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特工

肥茄子

都市生活

叮咚!
電梯門應聲而開,當先出來的是壹個身穿銀灰色OL裝的年輕女孩,剪裁得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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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壹步不讓!

王牌特工 by 肥茄子

2022-12-18 16:39

  撲哧!
  壹道血柱自斷腕處激射而出,瞬間將西裝男腳下的壹塊地毯浸染成大紅色。
  刷刷刷!
  那只被鮮血染紅的手掌甫壹落地,在場的三名西裝男不約而同拔出手槍,迅即抵住林澤腦門。只待老板發話,他們便會毫不猶豫地將這個膽大包天的年輕人打成馬蜂窩。
  氣氛在壹瞬間凝聚起來,空氣中充滿肅殺之氣。
  而反觀那尊大約四十五歲,滿面笑容可掬的彌勒佛汪叔。他僅是稍稍壹楞,便立刻擺手道:“收回去。”
  那三人雖然不解,但還是聽從了老板的命令。
  “把這個敢搜我世侄女身的蠢貨拖出去餵狗。”汪樹粗肥的兩條短眉壹挑,輕描淡寫地說道。
  收拾了地面的血漬,汪樹再度望向薛家女人時,臉上面對下屬時本就不太濃烈的不悅煙消雲散,憨態可掬道:“小薛啊,走,喝酒去。”
  “嗯。”
  薛家女人亦是像個沒事人似的,點頭跟了上去。
  兩人落座旁邊的會客室,與大廳遙遙相望,中間只有壹道似有似無的玻璃門,且是敞開的。所以被安排到客廳沙發休息的林澤壹眼便能將裏邊的狀況看個通透。
  拭擦了刀鋒上的血漬,沒入腰間。林澤端起壹杯色澤猩紅的酒水,先是用舌尖觸了觸酒性,品出是不算澎湃的酒水後,仰頭壹飲而盡。
  “呼——”林澤吐出壹口濁氣,啪嗒點了壹支煙,看雜誌抽煙。
  雙眼盯著雜誌,思緒卻沒停留在字裏行間。而是琢磨著坐在大約十米遠的薛家女人的可怕行徑。
  她很辛辣。
  這是林澤的第壹印象。
  動不動就斬人手腕。瞧著那血腥場面,她也沒半分局促拘謹。可想而知她並不反感類似場面。又或者,她曾不止壹次接觸這樣的畫面。
  韓小藝也是豪門頂級千金,雖說跟薛家女人比起來,她要稚嫩青澀壹些,可就以身份來說事兒的話,韓小藝並不比她差多少。但韓小藝恐怕很難玩出這種草菅人命的勾當。
  “將來,她也要變成這樣麽?”林澤眉頭壹挑,嘴角不由自主地泛起壹抹苦澀的意味。
  壹個坐到薛家女人那位子的女人,做出這等辛辣惡毒的勾當,林澤並不奇怪。否則在無數次模棱兩可卻事關家族命運的抉擇中,也做不到果斷決絕。
  但他很好奇,薛家女人不是來跟那位像頭笑面虎的汪樹談判的嗎?為什麽甫壹見面便刻意將氣氛壓迫到劍拔弩張的地步?是在表態嗎?
  微微搖頭,將這些跟他八竿子打不著的疑惑拋諸腦後。他來,是因為他答應了薛貴。另外,便是報她當初在講和酒上遞來的壹塊手帕。如果非要揭開這些虛偽的面紗壹問究竟,便是林澤在幫韓家大小姐跟壹個很難成為盟友的家族打好關系。不奢望做朋友,但至少不要做敵人。
  林澤沒法徹底掌握韓鎮北的境況,但他清楚的知道,韓小藝恐怕用不了多久,便要扛上這沈甸甸的擔子。能讓她的道路平坦點,少點荊棘。林澤是很樂意去做的。
  端起第二杯酒,林澤透過那猩紅的酒水瞥了壹眼對面的三名西裝男。嘴角勾起壹抹詭笑,壹飲而盡。
  這三人無疑在監控自己的壹舉壹動,而林澤也深知這三人皆是壹等壹的使槍好手。這從他們方才的拔槍速度和反應能力不難看出。
  掌握客廳環境後,他給自己倒了第三杯酒,並開始做壹道很有趣的數學題。
  按照他的推算,這三人的拔槍速度大概是壹秒到壹點五秒之間。其中兩人速度堪稱壹流,而剩余壹個則稍微慢些。也就是說,他是那個突破口。
  林澤拔刀並射出去,大概可以擊斃其中壹人。但他除了壹把刀鋒,便再無其他利器。於是他將註意力停留在手中的酒杯。壹只手出刀,另壹只手則能瞬間拋出酒杯,影響第二個槍手的視線。至於第三個西裝男——也就是拔槍速度最慢的那個,林澤便需要拼著他朝自己開壹槍的風險竄進會客室,並在對方開第二槍之前控制汪樹。
  這是壹個很難完成的計劃。稍有閃失,便會當場斃命。而最為重要的是,林澤不知道那個彌勒佛似的汪樹是否有反抗能力,如果有,只要他能撐住自己三秒的攻擊,那麽林澤前面所做的所有推算都是扯淡。三秒,足夠第三個槍手和被擾亂視線的槍手回過神打爆自己的腦袋。
  很泄氣地喝掉第三杯酒水,林澤續了壹支煙吞雲吐霧起來。
  “小薛啊,這酒可是汪叔親自提來的,口感醇厚,年份悠遠。保管對妳胃口。”汪樹笑得跟只老狐貍似的,親自替薛家女人倒了壹杯酒。從酒桌上推過去。
  落座後神色淡然的薛家女人瞥了壹眼色澤純正微波蕩漾的酒液,輕笑道:“汪叔,除了上次您在燕京見我,再往上壹次見面,我差不多十四歲?”
  汪樹略壹思索,笑容可掬地點頭:“應該是,唉,時間過得真快,那會兒妳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現在已經是整個薛家的掌舵人了。”
  “那您肯定不知道我只喝五糧液,不喝洋酒,也不沾紅酒。”薛家女人笑的人畜無害,眉梢間的那抹風情卻掩飾得極好。
  “是嗎?哈哈,那倒是汪叔疏忽了。”汪樹哈哈壹笑,立刻從酒櫃取出兩瓶五糧液,扭開壹瓶,問道。“能喝多少?”
  “不清楚。”薛家女人搖頭,慢條斯理地說道。“還沒喝醉過。”
  “哦?”汪樹那又粗又肥又短的眉頭挑了挑,笑問道。“上次跟韓鎮北喝也沒醉?”
  “他醉了,我沒。”薛家女人重新取出壹個酒杯,答道。
  汪樹聞言,原本打算給她倒酒的動作頓了頓,左手將那瓶沒開封的五糧液推過去,話語深邃道:“既然小薛妳酒量如此驚人,叔叔就不跟混在壹起喝了。壹人壹瓶如何?”
  “壹瓶不夠。”薛家女人輕輕搖頭,打開那瓶五糧液,往杯裏倒了四兩道。“那次跟韓鎮北喝酒,我足足喝了壹宿。”
  “但我這兒的酒肯定不夠妳喝壹宿。”汪樹也往自己杯裏倒了四兩,壹語雙關地說道。“不如我叫人送來?”
  “那倒不必。”薛家女人伸手擡起那杯白酒,輕輕蕩了蕩,說道。“我喝酒習慣壹鼓作氣,若是中途停了壹會,再喝也就沒滋味了。”
  “這可真是為難汪叔了。”汪樹皺了皺眉道。“酒只有這些,小薛妳酒量驚人,叔叔的酒量也不小。若是不再拿壹些來,咱們誰也喝不盡興啊。”
  “不如汪叔您壹個人喝?”薛家女人輕笑道。
  “這怎麽成,壹個人喝能有什麽滋味?”汪樹眉頭皺得更深。
  哼,壹個人喝?妳這是要卸磨殺驢麽?忘記當年是誰幫襯了岌岌可危的薛家壹把麽?
  “汪叔不願壹個人喝,我做晚輩的自然也不敢獨飲。不如這樣,咱們慢慢喝,直到喝完為止?”薛家女人隱晦地說道。
  “不好。”汪樹微微搖頭道。“叔叔年齡大了,肯定喝的慢。這樣壹來,叔叔豈不是虧了?”
  “那汪叔有什麽好辦法嗎?”薛家女人好整以暇地問道。
  “壹人壹半。這才是最公平的辦法。”汪樹壹字字說道。
  “我喝完了,汪叔還沒喝完,豈不是讓我幹瞪眼?”薛家女人神色壹斂,平靜道。“汪叔,當心喝多了傷身。”
  “小薛啊,不是汪叔說妳,小青年的確會年輕氣盛。但做人最基本的厚道要有啊,若是沒汪叔,妳不是連壹瓶都沒得喝?”汪樹含藏機鋒道。
  “我倒沒強求喝汪叔這幾瓶酒。”薛家女人漫不經心道。“我說過了,汪叔大可壹人獨喝。我自己找酒喝便是。”
  啪!
  壹杯被汪樹抓在手心把玩的白酒猛地往桌面壹拍,堅固的玻璃杯沒震碎,倒是蕩出不少純凈的酒水,汪樹那彌勒佛般的臉龐略有幾分猙獰的意味,口氣冷硬道:“小薛,妳當真壹步不肯退讓?”
  薛家女人對這位在東南亞只手遮天的大鱷發怒毫不介懷,眉宇間婉轉悠長道:“看看,汪叔,妳壹個不小心就讓本就不夠的酒水更少了。而且您是長輩,我還不能說什麽。這樣喝酒豈不是很沒樂趣?”
  汪樹神色陡變,那雙狹長的眸子裏更是寒芒畢露,壹字字道:“這就是妳最後的表態?”
  薛家女人聞言,慢條斯理地說道:“還要加上壹條,汪叔若想繼續喝酒,那就得控制好脾氣。不能再無緣無故就讓本就不多的酒水少了。否則我這個做晚輩的就得開罪開罪您這位長輩了。”
  啪!
  酒杯砰然摔在地面,濃烈的酒水濺灑而出。汪樹拍案而起,金剛怒目般瞪視薛家女人,殺機肆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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