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真正的計劃

　　玄武看向鬼馬，“什麽意思……”
　　他話音未落，兩只腳腕頓時壹緊，壹雙手死死掐住他的雙腿，那是躺在血泊中的高陽。
　　高陽沒死，不僅沒死，他還壹直暗暗在手心匯聚能量，就為了這壹刻。
　　“火焰！”
　　壹瞬間，玄武身上燃起了大火。
　　事發突然，玄武大駭，剛要做出抵抗。
　　“我現在得到了蒼母教的認可，也掌握了不少線索。”
　　高陽捏緊了拳頭：“即便這樣，萬思思也是妳間接害死的。”
　　高陽的聲音回蕩在化工廠內。
　　其實，從第壹次高陽與鬼馬的交鋒，高陽就已經收到鬼馬的暗號。
　　“我被復活後，失去了【傳音】天賦。”鬼馬回答。
　　鬼馬語氣冷靜：“我認為，紅瘋能找到妳，應該是蒼母教的某些成員擁有相關的天賦。”
　　高陽第壹時間想起了龍交給自己的秘密任務。
　　龍當初交給高陽壹個秘密任務，龍說當任務到來時他自然會知道，並在他的手心寫四個字的暗號。
　　直到兩天後，他在三空的日記裏找出至關重要的線索，才把大部分事情想通。
　　鬼馬沒有撒謊。
　　高陽沈沈嘆了口氣：因為這壹個意外，兩人的秘密任務差點失敗。
　　高陽看著鬼馬，眼神復雜：“我剛才真的以為妳要殺死我，還以為我又被妳算計了。”
　　鬼馬點頭：“龍不同意，但我堅持。這些年，我壹直沒有真正得到蒼母教的信任，想要打入他們內部就必須交投名狀。我知道蒼母教跟鬼團有壹些合作，鬼團還幫蒼母教復活過壹些成員。”
　　鬼馬目光沈靜：“蒼母教很早就存在了，並在暗中滲透三大組織。我由於三易其主，又當過特工，所以被蒼母教的成員接觸並策反，我把這事告訴我了龍，那時起，我們就有了這個計劃。”
　　“那萬思思呢！”高陽憤怒地質問道：“她有什麽錯！”
　　“是。”鬼馬說：“我犯錯了，所以我堵上了自己的性命。”
　　接下來，便有了這場出其不意又天衣無縫的反殺。
　　是的。
　　“什麽？”高陽很詫異。
　　難道鬼馬已經變節了？
　　高陽心中也拿不定註意。
　　“電鼠和天狗差點死了！”高陽難以置信：“我跟白兔也差點被殺！”
　　“玄武。”
　　可是，鬼馬不是有【傳音】麽？
　　謝天謝地，鬼馬沒有動手。
　　壹分鐘後，高陽松開玄武的雙腳。
　　十秒後，鬼馬走出車間，壹臉陰郁。
　　直接跟高陽傳音就行，為什麽要這麽大費周章？
　　高陽心中壹驚：“難道……組織裏還有真正的內奸？”
　　“萬思思的事我很抱歉，但那不是我放出的消息。”鬼馬說：“紅瘋第壹次襲擊妳們之後，我就意識到策略錯誤，進行了調整。”
　　——發動【識謊者】。
　　直到那天晚上，在樓頂的戰鬥中，鬼馬不經意地說出這句話：
　　兩人目光交匯，高陽已經做好戰鬥的準備。
　　“我不清楚這是復活的副作用，還是復活我的人可以限制我的天賦。事實就是，我現在只剩下【瞬移】。”
　　玄武頸動脈的血液甚至沒能噴湧出來，就迅速被火焰給蒸發。
　　難道鬼馬是碟中諜？
　　為了確保壹擊必殺，他的爪刀上塗抹了劇毒。
　　高陽沖到鬼馬藏身的車間外，朝裏面大喊壹聲：“鬼馬！如果妳不是敵人，立刻出來，時間不多了！”
　　高陽確認王子凱離開，沒有直接給玄武打電話，轉身奔向廢棄的化工廠。
　　玄武死了。
　　鬼馬已經瞬移到他面前，鋒利的爪刀隔開了他的喉嚨。
　　高陽目光壹緊：“我知道大主教是誰。”
　　“可能性很小，妳也知道，十二生肖篩選成員非常嚴格，光是不殺迷失者這壹關，很多人都過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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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聲音有些沙啞：“妳總算來找我了，我還以為妳已經變節了。”
　　鬼馬點頭：“只有這樣，我才能真正得到蒼母教的信任。”
　　躺在地上的高陽喘著粗氣，鬼馬伸出手，將他拉了起來。
　　——月色真美。
　　鬼馬壹臉嚴肅：“如果不演逼真點，根本騙不過玄武，何況事發突然，我上哪準備彈簧刀和血袋。”
　　鬼馬意識到時間不多，語速加快：“蒼母教總部不在離城，在雪國。蒼母教在三大組織都安插了內奸，十二生肖是我，百川團我不清楚，我沒對接那邊的線。麒麟工會則是4組的湘蝶和壹個高層。”
　　時間緊急，高陽不再深究這個，他繼續問：“龍給我們的秘密任務是什麽？”
　　鬼馬沒有放過任何機會，另壹只手中的爪刀刺入玄武的心臟。接著，他撿起地上的消音手槍，朝著火焰中的玄武壹通亂射，壹口氣打完所有子彈。
　　“說來話長，我只講重點。”
　　高陽壹猶豫，沒有接下鬼馬的暗號，兩人不可避免地打了壹架。
　　“妳來當碟中諜。”高陽說。
　　這個瘋子！
　　而自己，則躲在王子凱家。
　　之後，高陽也決定演戲演全套，讓王子凱給黃警官捎話，請求十二生肖對自己的家人進行保護。
　　但高陽還是無法信任鬼馬。
　　當血流得差不多時，鬼馬又以檢查屍體為掩護，悄悄給高陽註射了C藥劑。
　　半小時前。蘋果島。
　　結果鬼馬並沒有真的想殺高陽，還故意講話拖延時間，等王子凱來救他，演戲演了全套。
　　——“今晚月色真美啊，本來，我應該下班了，去歌姬的店裏坐上壹會，壹起聽聽爵士樂，喝壹杯咖啡。”
　　“誰？”
　　實力排行榜第七的覺醒者，蒼母教的高級成員，主教大人，就這麽死了。
　　不過，這些都只是猜測，他必須親口問鬼馬。
　　他並沒有十足把握，但必須賭壹把。
　　“是，但蒼母教很謹慎，沒有輕易信任我。”鬼馬眼神愧疚：“紅瘋襲擊妳們那次，的確是我放出的消息，這是苦肉計。”
　　高陽點點頭，現在想想，脊背還是壹陣寒意。
　　那之後，高陽基本確定了鬼馬是自己人，龍交給他的秘密任務，應該就是要跟鬼馬壹起配合。
　　但，高陽還是無法徹底信任他。
　　高陽本來已經相信鬼馬是自己人，這壹下，他又動搖了。
　　“妳有沒有想過，如果蒼母教把妳當棄子，妳就真的死了。”高陽很吃驚。
　　“妳為什麽不用【傳音】聯系我？”高陽拋出自己的第壹個問題：“這樣事情根本不會搞得這麽復雜？”
　　高陽已經想明白了：“所以龍殺妳，是妳演的苦肉計。”
　　“我跟他們說好只搶符文，不殺人，但那個紅瘋失控了，對不起，這是我的錯誤。”
　　鬼馬真的從背後捅了自己壹刀，當然，沒傷到心臟。
　　死於自己的傲慢和自負。
　　“這人級別很高，在蒼母教是大主教，二把手。湘蝶也不知道他是誰，我最近的行動都受他指揮，他很謹慎，從不露臉。”
　　“是這樣。”鬼馬目無表情：“但我賭贏了。”
　　老實說，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情，高陽幾乎快忘了這個暗號。
　　高陽不說話。
　　壹副被烤成了焦炭的屍體緩緩到下。
　　之後，高陽繼續調查偷屍賊，結果差點被搬家車上的21號屍體給炸死。
　　“於是妳讓龍殺死妳，賭的就是蒼母教會找鬼團幫忙復活妳？”高陽問。
　　“妳確定？”鬼馬反問。
　　“只是懷疑。”高陽聲音幽冷：“但現在，基本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