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特工

肥茄子

都市生活

叮咚!
電梯門應聲而開,當先出來的是壹個身穿銀灰色OL裝的年輕女孩,剪裁得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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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千零十9章 燒焦的味道!

王牌特工 by 肥茄子

2022-12-18 16:40

  轟!
  壹道驚雷降落。將這幽暗的天空照耀得如同白晝。也照亮了薛貴那沾滿鮮血的臉龐。
  嘩啦啦!
  眨眼間,天空灑下瓢潑大雨。將這四人籠罩在密集的雨水之中。
  嗡!
  刀鋒壹蕩。距離薛貴最近的那名殺手毫無征兆俯沖而來。
  也許是刀鋒速度過於迅疾,竟是將那空中的雨線完全隔斷。隔斷的畫面——肉眼可辨!
  嗖嗖!
  他甫壹出手,兩側同伴亦是緊隨其後。三把刀鋒淩厲惡毒地向薛貴刺去。只怕壹個照面,便要將薛貴捅成馬蜂窩!
  薛貴不能退。
  他也無路可退!
  後面是什麽?
  是泛著昏黃燈輝的漫長街道。甚至於,地面已密布了淺黃色的泥水。
  跑?
  跑到哪兒去?
  以自己目前的體能,恐怕跑不出壹百米,便會被捅死!
  薛貴不能退。
  不能退,便前進!
  嗖!
  他緊握刀鋒,朝氣勢洶湧而來的三名殺手沖上去!
  叮叮!
  刀鋒格擋住兩次攻擊。第三名殺手的刀鋒則是毫無意外地刺入了薛貴的身體。
  “唔——”
  劇烈的疼痛自傷口傳來。宛若要將他身體裏的力量抽幹壹般。瞬間便讓他雙腿發軟,險些站立不住!
  撲哧!
  薛貴回手壹刀。刺入了這名殺手的身體!
  撲哧!
  撲哧!
  被他格擋開來的兩名殺手亦是同時刺中他!
  這已經是薛貴能力極限。殺其中壹人,被刺入三刀。
  薛貴痛得想壹死了之。
  太痛了!
  三把刀刺入身體。哪怕不流血而死,恐怕也會活活痛死!
  可薛貴不想死。
  薛家只有他這麽壹個男丁。他如何能讓自己死?自己若死了,姑姑怎麽辦?老太爺怎麽辦?
  讓老太爺白發人送黑發人?
  人活著。許多時候並非為了自己,還有深愛自己的人。
  薛貴此刻便是如此。所以他動了。
  縱使身體裏刺入了三把刀鋒。他仍是咬碎了鋼牙,用盡身體裏最後壹絲力量!
  嗖!
  將刀鋒自殺手體內拔出,剛猛異常地刺入第二人的胸膛!
  撲哧!
  這是他刺入第二名殺手身體發出的聲音。
  撲哧!
  撲哧!
  撲哧!
  這是他刺中第二人後,又被連續刺了三刀的聲音。
  他每被刺壹刀。身體便會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壹步。
  當他被刺中第三刀時,他與三名殺手已拉開了壹定的距離。
  可他的身上,卻多出了數個血窟窿!
  血洞深且大!
  正不斷湧出血水。想關不上的水龍頭壹般,看得人毛骨悚然。
  “呼——”
  這不是薛貴發出的呼吸聲。而是最後那個沒被刺中的殺手發出的驚嘆。
  他從未見過像薛貴這樣的目標。
  明明已是強弩之末,可在這個節骨眼。他竟能承受重創的同時,連續擊中兩名同伴。
  他沒有再往前走。
  不是不願,而是不能。
  他需要攙扶著同伴,那兩名被薛貴刺中的同伴才能站得穩。
  薛貴沒人攙扶。
  但他仍然站著,站的不夠穩,不夠直。卻讓那名殺手覺得薛貴的身軀實在太魁梧太偉岸了。
  更何況,薛貴本就是壹個魁梧卻英俊的男子。
  滴答。
  滴答。
  那不是血水滴落地面的聲音。而是雨水。
  雨水沖洗著幹燥的馬路,也沖刷著薛貴身上的血水。可薛貴就像壹個臟得不像話的男人,身上的血水怎麽都沖刷不掉。沖洗幹凈了,又流出來了。沖洗幹凈了,又流出來了……
  三名殺手就這麽站在距離薛貴不遠的地方。
  而薛貴,亦是就這般站在三名殺手的前方。
  對峙?
  談不上。
  薛貴再也動不了!
  甚至於——他也許再也回不了家。見不到那個喜歡自己,又害怕自己的女孩了!
  他有些遺憾,但不害怕。
  他更多的,是傲氣。
  他相信林澤面對這樣的困境,會以同樣的方式來對抗敵人。
  當然,他這麽做不是因為跟林澤比較。而是這才是最佳的選擇。讓自己死得最痛快,也最痛的選擇!
  同樣是死,誰會選擇做狗熊,而不是英雄?
  只是大部分沒有勇氣去做英雄罷了!
  薛貴咧開嘴,那漆黑的眸子散亂地盯著前面的三名殺手。詭譎地笑了笑,卻連壹個簡單的音節都發不出來。
  “再去補壹刀。”
  被薛貴捅了壹刀的殺手平靜地說道。
  對那個沒有受傷的殺手說。
  他是殺手,他們都是殺手。
  執行任務時,他們不會臆想或個人感覺目標會死便終止任務。尤其是他們這些在業內職業素養很高的頂尖殺手。
  他們必須親眼看著目標斷氣,才會叫停。
  很顯然。
  薛貴現在還沒死。哪怕他會因為流血過多而死。可他終究沒死。
  沒死,他們的任務便不會結束。除非他們先死。
  那名未曾受傷的殺手松開了同伴,提起那血淋淋的刀鋒,邁著沈穩的步子向薛貴走去。
  薛貴沒有武器了。
  也沒有了力氣。
  他甚至沒有任何反擊的機會。他能做的,便是彎曲著腰身等待死亡。
  或流血死亡。
  或被對方殺死!
  他沒有笑。這個時候,即便是被薛貴武斷認為是瘋子的林澤也笑不出來。
  他也沒有哭。姑姑從小教他男兒流血不流淚。
  他已經流了那麽多血,憑什麽還要流淚?
  他在等待死亡。甚至有點期待死亡!
  他不會沒出息地終結自己的生命,若是這幾個殺手就這麽走了。他會倔強地等到自己流盡最後壹滴血,才會不甘地咽下最後壹口氣。否則,他會壹直絕望地熬下去!
  那對薛貴來說,實在太殘忍了。
  他現在不止痛,還很冷。
  晚夏的雨,終究已有了寒意。
  所以他想,被這個家夥壹刀刺入心臟或者咽喉,反倒愜意。
  他目光平靜地盯著壹步步走來的殺手。隱隱有些期待。
  嗡!
  殺手揚起刀鋒。對準了薛貴的心臟!
  只需往前壹探,殺手便能終結薛貴這短暫且奢侈的壹生!
  可他沒能如願以償,薛貴也沒等來那解脫的壹刀。
  薛貴清楚地看見了壹個人影。
  在殺手揚起刀鋒時,那人影從很遠的地方瞬間彈射而來。只是壹個簡單的動作,便奪走了殺手的刀鋒。下壹瞬,她將那原本會刺入薛貴心臟的刀鋒插入了殺手的脖子。
  而那殺手,卻是捂住不斷冒出血水的脖子緩緩倒下。不甘地咽下了最後壹口氣。
  薛貴用壹種憐憫地眼神瞥了殺手壹眼,旋即將目光挪到他面前的女人臉上。
  當通過那幽暗的路燈看清女人的面龐時,薛貴語調中略有些尊重的味道:“寧姑。”
  來者是啞巴寧姑。
  她只是輕輕點頭,扶住了薛貴搖搖欲墜的身體。瞥壹眼薛貴身上的傷口,眉頭深鎖。
  那兩名被薛貴重創的殺手見變故驟生,亦是犯難了。
  很顯然,寧姑的手段不是他們能對付的。作為職業殺手,他們有理由義無反顧地去刺殺。而作為壹個有生存欲望的男人,他們有理由害怕。
  寧姑解除了他們的矛盾。
  兩把刀。
  壹把是從殺手脖子上拔出來的。另外壹把,是從地上撿起來的。那是薛貴脫手的匕首。
  兩把刀分別刺入兩名殺手的脖子。結束了他們罪惡的壹生。
  送薛貴上車,寧姑做的第壹件事兒不是啟動汽車。而是脫光了薛貴的衣服。
  身上大大小小十幾處傷口。即便寧姑是飆車能手,送到醫院也會流血而亡。所以寧姑沒做那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兒。而是在車廂內生了壹把火,用於消毒。
  薛貴目光迷離而虛弱地望向寧姑,不知道這個伺候爺爺多年的女人想做什麽。
  但在他看來,自己肯定死定了。隨她折騰吧。
  “如果痛不死,就能活。”
  哪怕薛貴再神誌迷糊,也驚呆了。
  寧姑不是啞巴嗎?
  怎麽忽然能說話了——
  嘶嘶!
  他的思緒並未持續多久。小腹上劇烈的灼痛徹底抽離了他的思緒。
  他沒敢低頭看,也無力低頭,但壹股生肉被燒焦的味道。卻飄入了他的鼻息。也充斥了整個車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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