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悚樂園

三天兩覺

網遊小說

  壹個號稱可以讓玩家體驗到的絕望和恐怖感覺的遊戲,能否讓他重拾恐懼? 內容簡介 ...

杏書首頁 我的書架 A-AA+ 去發書評 收藏 書簽 手機

             

第1277章 說出我的名字(二)

驚悚樂園 by 三天兩覺

2018-6-14 09:28

  “阿克漢姆嗎……”封不覺視力過人,他透過牢房的鐵柵欄便可直接望見對面墻壁上的壹張紙質公告;雖說那張公告上只有幾句寫給警衛看的、“禁制抽煙”之類的規定,但已足夠讓他獲取“此地就是阿克漢姆瘋人院”這壹信息。
  “嗯……雖說這地方的設施在不同年代和不同故事背景中也會有所不同,但我現在待的這間牢房顯然不是‘長期關押’所用的類型……”確認了地點後,覺哥就開始查看周遭的壹些細節了,“這牢房的墻壁雖然陳舊,但很整潔,沒有穢物塗墻留下的痕跡,也沒有刻痕之類的東西;坐便器也是壹樣,看上去很舊,但裏面的屎尿漬不很明顯,說明使用的頻率並不高……再加上這單薄的床鋪、以及我身上並未穿著病號服的現狀……”他很快產生了壹個結論,“……很顯然,我應該是剛剛被抓進來,並在壹間‘臨時牢房’中等待處置……”
  當、當、當……
  就在他思索之際,壹陣有節奏、敲打金屬的聲音,由遠及近地從走廊中傳來。
  稍加思索,封不覺便意識到,這是警衛用隨身帶著的警棍去輕碰牢房鐵柵欄的動靜。
  這是壹種習慣,沒有什麽特別的含義,就好比我們小時候喜歡像走平衡木壹樣踩著馬路牙子的邊緣行走,或者是在經過壹排欄桿時用手去摸每壹個欄桿頂端的裝飾物……
  長大以後,如果人在壹個單調、壓抑、且並不復雜的環境下工作,也可能養成類似的習慣;某種角度來說,這也是大腦自我放松的壹種形式。
  果然,沒過多久,壹名警衛便出現在了封不覺的牢房門口,當這名警衛站定時,敲擊聲自然也就停止了。
  “起來。”那警衛也不跟覺哥多啰嗦,隔著柵欄,開口就是壹句命令。
  由於尚未接到主線任務,封不覺並不想輕舉妄動,所以他聞言後,便默默地從床上站了起來。
  “過來。”警衛的下壹個命令很快就來了。
  封不覺也照他所說,向前走了幾步,行到了鐵柵欄前。
  “伸手。”警衛說話間,已將手伸向了自己的腰間、取下了壹副手銬。
  這次,覺哥猶豫了壹下。
  “兩只手從同壹個空隙裏出來……”警衛取下手銬後,見覺哥沒動,便提醒了他壹聲。
  聽到這句,封不覺明白了,對方應該是想將他帶出牢房押送到某處,而不是隔著牢門玩壹些比較汙的PLAY。
  就這樣,在隔著柵欄給覺哥戴上手銬之後,警衛才用鑰匙打開了牢門,隨即就抓著覺哥的胳膊,將其帶了出來。
  壹路無話,封不覺很安分,他沒有問對方要將自己帶去哪裏,也沒有采取什麽反抗行動;比起貿然出手,他更願意在這段路途中安靜地觀察這間瘋人院的環境和警備情況,有備無患。
  可惜,他途經的幾條走廊裏沒有什麽值得搜集的信息,除了那些裝在天花板角落的攝像探頭外,就只能看到走廊兩側壹扇扇緊閉的房門;那些門上只有門牌號碼,無其他標識,而且看起來這些房間也不像是關押病人的牢房。
  就這樣走了壹段,拐了幾個彎後,封不覺被帶進了壹間類似審訊室的房間。
  在這個長方形的、只有十多平米的小房間裏,擺著壹張桌子、兩張凳子,當然了,這三樣東西皆是被焊死在地上的;房間的壹面墻上嵌著塊大鏡子,傻瓜都知道那是塊單向玻璃;在天花板的角落裏還有壹個探頭,此時顯然是在開啟狀態。
  對覺哥來說,進出這種房間就跟回家壹樣……無論是現實生活還是在遊戲世界中,他都有過不止壹次的被捕記錄,被帶到這種房間裏問話那就是家常便飯。
  “坐下。”警衛將他帶進屋後,便指著面向玻璃的那壹側座位言道。
  待封不覺坐下之後,警衛又十分嫻熟地掏出了壹副腳鐐,將覺哥的右腿鎖在了壹條椅子腿上,隨後他就壹言不發地出去了。
  大約過了兩分鐘,房間的門又壹次打開,壹位身著白大褂的年輕女性走了進來。
  她戴著壹副略顯老氣的黑框眼鏡,壹頭棕色的長發中規中矩地盤在腦後,白大褂之下是得體的襯衣和西裝裙,腳上則是壹雙跟不算很高的高跟鞋;即便她的穿著和氣質都相對保守,但她的面容和身材依然十分惹人註目,初見她的男人通常都會多看她兩眼,直到瞥見她左手無名指上那枚堪稱豪華的鉆戒,才會稍稍有所收斂。
  “妳好,無名氏先生。”進屋後,她毫不拘束地來到封不覺對面的座位坐下,壹邊翻開手中的檔案夾,壹邊就說道,“我是奎茵醫生(Dr.Quinn),有幾個問題想請妳回答,妳肯好好配合的話,就能改變自己目前的處境。”
  “妳撒謊。”壹秒不到,封不覺就不假思索地回了這三個字。
  “為什麽這麽說?”奎茵醫生並沒有對覺哥的回應有什麽特別的反應,只是很平靜地反問道。
  “妳所謂的‘問幾個問題’,說白了就是對我進行初步的精神評估,以便將我進行‘分類’。”封不覺回道,“在妳完成了這項工作後,我就會被帶到‘妳認為我該被帶去的地方’,然後壹段無限期的‘關押和治療’便開始了,直到下壹次定期的評估為之,我的處境都不會再有什麽改變。”
  不得不說,覺哥對精神病院的各種流程還是挺熟的……畢竟他有過豐富的切身體驗。
  “哇噢~”奎茵醫生聽到這兒,神色微變,“我很意外,從目前的談話內容來看,妳的思路很清晰,措辭也很準確,言談間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暴力傾向。”
  “這很奇怪嗎?”封不覺試探著問道。
  “呵……”奎茵醫生輕笑壹聲,從檔案夾中抽出幾張照片,隨手扔在了桌面上,“妳若能解釋壹下……昨天晚上妳手持壹把消防斧沖進警局見人就砍、並試圖以壹己之力對抗整個執法部門的深奧用意……這事兒也就不奇怪了。”
  在她說這句話的同時,覺哥的視線已移到了那些照片上。
  這些照片呈現的圖像質量很差,看起來都是截取自視頻監控的畫面;但縱然照片不太清晰,還是能看出這是壹個身著紫色長西裝的男人拿著斧子在砍人的情景。
  “十五名警員和三名平民受傷,兩名警員當場死亡,另有四名傷員到現在仍躺在手術臺上。”奎茵醫生等了幾秒,又接著說了下去,並密切註意著覺哥臉上的表情變化。
  “嗯……”封不覺何許人也?跟他來這套,簡直班門弄斧。
  僅沈吟片刻,覺哥便擺出壹張疑惑臉,問道:“照片裏面拿斧子的人……是我?”
  奎茵醫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因為這問題在她看來是毫無意義的廢話。
  如果問這個問題的人是真不記得自己做過這事兒了,那就說明他精神有問題,答了他也記不起什麽來;而如果問這個問題的人是明知故問,那就更不用回答了。
  奎茵醫生從鼻子裏呼出壹口氣,板著臉,接道,“讓我們從頭開始吧……妳還記得自己叫什麽嗎?”
  “傑克(Jack)。”封不覺回道。
  “傑克……什麽?”奎茵醫生試圖問他的姓。
  “我不記得了。”壹個精神有問題的人隨時都可以用這個答案來回答任何問題,這應該算是精神病人的特權吧。
  “好吧……傑克。”奎茵醫生又道,“妳今年幾歲了?來自哪裏?”
  這些“常規問題”是非問不可的,只有通過這些問題給病人建立認知和思維水平的基線,才能進壹步地分析他們的病癥。
  “我覺得這不公平,醫生。”可封不覺沒有繼續回答。
  “什麽不公平?”奎茵醫生接道。
  “只有我單方面的在訴說自己的隱私,這不公平。”封不覺道。
  “隱私?”奎茵醫生低頭看了看自己十秒前在壹張表格上填寫的“Jack”字樣,抿了下嘴,“除了壹個有待考證的名字,妳還告訴我什麽隱私了?”
  “妳想讓我告訴妳更多,就該用等價的東西來交換。”封不覺直視著對方的雙眼,似笑非笑地言道。
  “比方說……‘醫患保密協議’?”奎茵醫生接道。
  “哈!”封不覺當時就笑了,“妳背後的單向玻璃、大褂口袋裏的錄音筆、以及天花板角落那個探頭告訴我……醫患保密協議在阿克漢姆這個地方應該有另壹種叫法——Bullshit。”
  “那妳想要什麽?”奎茵醫生道,“壹張精神健康的證明?”
  “不,我不要那個。”封不覺道,“假如妳證明了我的精神完全正常,那我要去的地方就不是瘋人院而是警察局了……考慮到昨晚有十幾位警官分別進了醫院和殯儀館,我認為現在去跟警察們打交道並不是明智之舉。”
  說到這兒,他頓了頓,再道:“奎茵醫生,我有個提議……”他歪著頭,壹邊的嘴角微微勾起,“我每回答妳壹個問題,妳就回答我壹個問題,這樣……我覺得就比較公平了。”
  “那麽……妳能不能順便告訴我……我有什麽理由答應妳的這種要求呢?”奎茵醫生回道。
  “妳可以不答應。”封不覺道,“那樣的話,我們的談話也就到此為止;我回我的牢房繼續思考人生,而妳則回到妳的辦公室去,在報告書中寫上‘病人拒絕溝通’,然後把這份看起來像是敷衍了事的報告交給警方,看看他們是否會滿意。”
  此話壹出,奎茵醫生便猶豫了,其表情也明顯地表現出了這點。
  她畢竟只是個醫生,不是演員,即便是心理學專家也很難做到完全掩飾自己的情緒。
  “選擇權是壹樣的,醫生。”封不覺道,“我是個做事公平的人……如果妳覺得我問的問題冒犯了妳、或者不想回答,妳可以拒絕回應;相對的,我也不壹定會回答妳提出的所有問題。”
  覺哥有條不紊地推進著,壹步壹步迫近對方的心理防線。
  “好。”奎茵醫生又思索幾秒,接道,“不過,還是得由我先開始提問。”
  “請吧。”封不覺擡起被手銬銬在壹起的雙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妳今年幾歲了?來自哪裏?”奎茵醫生問的還是先前對方沒答的事情。
  “二十五歲,來自大都會(Metropolis)。”封不覺回答得很快,他本可以回答“我不知道自己從哪兒來”,但若壹開始就用這樣的答案來回應,很容易造成對方也采取消極回答的態度,這反而會導致自己無法進壹步獲取情報。
  “妳不記得自己的姓,卻記得自己從哪兒來?”奎茵醫生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麽,她立即就質疑了對方那答案的可信性。
  “這已經是另壹個問題了吧,醫生。”封不覺可不會被對方牽著鼻子走,他即刻道,“妳得先回答我壹個問題,才能提問哦。”
  奎茵醫生面露無奈之色,頓了壹秒,接道:“妳問吧。”
  “妳的丈夫叫什麽名字,他是從事什麽職業的?”封不覺幾乎是脫口而出,看來他早已想好了要問什麽。
  面對這頗為突兀的問題,奎茵醫生微微壹怔。短暫的遲疑後,她的目光本能地下垂,在自己手上的婚戒上停留了壹秒,然後又看向了覺哥,試圖從對方的眼神中洞悉出某種意圖來。
  而諸如此類的細節,自然都逃不過封不覺的眼睛……
  如果說奎茵醫生的是分析心理疾病的專家,封不覺就是看穿人心的大師。無論是眉梢眼角的些許變化,還是肢體的輕微移動、乃至吞口水的動作等等,都是奎茵醫生內心活動的寫照……通過這些,覺哥連對方思考的過程都能大致推演出來。
  “別想得太多了,醫生。”看破了對方想法的封不覺在兩秒後便補充道,“我不會對妳的家人做什麽的,我只是好奇,是哪位幸運的男士娶到了您這樣美貌與智慧並重的美女。”
  “韋恩……我的丈夫叫布魯斯·韋恩。”片刻的沈默後,奎茵醫生給出了壹個讓封不覺都感到有些意外的答案,“他是壹名企業家。”
上壹頁

熱門書評

返回頂部
分享推廣,薪火相傳 杏吧VIP,尊榮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