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互助治療

　　“問唄。”開車的朱雀有些慵懶地看著前方。
　　“妳之前說4號屍體也死於猩紅潮汐，還可能是被鬼或妄獸殺死的。”高陽說。
　　“嗯。”朱雀點點頭。
　　“4號為什麽會遇到妄獸？”高陽微微皺眉：“難道說，妄獸也會使用計謀引誘覺醒者現身？”
　　“應該不是。”
　　朱雀扯了扯嘴角，神色有些復雜：“我審問過4號的屍體，他也是被貪獸設計引出去的，不過4號對自己很有自信，他輕松解決掉了想傷害他‘家人’的貪獸，回基地的途中卻遭遇了更強大的敵人，沒能逃過壹劫。”
　　“呃，”高陽的心情也很復雜：“等於說，4號就是單純的運氣不好，撞見了閑逛中的妄獸，然後這個妄獸正好是至暗者。”
　　……
　　“嗯，關於鬼團的情報，我們工會掌握並核實的有以下幾點。”
　　“以後註意。”
　　朱雀用手指撩了下空氣劉海：“妳說，姐是不是很壞呀？”
　　真沒想到啊，麒麟工會的白虎長老，專門負責安保工作的男人，竟然如此接地氣。
　　前臺的秦小姐不在，估計也是下樓吃午飯去了。
　　“二、鬼的整體實力略低於妄獸，但不能保證所有鬼的實力都這樣。”
　　高陽立刻猜到了：“蒼母教？”
　　單純看面相，他大約四十來歲，眼神鋒利而老辣，五官立體，蓄o型胡，給人壹種不怒自威的大家風範。
　　高陽跟朱雀走進寫字樓大廳時，正好是午休時間。
　　高陽認真想了想，誠實地回答道：“這世界不可能讓我們永遠安穩地活下去，與其被動挨打，不如主動出擊。”
　　他左邊的壹張長方形沙發上，坐著兩個男人，都沒戴面具。
　　“鬼也是覺醒者吧，高級獸不會攻擊他們麽？”高陽很疑惑。
　　“猩紅潮汐這七天，也是鬼團殺覺醒者最頻繁的時候。”
　　這樣，麒麟工會的核心人物就到齊了。
　　“我基本理解了。”高陽抓住重點，“也就是說，在猩紅潮汐這七天內，覺醒者最大的威脅是妄獸，但只要不作死，壹般遇不到。”
　　有那麽壹瞬間，高陽以為這個男人是自己的某個長輩親戚，而眼下只是壹場普通的家庭聚餐。
　　高陽已經從初雪口中問出來，但還是假裝不知道地搖搖頭。
　　離江中路343號，19F，藍房子診所。
　　“為什麽？”
　　兩人推開診所的玻璃門，金屬風鈴叮當作響，十分悅耳。
　　朱雀跟高陽對視壹眼，推門進去。
　　高陽在朱雀身旁坐下。
　　高陽通過身型猜出來，此人是青龍長老。
　　“詳情不能說，還有待核實。”朱雀歪了下嘴角：“妳只要知道，這些年，鬼團跟蒼母教壹直有合作。”
　　“三、鬼把覺醒者當食物，吃覺醒者可以延長鬼的生命，還可以增強實力。”
　　“七影！”朱雀伸手輕輕推了壹下高陽的肩：“看破不說破懂不懂？”
　　朱雀笑了笑：“是啊，不過這事也有壹定的進展了，這還多虧了妳。”
　　高陽不再多問。
　　朱雀微微瞇眼：“有人推測過，妄獸的數量不超過15只，其中至暗者占壹半，光臨者和觀察者加起來占壹半，要不是它們之間相互制約，覺醒者的處境會更兇險。”
　　“四、鬼並不是無節制地捕食，相反，它們很節制，尤其喜愛高序列的覺醒者，平均兩年才會進壹次食。”
　　“七影！”朱雀心情大好，頗為贊賞地朝高陽眨眨眼：“還是妳懂姐。”
　　朱雀則十分松弛，她在兩位長老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拍拍旁邊的位置：“七影，不用太拘謹，坐。”
　　按照高陽當初的腦補，青龍長老才更適合當麒麟工會的會長啊。
　　“是什麽？”
　　高陽和朱雀選擇走樓梯，作為覺醒者，倆人輕松爬上19樓，都沒喘氣。
　　“都在，進來吧。”門內的蘇醫生回應道。
　　坐在青龍長老旁邊的中年男人，看上去則敦厚很多，他看上去也是四十來歲，普通的身材，小腹微微隆起。
　　“五、猩紅潮汐來臨時，鬼會更強，捕獵欲望更高。”
　　高陽輕輕看了朱雀壹眼，試探道：“我怎麽感覺，夏姐妳說這話時很興奮啊。”
　　高陽壹楞，差點把鬼團給忘了。
　　他頭發不多，很短，十分有福氣的圓臉上長著壹雙炯炯有神的小眼睛，肉鼻頭，厚嘴唇，像電影裏的某個喜劇演員。
　　“蘇醫生，在麽？”朱雀客氣地朝裏屋喊了壹聲。
　　“是。”朱雀點點頭，又補充道：“還有壹個威脅，鬼。”
　　他穿藍色條紋的球衣球褲，穿白球襪和黑球鞋，脖子上還搭著壹條半濕的毛巾，似乎是剛從足球場上趕過來的。
　　壹個男人正襟危坐，不茍言笑，披著壹件很薄的灰色風衣。他高大健碩，身板結實有力，很像壹位出色的格鬥家。
　　朱雀回頭看壹眼高陽：“對了，妳知道鬼為什麽要殺覺醒者麽？以妳目前的級別，這是可以知曉的情報。”
　　他擡頭看向高陽和朱雀，聲音親切自然，像是在嘮家常：“小夏，小影，妳們來啦。”
　　“可能。”
　　朱雀嘆了口氣：“本來工會接下來的重點就是調查和清洗蒼母教，這個節骨眼上，猩紅潮汐又來了。那句話怎麽說來著，好事不成雙，壞事紮堆來。”
　　“我們基本可以確定，鬼團跟高級獸不是壹個陣營，彼此井水不犯河水。”
　　“壹，鬼團成員極少，絕不超過壹位數。”
　　“原來如此！”高陽假裝吃驚，順帶拍了個馬屁：“夏姐妳這個比喻真貼切！”
　　“嗯，我審問了玄武的屍體，雖然不到壹分鐘，但也得到不少情報，其中就有鬼團的。”
　　采光充足的心裏咨詢室內，蘇醫生還是壹副溫文爾雅、書卷氣十足的心理醫生打扮，他坐在主沙發上，拐杖放在壹邊。
　　高陽默默聽完，有點遺憾：“所以，妳們也不知道鬼究竟是怎麽來的？”
　　上班族紛紛下樓覓食，電梯裏人滿為患，根本擠不進去。
　　“會長，白虎長老，青龍長老。”高陽微微頷首，禮貌地壹壹打過招呼。
　　“我總是覺得日子無聊，期待著發生點什麽，可是這種事情壹發生，肯定會死不少人。在那些想過安穩日子的人眼裏，我可真壞啊。”
　　“因為鬼以覺醒者的能量為食。”朱雀眼底略過壹抹幽光：“妳把它們想象成吸血鬼就很好理解了。”
　　蘇醫生的肩膀微微向壹邊傾斜，他壹手握著拐杖，壹手撐著側臉，語氣醇厚而溫和。
　　“人都到齊了，開始今天的互助治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