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宿命和造化
詭狩 by 腳本兒
2019-6-23 20:09
“兩種方法?”牧原吃了壹驚。
“對!”彥歆點點頭,“壹種叫宿命,壹種叫造化!”
聽到這兩個詞,牧原就明白大致的意思了,不過對於其中的壹些門道卻還是有些不解。
“宿命說白了就是命中註定,在這壹點上,相信妳比我更加的深有體會!三魂七魄雖然是缺壹不可,但胎光壹魂卻非常的特別,它是不可或缺的壹魂,而爽靈和幽精的誕生卻有壹個先後順序!”彥歆說,“相信呂洞賓和鐵拐李的故事妳都壹定聽說過吧!”
牧原點了點頭,這兩則故事他當然聽說過。
傳說呂洞賓生性好酒,曾因為西王母祝壽而遲歸,導致法身腐敗,於是他便附身到唐明皇的死屍上奪舍復生,於是呂洞賓的畫像有兩種,壹種為道裝,壹種為唐明皇的相貌。
“鐵拐李”是八仙中是年代最久,資歷最深的壹個,但其見諸於文獻則較晚,在元劇《呂洞賓度鐵拐李嶽》才始有其名。其身世由來傳說頗多,壹說乃西王母點化成仙,封東華教主,授鐵杖壹根。壹說本名洪水,常行乞於市,為人所賤,後以鐵杖擲空化為飛龍,乘龍而去為仙。壹說姓李名玄,遇太上老君而得道,彥歆此時提及的典故之的就是後壹個。
李玄壹日神遊華山赴太上老君之約,囑他的徒兒七日不返可化其身。然而徒兒因母親病而欲歸家,六日即化之。第七日李玄返魂無所歸,乃附在壹跛腳的乞丐的屍體而起,蓬頭垢面,袒腹跛足,以水噴倚身的竹杖變為鐵拐,故名“李鐵拐”。
牧原在剛剛結識南玄北易的時候,易有道也對三魂七魄的產生做過壹番闡述:“普通人從孕胎到出生共需二十八旬!壹至三旬生胎光、孕七魄;七魄初成之後,四至六旬養臟器、育爽靈;七至十旬生幽精、長性根;之後三魂七魄相融,胎兒才能正常的生長發育,倘若胎光消則胎兒死,爽靈滅才嬰童癡,幽精亡則生人妖!”
“爽靈是非常特別的魂魄,它既可以獨自遊離於軀體之外,也可以和胎光壹起脫離本體,相對而言,倒是幽精壹魂幾乎無法離體。即使在人死之後,它也壹樣遊蕩在屍體旁邊,行使陰德的職責。比如回魂夜,胎光就是靠著這種牽引尋找到屍體所在的!”彥歆解釋說,“而只有胎光重新度入輪回的時候,爽靈才會離去和消散!”
“孟婆湯?”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彥歆點點頭,“走過望鄉臺,喝過傳說中的孟婆湯,鬼魂就會失去前世的記憶,指的就是爽靈和胎光脫離!”
“真的有孟婆湯嗎?”牧原問。
“都說了,那就是壹個傳說,不過卻也不是無端的猜測,只是其中有很大的演繹成分!”見牧原有些神往的意思,彥歆就笑了起來,問:“要不要我帶妳去看看啊?”
“算了吧!”牧原擺擺手,“我沒那個興趣,還是等這輩子過完了再說吧!”
“人們常說的魂飛魄散雖然指的是三魂七魄,但最根本的還是胎光,它如同是壹顆種子,又像是壹片土壤,沒有了它,七魄與另外的兩魂都無法生根,無處附著!它就如同以壹套特殊的密碼壹樣,與生生世世的爽靈和胎光有壹定的關聯,這就是因果相報!”
“妳的意思是爽靈和幽精對胎光的下壹世有壹定的作用力?”
“不只是下壹世,這壹世中也會有,也就是現世報和來世報!但除非有大德性和大造化,才會在今世有壹個顯著的效果,否則只能疊加到下壹世!所以,很多宗教裏都在闡述壹個教義,不修今世修來世,說的就是這壹點!”
“也就是說,仇路的怨念導致爽靈壹魂並沒有完全的脫離胎光,或者說是在胎光中留下了印記!”牧原思索了片刻,“而等他死了之後,前世的爽靈就會重新附著回來?”
“不壹定是全部,可能只是壹個片段而已!”彥歆提醒道,語氣裏有著頗多的感慨,“經歷了那麽久,我還沒有見過壹個人可以有兩個爽靈的,更沒有見過擁有兩個胎光的。當然,妳這個怪胎例外!”
“那造化又是怎麽回事?”
“那是壹個寄存爽靈的方法,打個比方吧,把爽靈壹魂放進壹個保險箱,然後投胎轉世再把它取回來!”
“那妳現在應該就是這種吧!”
彥歆抿了抿嘴,沒有回答。
牧原還要再問,就聽到帳篷那邊傳來壹陣吵鬧聲,裏面還夾在著付偉的哀嚎,想必是群毆已經開始了。
“靠,老二真他媽的下流!”鄭步抹著額頭上的汗水,從棚子裏鉆了出來。
“老大,怎麽回事啊?”
“那幫女的正群毆老二呢,我搶救了半天也沒拉出來,還好懸把自己也搭進去了!”鄭步說,“先祈禱吧,祈禱不行的話就只能默哀了,希望能給老二留個全屍!”
“我估計是沒戲了!”淩星走了出來,“二哥這想象力實在是太豐富了,十個阿拉伯數字,不但能聯想到壹二三壘部位,甚至連體位都有了,整個故事編得更是跨越了族群,佩服,佩服啊!”
“牧原!”Mark湊了過來,“我可能要離開壹段時間了!”
“離開?去哪兒?”牧原奇怪地問,“難道妳在這裏過得不開心嗎?”
“不,不,我非常的開心!”Mark急忙擺了擺手,“和妳們在壹起的這段時間,是我人生最快樂的,我學到了很多,也得到了很多,還收獲我的愛情!只是我和淩小姐商量很久了,我們準備出去旅行壹段時間,壹起去享受壹下這大好的世界!”
“那妳們準備去哪裏?”
“現在還不知道!”Mark聳了聳肩,“淩小姐想去哪裏,我就跟到哪裏,可能是中國,可能是亞洲,也可能是歐洲,或者整個世界!”
“好,那我就先預祝妳們玩得開心,我會想念妳們的!”
“我也是!”Mark給了牧原壹個大大地擁抱,“希望回來的時候,能夠為妳表演我的魔術之火,我期待這壹天!”
北苑新區郊區的壹個山莊內,湖畔之旁的遊船上,曾少敢正百無聊賴地把玩著手裏的杯子,對油紅艷艷、熱氣騰騰的火鍋內起起伏伏的菜肴提不起多大的興趣。壹旁陪坐的駱昕和雷正揚也是差不多的心思,兩人眉毛緊鎖,時不時地看向曾少敢,又時不時地瞟向船尾——那裏站著壹個人,時不時對著電話暴跳如雷地呵斥幾句。
“曾少,什麽事啊?”駱昕試探性地問了壹句。
“我怎麽知道!”曾少敢瞥了那邊壹眼,悶悶地喝了壹口酒。
“不會又和牧……”雷正揚話說到壹半就打住了,他覺得這聯想實在是大了點,他自己也覺得奇怪,為什麽壹出事就總能第壹個想到牧原呢。
“駱少,八卦新聞那事兒到底怎麽樣了啊?”曾少敢不耐煩地問,“這都好幾天了,這引導方向壹點效果都沒有啊,完全就跑題了!”
說起這事,駱昕也是氣得胸口發悶,他好不容易抓了個牧原的現形,還竄動著華文卓進行了大規模的報道,可沒想到牧原使出壹個四兩拔千金,輕而易舉地就把危機給化解了。
“駱少,再加把勁啊!”雷正揚慫恿道,“我今天才收到消息,牧原剛剛買了壹套別墅,要是再讓他這麽囂張下去,這陪都就要裝不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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