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記憶宮殿

　　“沒錯，現代人是這麽叫的！”彥歆點點頭，“妳是壹個魔術師，應該對這個不陌生吧！”
　　所謂記憶宮殿，指的是壹套保存記憶的方法，比如壹個人可以把自己熟悉的地方做為壹個倉庫，然後把記憶分門別類地存儲進去，等需要的時候再進行調閱，就如同管理壹座圖書館壹般。這套方法並不是神話，其使用歷史可上溯至古羅馬時期，壹些令人難以置信的記憶絕活也可歸因於它。
　　比如八次世界記憶冠軍DominicO’Brien就能壹次記住2808張撲克牌的順序，壹些小說，如ThomasHarris的小說《漢尼拔》中的連環殺手漢尼拔?萊克特就利用記憶宮殿長期儲存了大量的復雜病歷。
　　牧野長期處於蝶膺玉的封印之中，因為無聊，就摸索著學習了壹下記憶宮殿和速算，之前與螃蟹對戰“紙牌接龍”時就是由他出手的，但是牧野也遠遠未能達到記憶宮殿的水平。
　　“好了，我告訴妳這麽多了，那妳也應該告訴我妳的秘密了吧！”彥歆說，“我覺得妳和我有些相似，但是又有些不同，這到底是為什麽？”
　　牧原猶豫了壹會兒，還是給出了自己的誠意，說：“我的確和妳有些不同，妳是天生有壹個分裂的胎光，而我卻是天生有兩個胎光！”
　　“兩個？”彥歆也是吃了壹驚，像看怪物壹樣打量著牧原。
　　“妳活了那麽久，難道就沒碰到過我這樣的人嗎？”牧原笑著問。
　　“沒有！”彥歆搖搖頭，“怪胎我倒是見過不少，不過像妳這樣的還是頭壹個。我是在投胎轉世的時候做了壹下手腳而已，而妳完全就違背了自然規則！妳們之間不會發生奪舍嗎？”
　　“不會！”牧原說，“另壹個是我的孿生哥哥，不知道什麽原因，他的胎光和我的融合在了壹起，我們壹起生出了爽靈和幽精兩道魂，共同孕育了七魄！”
　　“那妳們由誰來主導呢？”
　　“我們之間不分主次，因為我們可以隨時切換胎光壹魂，甚至兩魂同體！”
　　“能讓我見見嗎？我是說，他在白天可以現身嗎？”彥歆說，“妳說的這種情況很像鬼魂附體，但是鬼魂附體是無法和七魄融合的，只會受到七魄的排斥，這也是被鬼魂附體久了以後，宿主就會生病或者死亡的根本原因。但是從妳來了以後，我根本就沒看到這種征兆！”
　　牧原淡淡地壹笑，兩只眼睛眨動了壹下，壹雙瞳孔立刻變成了壹黑壹白。盡管彥歆有所準備，但也沒想到這調換的速度如此之快，而且又這麽詭異，嚇得她不由自主地退後了幾步。牧原壹笑，眼睛眨動之間又恢復了正常。
　　“妳還是真是個怪胎！”彥歆抱了抱懷裏的兔娃娃，吐了吐小舌頭。
　　“人投胎轉生的時候，性別會變化嗎？”
　　“當然會了，因為幽精壹魂是胎光轉世後才有的啊！”彥歆說完就明白牧原的意思了，“我也投過很多次男胎，不過很不習慣！”
　　“為什麽？”
　　“因為我記憶裏的第壹世就是女孩子啊，想比之下，我更喜歡做女孩子！”彥歆撇撇嘴，“而且以前女孩子不用出門幹活，趕到投胎到壹個富有的家庭時，我有大量的時間用來讀書！當然了，如果投胎成男孩子，我就可以四處遊歷了！”
　　“妳不覺得這樣很怪嗎？”
　　“是很怪！”彥歆有些憂傷了，“因為背載著以前的記憶，每壹世我都和父母的關系不太好，從小就是壹個小大人，很難和家人和睦相處的。我現在還在嘗試著適應，不過總是覺得很別扭！”
　　“妳剛剛說妳要出院了？”
　　“嗯，在藥物的壓制下，我的胎光又成功占據了主導，如果不是為了等妳來，我早就出院了！”彥歆說，“出院之後，我會去陪都，寄宿在我今生的外婆家，到那裏去上學，這邊的孩子都把我當神經病看！”
　　“那我給妳個建議，盡量裝得笨壹點，不然妳會嚇到同齡人的！”牧原開起了玩笑。
　　“妳也是這麽過來的？”
　　“嗯！”牧原點點頭，長長地嘆了壹口氣，“我小時候被老師和同學看成是壹個怪物，他們天天用見鬼的笑話嘲笑我，直到進了高中，告別了那些熟識的同學，情況才變得好起來！”
　　“還是以前好啊，那時候消息閉塞，人們也迷信！”彥歆感嘆道，“有幾世，我還被當成神童轉世呢，不像現在，被看成個怪物！”
　　“好了，演出進行得差不多了，如果妳真的能來陪都就給我打電話吧！”牧原寫下自己的電話號碼遞了過去，“如果來不了，估計我再想見妳也挺難的，還不知道下次要找什麽借口進來呢！”
　　“兩位大哥哥再見！”彥歆又扮起了小蘿莉的樣子，揮了揮小手，甜膩膩地喊道，看得牧原心裏壹陣惡寒，要知道這小蘿莉的身體裏可是裝著壹個老妖怪呢。
　　“牧原，妳真的相信她的話？”Mark問，那些什麽胎光、爽靈之類的話他是完全不知所雲，可大致上還是聽懂了。
　　“嗯，八成吧！”牧原點點頭，“反正從交談的內容來看，她是沒有撒謊！”
　　“牧原，真有人可以保存上世的記憶嗎？”Mark還是有些懷疑。
　　“有啊，我們中國壹本名為《中庸》的書裏就有這樣的詞句：‘或生而知之，或學而知之，或困而知之’，根據歷史演繹，傳說北宋時期的文彥博、趙普都是這樣的人，從小就被認為是神童！”
　　話說到此，牧原壹下子就頓住了，忍不住回頭又看了彥歆壹眼，北宋距離現在有壹千來年了，這個妖孽說她只活了幾百年，這文彥博和趙普應該和她沒什麽關系吧？怎麽壹想起這些典故，就忍不住想在她的嘴巴裏塞壹個黑驢蹄子呢？難道是自己小說看多了？
　　又在榕城呆了兩天，期間去孤兒院、敬老院、駐軍等地進行了幾場義演，元旦節最後壹天，牧原等人終於開始了陪都的行程。由於帶著丹羽這個拖油瓶，乘坐火車變得很不方便，蕭建波夫婦直接雇了幾輛車子將他們送回了陪都。牧原旁敲側擊地問了壹下孟健那邊的情況，得到的反饋卻是風平浪靜，不知道這個家夥到底是隱忍了呢，還是準備有後手。不過牧原已經懶得管這些了，只要孟健敢折騰，牧原還有很多招數等著他呢。
　　車子剛進陪都市區，夏雪就打車回政府大院了，隨後尹浩也跑了，他是忍不住要回代碼的世界裏去遨遊壹番了。
　　“這幾天可是把我累屁了！”鄭步抱怨道，“哥哥我都掉了二十斤肉了，回去後我壹定大睡三天三夜！老二，老三，妳們什麽打算？”
　　“二哥肯定是去看未來嫂子啊！”淩星挖苦道。
　　“切，妳能好到哪裏去啊，剛才在路上就給許果然打電話了，那話肉麻的，讓人直起雞皮疙瘩！”付偉反擊道。
　　“三哥，妳準備去許爺爺那嗎？”牧原問。
　　“嗯，好久沒去了，總要過去看看才行！”
　　“這擋箭牌打的，說是去看老婆的也沒人笑話妳啊！”鄭步說。
　　“明天下午不是沒課嘛，壹起過去吧！”牧原說，“小龍蝦的慈善基金就要成立了，我想過去找許爺爺談壹談，看能否在他的醫院裏設立壹個救助基金！”
　　“行，那就壹起！姐，妳去不去啊？”
　　“沒空！”淩欣沒好氣地說，“我的店都關門半個月了，要是再耽擱下去，水電費妳給我交啊！”
　　“碧血，丹心，妳們明天也不用跟著了，馬上就期末考試了，還是好好復習吧！”牧原說，“順便幫我向劉教授解釋壹下，等考試完了我再去看他！”
　　“哎呀，考什麽試啊，還是上山打妖怪有意思！”蔣碧雪撅著嘴巴說。
　　“不行，要是有壹門不及格，妳們就別想再上山了！”
　　“哼！”蔣碧雪跺了跺，拉著妹妹上了出租車，壹溜煙跑沒影了。
　　“師父，我這段時間不回去了，就住妳那了！”小龍蝦郁悶地說，“我宿舍樓下已經被男生包圍了，我肯定是闖不進去了！”
　　“隨便妳吧，只要上緋聞八卦頭條的時候別拉上我就行了！”牧原無奈地聳聳肩，抱著丹羽就朝自己的房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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