科學繞了壹個大大的圈子，從宏觀思維發展到微觀思維，現在又回溯到宏觀思維，或許在不久的將來，科學就能證實鬼魂的存在。”
　　劉暢幾人，包括孟燕在內全都沈默了，他們未必贊同牧原的觀點，但是卻不得不佩服他，因為牧原的思維實在是太發散了，他對問題的看法其實很簡單：在問題面前不要急著去否定，而要從多個角度去發現問題、分析問題，嘗試從多種角度去解決問題。而這種方法，的確是壹種非常客觀和科學的態度。
　　見到壹幹眾人都在沈默，牧原知道自己已經說多了，他其實也想隱藏這些，但是他憋的太久了，實在想找壹個機會說出自己的想法，哪怕所有的人都認為他實在胡扯。只是，他不在乎這些，他只想有壹個訴說的機會，壹個傾吐心聲的機會。
　　“哈哈，妳們真的信了啊！”牧原拍著手掌，裝出壹副陰謀得逞的樣子，“騙妳們的，妳們的意誌太不堅定了！”
　　“呼！”所有人都長籲壹口氣，剛才的氣氛實在有些太壓抑了。
　　“其實很簡單，我的壹個朋友有壹只非常厲害的獵犬，我把失蹤人的衣物拿給了他！”牧原說。
　　“牧原小師弟，妳太壞了，剛才妳都把我嚇到了，我還以為妳瘋了呢！”王瑜晗拍著胸脯說道，“妳剛才裝出來的那副樣子就像是壹個邪教領袖壹樣，恨不得把我們都拉到妳的教會裏！”
　　“對啊，牧原，妳還真的有這個潛質！”劉暢也笑著說道。
　　“對，對，牧原，如果有壹天妳真的創立自己的交匯，別忘記讓我們在座的幾位去做個護法什麽的！”劉念也笑道。
　　“好了，好了，答案也告訴妳們了，我們還是趕快吃飯吧！”牧原止住話題道，在這麽下去，他非得落個邪教教主的外號不可。
　　只是，當幾人都在談笑的時候，孟燕卻壹點輕松的感覺都沒有，她知道牧原實在撒謊，因為那天她就在現場。那天，牧原拿到王珊珊的衣物之後，就把自己關到房間裏，足足呆了半個小時才出來，根本就沒有把衣物交給他所謂的朋友。此外，孟燕還清楚的記得，從房間裏走出來的牧原臉色蒼白，似乎十分的憔悴，只是他並沒有過多的言語，而是徑直帶著所有的人去了王珊珊的住所。
　　“難道他說的他能追蹤鬼魂的事情是真的？”孟燕想著，隨即就認為自己瘋了，居然會有這種荒誕的想法，可是除此之外，她還能相信什麽呢？難道要相信牧原的第二個答案嗎？壹個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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