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拜見離垢

　　晚宴壹直持續到晚上九點才結束，把客人都送走之後，蕭建波就領著牧原幾人去客房。客房在飯店的十八樓，出電梯的時候，牧原哭笑不得發現丹羽的嘴巴裏居然還叼著壹條魚。
　　“給我，我給妳拿著！”牧原蹲下身子伸出了手，他擔心這小東西叼著魚到處亂跑，萬壹弄到床上去，他今天晚上可就沒地方睡了。
　　“嗚——”丹羽晃了晃腦袋，毫不給面子地拒絕了。
　　“哈哈，墳弟弟，要不要給妳弄根魚竿啊！”淩欣幸災樂禍地說，“免得晚上在床上釣魚的時候找不到應手的家夥！”
　　“師父，妳就知足吧！”小龍蝦說，“剛才它還想把盤子也拖走呢，可盤子太滑了，它叼不動！”
　　距離榕城五十裏外的壹座高山上有壹座小廟，這裏就是壹行人要去的地方——離垢大師的隱身之處。吃過了早飯，壹隊人就重新進行了劃分，羅綈人急著去拜訪榕城的同行，他是最早離開的；其次是淩星，他要陪房知霖夫婦去看畫展、鄭步、付偉和尹浩三人也跟過去湊熱鬧了，相比於山區的小廟，他們對大都市更感興趣。尤其是尹浩，四五天沒上網了，這對壹名黑客來講簡直就是壹種摧殘。
　　登上高達海拔兩千米的山頂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這次過來，眾人把帳篷等裝備全都扔到酒店裏，但背包裏卻裝了很多米面油鹽之類的東西，比之前只重不輕。壹座占地十余畝、三層建築群出現在眾人面前——光明寺。據傳這座寺廟最早興建於唐朝末年，拱身於幾個縣的交界處，以日出、雲海、佛光、聖燈而聞名於世。
　　進入上個世紀之後，此廟先敗於戰火，後毀於人禍。十幾年前，牧原的師父離垢來到此處，將平生的積蓄全部用於修繕，後又得到政府的扶持、居士的捐贈和周邊百姓的香火，才慢慢有了現在的規模。
　　“看來坼地師兄還很會選地方啊！”談笑生感概地說，“此處在雲霧之邊，可遠眺群山，可近賞萬芳，早有晨曦、暮有夕陽，而晚上更有漫天的星辰做伴，唉，我都想搬來嘍！”
　　“笑生如何想來，我只當是掃榻以待啊！”
　　壹個胖胖的老和尚從廟門裏走了出來，七十多歲的年紀，壹臉的和善。此人個頭不高，還不到壹米七，圓圓的臉龐，禿頭禿眉，不過下巴上卻蓄著花白的長須。身穿壹件黃中發白的袈裟，身上沒有壹點裝飾品，哪怕是連僧人從不離手的佛珠都沒有。
　　“師父！”牧原緊走兩步，在門階前跪下，給老和尚磕了壹個頭。
　　“行了，起來吧！”離垢走下階梯將牧原扶了起來，順手拉住了也要下拜的小龍蝦和龍靈兒，“女孩子家家的，就不要行這麽老禮了！小丫頭，我們總有十二三年沒見了吧！”
　　“剛好十三年多壹點點兒！”龍靈兒笑著說，“第壹次見妳的時候，妳還是個風風火火的道士呢！”
　　“妳見過師父？”牧原有些驚訝。
　　“見過！”龍靈兒說，“不過那時候二伯還瘦瘦的呢，現在可是發福了！”
　　“在哪兒啊？”
　　“在妳家啊！”龍靈兒壞笑著說，“怎麽不記得了？”
　　“妳這個鬼精靈的小丫頭！”離垢笑著說，“牧原，那個時候妳臥病在床，昏迷不醒，當然不記得這件事了！靈兒自小就跟著爺爺四處走動，妳還記得村子裏有壹個放蜂的老人嗎？”
　　牧原想了想，依稀還真有點印象，自己四五歲的時候，村裏來了壹個放蜂釀蜜的老人，他為人很和善，經常用蜂蜜水來招待村子裏的小孩子。
　　“妳就是放蜂老爺爺的那個小孫女，長得瘦瘦的、臟兮兮的那個？”牧原驚訝地問，他記得好像見過那個小女孩子壹兩次。
　　“什麽臟兮兮的！”龍靈兒不滿地說，“那是我去田地裏撲蝴蝶，不小心沾上的土！”
　　“這個世界還真小啊！”牧原感慨地說。
　　“哼，小？如果這是某些人故意安排的，妳還認為小嘛！”玄無理面無表情地說。
　　“我外婆說二伯收了個徒弟，還把她的魙火騙走了，所以我就報考了陪都大學！原本想去慢慢找妳的，把魙火給搶回來，沒想到妳在迎新晚會上露了馬腳，倒是省了我不少的麻煩！”龍靈兒終於坦白了，“那天小龍蝦喝醉了，她知道的都被我審問出來了！不過牧原哥哥，妳傻兮兮的樣子還挺好玩的，從妳壹說出二伯的法號，老家又在冀北，我就知道妳是誰啦！”
　　“那妳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
　　“哈哈，好玩唄！”龍靈兒幸災樂禍地說，“雖然我猜到跟我出來的就是老巫婆，就反反復復地提醒妳小心魙火別被人搶走了，可妳還是傻啦吧唧地壹次次地使用魙火，結果最後還是讓她算計了吧，哈哈！”
　　“牧原，妳們到底在說什麽啊？”夏雪奇怪地問，“什麽老巫婆？什麽放蜂人？”
　　“算了，不說了！”牧原擺擺手，沮喪地說：“說出來都是淚，唉，從小就被這個小魔女給算計了！”
　　離垢將眾人讓進了客房，讓寺裏的小和尚給眾人安排住宿的地方，說是和尚，其實真正剃度的就只有兩個，還有壹個蓄發的僧人和牧原差不多的年紀，是壹個跳墻和尚。
　　跳墻”屬於佛、道兩教均有的儀式。兩教跳墻儀式也大同小異。過去，有的小孩並非有什麽大病，只是體弱，但經算命的占蔔，認為“不好養活”。還有的說什麽“克父母”等無稽之談。於是，大人就把孩子送到廟裏，當所謂“跳墻和尚”，或“跳墻道士”，據說還有極個別的當了“跳墻喇嘛”，以達到為孩子消災卻病，祈祥解厄的目的。
　　從這壹點上牧原也屬於這壹類，不過他這個跳墻和尚寄居的寺廟可著實是不遠。
　　等把眾人安排完畢，離垢就將牧原帶進了自己的房間。
　　“怎麽就妳壹個人啊？”離垢嚴肅地問，“我怎麽沒有覺察到他的影子啊！”
　　“師父，為了救我和靈兒，他被靜河打傷了，差壹點就魂飛魄散了！”牧原說，“我將用舌尖血將他封印在蝶膺玉裏了！”
　　“靜河？”
　　“對，這是我們第三次交手了！”牧原點點頭，“第壹次被四叔蔡合給嚇退了；第二次在雙河，靈兒偷襲成功，才讓那個我們逃過壹次；這第三次在趙家村，如果不是姑姑出手相救，估計我和靈兒都會死在他的手裏！”
　　“唉，看來我壹直想要避免的這場爭鬥到底還是躲不過去了！”
　　“師父，靜河屢次出手就是為了搶奪魙火，還有這個聚靈棺！”牧原將聚靈棺從背包中取了出來，“之前這個東西壹直寄存在曠若谷中，靜河不敢造次，但是這次帶出來就被他盯上！此外，這聚靈棺中還有壹枚鬼火芯！”
　　“聚靈棺？鬼火芯？”離垢先是壹楞，隨即就笑了起來，“看來妳的福分還真是不淺啊，這些寶貝都被妳找到了！”
　　“師父，我想問壹下，這個鬼火芯能被煉化嗎？”牧原急切地問，“像我的魙火壹樣，可以被意念操控！”
　　“很難啊！”離垢嘆了壹聲，“當年為了湊齊鬼火芯，我耗費了三年的時間，四處尋找，還好在妳九歲之前湊齊了鬼火芯，並在紅離的幫助下煉成了魙火！”
　　“姑姑說的都是真的？”
　　離垢指了指壹邊的蒲團，“坐下，趁著晚飯前的這點時間，我和妳大致說壹下我的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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