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特工

肥茄子

都市生活

叮咚!
電梯門應聲而開,當先出來的是壹個身穿銀灰色OL裝的年輕女孩,剪裁得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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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3章 天下大亂!

王牌特工 by 肥茄子

2022-12-18 16:40

  吃過晚餐,陳逸飛給那調皮搗蛋的小子洗澡,抱回臥室睡覺。
  三天沒聽爹地講故事,誠誠今晚聽了兩個故事才睡著。臨睡前,小子緊緊抱住陳逸飛的胳膊,說出壹句不符合他年齡的感嘆:“要聽爹地講壹輩子故事。”
  陳逸飛笑笑,摸了摸小子的額頭不語。
  直至確認誠誠熟睡過去,陳逸飛方才輕手輕腳地離開臥室。行走在那條幽靜安詳的走廊上。
  未走出幾步,他撞上了正準備上樓的淩紅。
  “我這樣做,會不會太自私了?”陳逸飛走上前,壹臉認真地問道。
  淩紅輕輕回頭,面露壹絲不解:“為什麽這麽說?”
  她發現了壹個問題。這個問題壹直存在,卻是她首次重視。
  陳逸飛的臉色有些蒼白。跟往日他健康的白皙不壹樣。有點類似林澤的病態白。但林澤的病態白卻並不會給他減少魅力。反而平添了幾分粗狂中的柔軟。可陳逸飛的蒼白,卻帶給人壹種充滿視覺感的脆弱。
  盡管在帶孩子時,陳逸飛表現得極為熱情和藹,可他精神氣的那份虛弱,並不是很難發現。尤其是他鬢角的那幾縷白發。不止明顯,還很紮眼。
  陳逸飛才二十八歲。是不應該有白發的。而在之前,也是沒有的。但現在有了,在這個敏感且讓人神經緊繃的時候有了。淩紅不得不去註意陳逸飛的這個身體變化。
  “他是麥長青的兒子。是妳的兒子,是妳父母的外孫,是他父母的孫子——”陳逸飛神色微妙地說道。“我可能過界了。”
  淩紅略有些錯愕,頓了頓卻是搖頭說道:“沒關系。妳願意照顧誠誠,誠誠也喜歡妳。我父母和他父母都很忙。有心也無力。妳能想對待親兒子壹樣對待誠誠,我十分感激。”
  陳逸飛笑了笑,說道:“那以後我繼續?”
  “繼續。”淩紅點頭。
  “謝謝。”陳逸飛感激地躬身。
  ……
  咯吱。
  書房門被推開。陳逸飛輕輕放下鋼筆,揉了揉略微發酸的眼眸。擡頭望去。
  最近精神大不如從前。熬夜到十二點便困倦難當。放在以前,這個時間點才是夜晚工作的開始。
  難道——真的是年紀大了?
  “又困了?”仇飛冷淡地站在書桌前,漠然地盯著陳逸飛。
  “有點。”陳逸飛無奈地笑道。“最近精神不太好。容易犯困。”
  “妳確定,真的是精神不好?”仇飛微微瞇起眸子。
  “那妳覺得是什麽問題?”陳逸飛笑著反問道。
  仇飛沈默起來。
  有些話,不是他應該說的。他也沒有說的資格。不論如何,陳逸飛的武力值不如自己。但在頭腦和智慧方面,仇飛自認拍馬也趕不上。
  “過些時候,我有點事兒需要妳處理。”陳逸飛喝了壹口略微冰涼的普洱,輕聲說道。
  “好的。”仇飛沒問,只是壹口答應下來。
  “妳最近怎麽樣?”陳逸飛問道。
  “什麽?”仇飛反問。
  “妳的夢想。”陳逸飛打趣道。“除了這件事兒,妳還有關心的事兒嗎?”
  “按照目前的局勢,完全夠人數了。”仇飛眉宇間透著壹股濃濃的欣慰。“但沒有合適的機會。”
  “妳著急嗎?”陳逸飛問道。
  “談不上。”仇飛搖頭。“我還有提升的空間。等等無妨。”
  “那便等等吧。”陳逸飛笑道。“若是妳著急,我可以幫妳催催。”
  仇飛意味深長地盯著陳逸飛。良久不語。
  幫忙催催?
  他需要的那些人,哪個不是重量級的?
  他不懷疑陳逸飛所說的真實性,更加不認為陳逸飛這般說,是為了討好自己。他說幫自己,便是真心實意地幫自己。不附加任何條件。
  跟陳逸飛在壹起十年,他了解陳逸飛。同樣,也知道陳逸飛從不是個說大話的人。他若是真的催催,那是肯定有這個能力的。
  “不願意?”陳逸飛笑瞇瞇地說道。
  “沒必要。”仇飛說道。
  “嗯。的確沒必要。”陳逸飛微笑著說道。從抽屜取出壹包中華,拆開,慢悠悠地點了壹支。
  他已經許久沒拆煙了。
  以前他拆煙,不是為了應酬。也沒人值得有資格讓不抽煙的陳逸飛遞煙應酬。
  他遞煙的人只有壹個。麥長青。他這世上唯壹的兄弟。
  他死了。陳逸飛便再也沒有拆煙遞煙的習慣。
  如今,他拆開了壹包煙。為自己點上。
  “抽煙對身體不好。”仇飛平靜地說道。
  陳逸飛笑道:“醫學上來說,即便我是壹根老煙槍。只要能在三十九歲之前戒煙,便能在往後的日子慢慢恢復到不抽煙的身體狀態。何況我不是老煙槍。”
  仇飛頓住了話語。
  “以後我不要求,別做那些事兒。”陳逸飛盯著仇飛那寒冷如冰窖的眼眸,意味深長地說道。
  仇飛略微沈思,點頭道:“好的。”
  “出去吧。”陳逸飛揮了揮手。“我該處理壹些事兒了。”
  ……
  “聽說,陳逸飛的身體出了問題!”
  韓家大小姐趴在沙發上,拽著林澤的手臂說道。
  “嗯。”林澤點了壹支煙,說道。“我也聽說了。”
  “是真有問題還是假問題?”韓家大小姐蹙眉道。“他不是身子骨壹直不錯嘛。再說,他可是個很懂得生活的男人。如今又有把陳雪琴捧上來的打算,悠閑得很。怎麽會出問題呢?”
  “妳問我我問誰?”林澤笑著搖頭道。“他身體有問題,對妳可不是壞事兒。”
  “那倒是。”韓小藝撇撇嘴。“陳逸飛可壹直是我韓家的頭號敵人。不過,即便如此,我也從沒想過靠詛咒他生病來扭轉局面。要贏,就光明正大的!本小姐才不屑做那些無恥的事兒!”
  “也沒人說質疑妳的人品。”林澤說道。“晚上吃什麽?我去做。”
  “不用啦!”韓小藝搖搖頭。“晚餐已經被嶽群包下了。妳得去壹趟薛家。”
  “為什麽?”林澤好奇地問道。
  “妳午休的時候薛貴來過。說是薛家姑姑找妳有事兒。”韓小藝酸酸地說道。“這女人架子真大。找妳不會來這兒麽?還得找人傳話。沒見過這麽端著的女人。”
  林澤笑了笑,打趣道:“那我不去了。”
  “好啊。”韓小藝喜上眉梢。“不去才好呢,讓她得意。”
  “我去做晚餐。”林澤起身道。
  “妳——”韓小藝壹把拉住林澤。“還是去吧。”
  “為嘛?”林澤揉了揉鼻子。
  “她既然找妳,肯定不是無緣無故。說不定有什麽重要事兒呢?”韓小藝解釋道。“還是去吧。免得被人家說我小氣。”
  “我能有什麽重要事兒?最重要的不過是被韓家辭退,成為無業遊民。那我問妳,妳會辭退我嗎?”林澤嚴肅地問道。
  “當然不會。”韓小藝板著臉道。“韓家有我韓小藝在的壹天,就沒人敢辭退妳。”
  “那不就得了。”
  “還是去吧。”韓小藝勸說道。“現在燕京的局面有點詭譎。有這個聰明的女人分析壹下,還是挺有幫助的。”
  林澤笑了起來。捏了捏女孩兒的嬌嫩臉蛋:“我就知道。”
  “好啦好啦。妳要過去我又沒怪過妳。幹嘛非得把這事兒捅破。誠心讓本小姐難看是吧?”韓小藝緊繃著小臉道。
  “我這就去,為妳打探虛實。”
  ……
  有段日子沒見女王大人。小林哥本想跟她切磋壹下棋藝。但看自己在客廳足足等了半個鐘頭,喝了三杯茶水這女人還沒處理完公事。他便放棄了找虐的想法。拉著就著花生米下酒的薛貴道:“餵。妳姑姑不是找我嗎?這他娘都到晚飯時間了。就算不跟我談事兒。也得把我的晚飯準備出來吧?”
  “跟我喝兩杯酒就成了。哪有這麽多講究。”薛貴給林澤倒了壹杯酒。端起酒杯道。“來,喝。”
  小林哥難得地扭捏道:“空腹喝酒對胃不好。”
  “——”薛貴仔細地盯著林澤。“妳他娘吃錯藥了?”
  “我打算活到壹百歲的。”林澤點了壹支煙,好整以暇地說道。
  “喝不喝?”薛貴把酒遞給林澤。
  “先上幾個涼菜。”小林哥說道。
  “妳大爺。”薛貴罵罵咧咧道。
  正欲再說什麽,壹名仆人緩步走上來,沖林澤說道:“林先生,小姐請您去書房。”
  林澤打住了跟薛貴瞎掰的情緒,剛起身,卻被薛貴壹把拉住:“把這杯酒喝了。”
  林澤莫名其妙。但架不住薛貴的盛情,壹口喝掉了烈酒,抹了抹嘴角道:“妳小子才吃錯藥了。”
  瞧著大步朝姑姑書房走去的林澤,薛貴自飲自酌,喃喃自語道:“小子。哥這杯酒可是給妳壯膽的。瞧姑姑今兒這架勢,估摸著待會兒能把妳震驚得渾身發軟。”
  ……
  林澤慢悠悠地來到薛白綾書房。見女王大人仍埋頭圈圈畫畫,不由大搖大擺地坐在她對面,很不客氣地說道:“找我究竟什麽事兒?”
  “再等三分鐘。”薛白綾扔下這句話,便再也不理會林澤。
  林澤倒也不介意。反正半個鐘頭都等了,多等三分鐘也不關緊要。可他發現今兒薛白綾有點古怪。不,不是壹點兒,而是很古怪。
  至於古怪在哪兒,他也說不清。但有壹點可以肯定——今兒薛白綾會做出或說出讓自己不淡定的事兒。
  啪嗒。
  就在林澤點燃香煙的時候,薛白綾放下了手中的鋼筆。緩緩擡起頭,壹字字說道:“我收到消息。陳家會有大動作。”
  “嗯?”林澤微微壹楞。揉了揉鼻子道。“跟我有關系?”
  “跟韓小藝有關系。”薛白綾說道。
  “陳逸飛不是身體不好嗎?”林澤蹙眉問道。
  “是。外面傳言他身體不好。”薛白綾說道。“但這跟他要對付韓家有沖突嗎?”
  “——”林澤啞口無言。
  “這壹次,韓家未必應付得過來。”薛白綾說道。
  “怎麽說?”林澤有些意外地問道。“這次陳家的動作會很大?那到底有多大?為什麽會在這個節骨眼跟韓家過不去?”
  “妳知道的比許多人都多。”薛白綾目光平和地盯著林澤。“所以妳應該知道白家的可怕,陳家的——復雜。”
  “懂。但跟妳說的事兒聯系不起來。”林澤皺眉搖頭。
  “妳看看。”薛白綾將擺置在她面前的壹張白紙遞給林澤。
  上面有無數個名字。
  陳家的陳雪琴、淩紅、陳逸飛。
  白家的白十二、白婉君。
  韓家的……
  薛貴家的……
  以及那些觀望的大佬。
  人物關系錯綜復雜,壹條條連接線上標註著關系與身份。甚至於——這張紙上透漏的信息比林澤掌握的還要多。
  簡單的壹張人物圖譜,卻花了林澤半個鐘頭來瀏覽。
  看完。他神色古怪地放下圖譜。沈默地抽了壹口煙,嘴角抽搐道:“為什麽妳知道的比我要多?”
  “為什麽不能比妳多?”薛白綾目光壹改往常的淡漠,凜然道。“妳是誰?韓家的保鏢。我是誰?白老爺子的孫女。我為什麽不能知道的比妳多。”
  林澤苦澀地笑了笑。
  “據我所知。白婉君已經跟妳交流過了。暫且不提她。現在妳必須清楚,燕京的局勢已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而牽壹發——”薛白綾壹字壹頓地說道。“必然驚動整個華夏,甚至——全世界!”
  林澤心微微壹沈。
  他知道薛白綾沒有誇張。
  若按照薛白綾的分析,這將是壹場持續到足以拖垮許多豪門的惡戰!而這場惡戰的漩渦中心,便是陳家與韓家!
  林澤明白薛白綾為何如此慎重謹慎了。
  林澤終於明白淡定如薛白綾的女人,為何耽誤進餐時間來分析整個局面了。
  不是她忽然變得謹小慎微,可是即將發生的事件,有足夠的理由她如履薄冰。
  “會不會把妳們牽扯進來?”林澤好奇地問道。
  既然有些事兒已經註定,林澤便不再去忐忑不安。反而關心起高高在上的薛女王。
  “會。”薛白綾點頭。“也不會。”
  “什麽意思?”林澤皺眉。
  “按照我的邏輯分析。這件事兒薛家必然會牽扯進來。又或者說,如果沒有意外,這是壹場無差別牽連的大事件!”薛白綾微微瞇起那狐媚子味濃郁的美眸。“不止是薛家。到最後,也許白家都會卷進來!”
  “白家?”林澤心頭微微抽搐。
  陳逸飛是亞洲負責人。
  而白家——
  林澤忽然想到壹個極為重要且敏感的問題!
  這次的陳家發難,是怎麽啟動的?是誰發起的?
  陳家主動?
  白家要求?
  “我知道妳想問什麽。”薛白綾忽地說道。“事實上,我不知道。我也許在某些方面,比妳了解得多壹些。那是因為我的身後,有個活了壹百多歲的爺爺。而妳想知道的問題,老爺子即便活兩百歲,也沒辦法給妳答案。”
  林澤只是好奇。
  卻並非需要從薛白綾口中知道答案。
  全球著名的恐怖分子鯊魚已經被坑了。
  東京壹言堂也重新洗牌,改朝換代了。
  如今,按照薛白綾的意思,陳家將啟動壹次毀滅性的大風暴!
  是陳逸飛主動啟動還是白家指使,意義還大嗎?
  林澤此刻最需要去做的,便是火速跑回家,拉著狼吞虎咽的大小姐說壹句:大小姐,天下大亂了!
  牙疼不是病,疼起來要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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